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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的开端与坏的开始

总算是万事俱备,就等开店的东风了!由于没有发达的自媒体,铁涛只好把另外一个世界的传单用在了开业宣传上。为了博人眼球,铁涛特意将剑翅鸟身上那些不值钱的小羽毛贴在了传单上,并且把剑翅鸟这道菜品加黑加大的写到了传单最显眼的位置;此外,他还把巨角兽的角立在了店门口,这样才能显示出食材的真材实料!

太阳刚刚升起,饭店的门口便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毕竟那巨大的兽角实在太引人注意了。

“这……是什么东西的角啊?这么大!”围观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疑问。

“巨角兽啊!你看看这造型!再说了,人家招牌上不是写着呢么!特色菜火莲炖巨角兽!”精明一些的人指着招牌解答道。

饭店门外早早就人头攒动,有收到传单的,有来看巨角的,但是唯独没有人进去吃饭,更何况厨师此时还没有出现。

相比围在饭店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迈尔斯就要焦虑得多,铁涛据说还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也不知道一个厨子除了食材还需要准备些什么!烦躁的来回踱步了无数圈,迈尔斯才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铁涛。

身穿金色厨师服,带着一副崭新洁白的围裙的铁涛神情傲然的走到了开放厨房中,随手拿起一把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刀花便开始闷头挑选食材。这一身扎眼的装扮外加杂耍一般的刀花引得围观群众一阵喝彩。

“你觉得他行吗?”营业马上要开始了,迈尔斯反而开始没底了,他皱着眉头问身边的卢卡斯。

“当然行!”卢卡斯倒是对铁涛满怀信心。

比卢卡斯还有信心的当然是厨师本人了,预备好了食材之后,铁涛熟练的拿起菜刀开始处理食材,灵活的双手操控着锋利的刀刃在石材上不断的划过,转瞬间一条完整的虎鱼就被剖皮剔骨,深浅均匀的花刀,薄如蝉翼的切片都表明了铁涛高超的刀工技艺。

俗话说好酒也怕巷子深,这一点铁涛也是有着深刻认识的,他当然知道仅仅凭借花里胡哨的刀工是吸引不来食客的,因此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直接放大招,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在大厅让这些围观的人试吃一下。铁涛很有信心,只要他们吃了一口就绝对会想吃下一口!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干炸虎鱼装盘上桌,菜肴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四周,原本看热闹的人们不禁的吞起了口水,一些嘴馋的看客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试一试了。于是,在得到了可以免费试吃的通知后,躁动的人群瞬间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的跑上前去品尝这道难得一见的珍贵菜肴。

“嗯!美味啊!太好吃了!”

“天啊!这就是虎鱼的味道吗?实在是太棒了!”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吃到这么完美的菜肴!”

“人间绝品!”

随着人们品尝到了美味佳肴,赞美声此起彼伏!沉浸在美味世界中的人们眯缝着眼睛互相看了一眼,瞬间清醒了过来,以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抢占一个桌位!

“老板!招牌菜给我来一个!”

“就这个鱼!来两盘!”

“那个巨角兽肉给我来一份尝尝!”

人们突然爆发的热情让迈尔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卢卡斯在身后捅了他一下,他才猛地一激灵,抓起身边的菜单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饭桌。

铁涛看着热情的食客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自己这种级别的厨师所应该享有的待遇,有口皆碑便是对一个厨师最大的肯定之一!

冷清的饭店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厨房中的铁涛有条不紊的在忙碌着,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被端上餐桌,转瞬之间便被迫不及待的食客们风卷残云一般消灭干净。拍案叫绝的称赞声此起彼伏,没有抢到桌位的人们吞着口水在店门前排着队,路过的人们又被排成长龙的队伍所吸引,没过多久,濒临倒闭的山城之春饭店便成了这座城市最热闹的地方。

贪嘴的食客们一道又一道的点着菜,直到把自己吃的囊中羞涩或者肚子紧绷才依依不舍的结账离开,但是很快便又有人急火火的抢占桌位继续点菜。

迈尔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饭店居然有一天能够做到客人人满为患且络绎不绝的地步,汗流满面他脸上却始终挂着笑,他心中不由得感慨,自己用一半股份换来的大厨果然是出手不凡!看那些吃撑了的食客们的眼神,迈尔斯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消化掉肚子里的食物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从早一直忙到晚,却还是有人在排队,眼看着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了,无奈之下迈尔斯只好宣布关店打烊,然而比老板更无奈的是那些排队却还没有吃上菜的食客们。

“明天来能不能优先我们啊!”一个心有不甘的食客跑到迈尔斯面前提着要求。

“当然可以!”铁涛随手从厨余桶里拿出了一片虎鱼的鳞递到了那名客人手中,“马上就要宵禁了,实在对不起大家!如果明天各位还想来捧场的话,就来我这里领个鳞片,就当作明天优先进店的信物!感谢大家的厚爱!咱们明天见吧!”

铁涛的话音一落,本来打算遗憾离开的人群瞬间有乱作一团!

