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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生活

陈贯终于还是得到了王安石的支持,不过是分批得到,王安石还是留了一手,保证不卖给其他人山楂,规定了一批卖完先付款再给下一批,还规定了最高售价,算是一个小小的实验。

“阳光是有多种颜色构成的,彩虹就是由阳光的折射形成的。”个头还不到别人胸口,刘度只能站在椅子上和人说话。虽然大宋已经算是同时代科技水平最高的地方,不过大宋的读书人还是感觉是天方夜谭,尤其是从一个三尺高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不过历来学校里的学生都是好奇心最重的一般人,尤其是大宋国子监里的这帮人,基本都是官二代三代们,家里有权有势的,这种人好奇心就更重了。“空口无凭,你说的这话怎么有办法证明吗?”当今首相富弼的幼子富邵隆明显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带头问道。

既然有宰相的儿子带头,狗仗人势,刘度就不怕被国子监的老师处罚了。好像自己骂了自己?正好现在接近中午,刘度让一个官二代的跟班端来一盆水,带领一众闲人们来到院子里,在太阳底下用力泼了出入,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美丽的彩虹。顿时其实引起一阵惊呼。其实这种现象平常经常出现,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神奇的,但刚经过刘度刚才的解说,突然感觉特别惊异。“多端几盆水来,再试试。”于是国子监的院子里一群人泼水,一群人一边看一边惊呼。终于把老师引了过来。“刘度,你今年才八岁,怎么知道这么多古怪的东西?”被老师惩罚抄书的国子监生们一边埋头苦抄一边还有功夫闲聊。“这不是古怪,这叫科学!”这个年代各种理论都有,众人也不惊异。“那你这个科学师承何处?”有人问道。这自然得安到王安石的头上了。“奇怪,没听过王度支有这个学说啊?”“先生说这个理论还不完善,不到著书立说的时候。看我天资聪颖,现在只教了我一个学生。”晚上得赶紧和王安石说一声,免得穿帮了。

“听说街上卖的糖葫芦是你发明的,制造白糖的方子也是你献给朝廷的。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到这些?”富邵隆问道。“这就是科学的魅力,生活中处处都有奥秘,我们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刘度在国子监里的忽悠之路开始了。这些人的父辈祖辈都是朝廷的高官,如果能让他们接受自己的理论,就可能争取到更多官员的支持。十年后开启的大变法就可能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这也是刘度刻意在国子监里表现的原因。当然,刘度也希望引起更多人对自然科学的兴趣。推动这个年代科学的发展。

当然,来国子监的第一目标还是要考进士。为此,必须把握这个年代的主流思想。现在的大宋已经进入朝代的中旬。经过了太祖太宗的基本统一天下,真宗朝对朝廷各种制度的完善。大宋已经形成了一个由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的局面。而同时也形成了一个由军队权贵文官所组成的巨大既得利益集团。这个集团严重阻碍了国家的发展。最终造成了檀渊之盟,西夏独立,庆历增币等等一系列对外的耻辱。十几年前以范仲淹为首的一批大宋最优秀的士大夫在现在的仁宗皇帝的支持下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历新政,结果只持续了一年多。改革措施基本全部废除。这固然有仁宗皇帝的不坚定和改革集团的急躁行事。但失败的根本原因还是改革触犯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被群起而攻之,最终失败。让国家的问题更加严重。从而引起了后来的王安石变法,新旧党争以致靖康之耻。所以变法改革是这个年代的主流思想。把握住这个主流思想,才能理解这个年代,从而在科举中脱颖而出。

国子监的学习基本上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到中午结束。下午一般是不用去上课的,官府里面的官吏基本上也是这样。这是因为交通不便,晚上又没有电灯。过了中午回家正好。所以下午一般刘度都会到王安石府上学习,正好王安石家里几个子女出了长子王雱外都不大。和刘度属于同龄人。刘度虽然思想上已经二十多岁,但为了不表现的太怪异也只能融入这个年纪。王安石属于大宋的超级天才。学问上也自成一派。后世被称为“新学”,这应该是根据后来所称的新党来的。刘度要做的就是把后世的思想融合在新学之中。能自己著书立说自成一派的人物可不是一般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算是多了千年的见识,刘度也根本做不到这点。王安石的新学理论成行于英宗时王安石居丧金陵时期,现在这个时间还在准备阶段。王安石又是一个见识超越时代的人物,所以刘度可以小心翼翼的把后世的思想一点点和王安石探讨。当然,任何理论都得因地制宜,不是说后世的任何理论都适合于大宋。比如民族主义,平权思想等等。这种思想透露出来一点都可能让自己再穿越一次。所以刘度主要和王安石探讨的还是经济问题居多。这也是王安石最感兴趣的方面。“善理财者不民不加赋而国有用”,这可以理解为王安石理财思想的核心,本质是意图用金融手段解决财政问题。但超越了这个时代技术水平最终而失败。

如果配合上一些新的技术,尝试进入工业化时代,配合王安石的变法。有没有可能成功呢?刘度感觉到一丝兴奋,也许自己可以创造一个伟大的时代。王安石也是越和刘度交谈越感到惊异,作为一个纯正的儒家文人,王安石是不信神鬼之说的,但看着眼前才八岁的刘度,怎么都感觉是天授之人。自己所知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这种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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