终于打发走了最后一波排队的客人,迈尔斯觉得自己已经累的剩下了半条命,他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却露出了傻笑。

“你笑什么?”铁涛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好奇的问道。

“赚钱啊!虽然很累,但是今天赚的是盆满钵满啊!痛并快乐着你懂不?”迈尔斯挣扎着坐起身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照这个趋势干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扩大经营,开分店了!”

“厨师呢?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有我一个厨子了!而且,我的成功不可复制”铁涛毫不留情的把迈尔斯不切实际的幻想扼杀在了摇篮里。

“你就不能带个徒弟?”迈尔斯试探的问道。

“我两天教出一个徒弟,你敢用吗?”铁涛赏给了迈尔斯一个巨大的白眼,之后便不再搭理他。

开分店的念头被打消了,迈尔斯开始惦记着雇人了,毕竟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他回过头看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卢卡斯开口问道:“要不你来帮帮忙,给我打个下手,点个菜,收拾桌子之类的?”

“请你注意自己的语言,我是一个向导!”卢卡斯也懒得财迷心窍中的迈尔斯,干脆的拒绝了他。

“向导怎么了?你又不是天天都得导!没事儿的时候你再帮忙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工钱!”迈尔斯对卢卡斯的见死不救很不满意。

“工钱就算了,我有你们店里的一成股份!而且,铁先生说了,只用我当向导,没事儿的时候就歇着!”卢卡斯害怕不要脸的迈尔斯死缠烂打,干脆直接搬出了铁涛当挡箭牌。

“啊?你什么时候有一成股份了?”迈尔斯对这件事很是诧异。

“刚有的!铁先生给的!怎么了?不满意?有问题?”卢卡斯一梗脖子依旧把铁涛当做坚实的靠山。

“既然你都是这家店的人了,那你就更应该帮我了!”

“不,我拒绝!铁先生说了,我只需要当向导就行!”

“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才是这儿的老板!他的股份都是我给的!”

“我管你呢!我的股份是铁先生给的!他说啥就是啥!”

眼见两个人就要掐起来了,铁涛才插话道:“还是招聘一个吧!虽然点菜上菜这种活儿并不难,但还是用熟练工比较好!”

迈尔斯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和卢卡斯较劲,回过头向铁涛问道:“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招熟练的去?”

“所以,你就再坚持两天,招到人了你就解放了!”铁涛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卢卡斯现在就听你的话,你就不能说一声让他来帮忙吗?”迈尔斯见铁涛完全没有和自己打配合的意思,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那不行,我答应他了,怎么能随便更改?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累吗?”收拾妥当的铁涛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盘菜放在迈尔斯面前。

“你累吗?我咋就没看出来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我根本就不累!”

迈尔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盘中菜肴的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再多说什么,瞪了铁涛一眼便开始闷头吃饭。

“特色菜固然重要,但是常见菜品还是需要的,虽说搞这些食材对我来说很容易,但是我们不能用因为狩猎而闭店,客人是否会流失是一回事儿,主要是太麻烦了,正式营业后,我们可以把特色菜的价格适当提高,并且在菜单里加入家常的菜品,至于家常菜品食材的采购,你之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铁涛开始构思着饭店后续的经营模式。

“嗯?我记得……我是老板来着?”迈尔斯一边拼命的向嘴里塞着饭菜,一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铁涛对迈尔斯的不满很是不屑,只是撇了一下嘴:“老板不作为,我身为厨师如果再不多想想的话,那就只能等着饭店倒闭了!”

打烊之后的时间就在迈尔斯低头干饭与铁涛的经营规划中匆匆过去。迈尔斯吃得很开心,虽然嘴上对铁涛的各种建议还是颇有微词,但是心里却已经对他的厨艺很是肯定,也对自己这家祖传饭店的未来有了强大的信心。

接下来的经营几乎是完全按照铁涛所说的方式进行的,除了用稀有食材所制作的招牌菜之外,菜单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很常见的菜让食客们很是不习惯,原本有些不满,觉得这些菜拉低了饭店的档次,但是通过迈尔斯的极力劝说,尝试过铁涛版的菜品之后,不满的声音也就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再来一盘的声音。

一般情况下,像是山城之春这种没有什么根底的饭店,在半死不活的时候非常清净,虽说没有食客,但是也没什么人来找事,但是一旦红火了起来,麻烦事也就跟着找上门来。

在厨房里忙着的铁涛,一早就注意到了门外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一个老的带着四个年轻的,他们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时不时的指指点点,看样子是在构思剧本,分配角色。吃过见过的铁涛也懒得提前去搭理这些人,毕竟这些家伙在他眼里连一只虫子都算不上,主动去招惹虫子才是奇怪的事情。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这五个人便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年老的混混装出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喘息着被四个年轻人搀扶着进来了。

“谁是老板?赶紧出来!你们这儿的饭菜吃坏人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大声尖叫着。

还没开始忙碌的迈尔斯一听这话就知道闹事儿的上门了,于是他陪着笑脸拿出了几枚银币准备花钱消灾。

“几位,有事儿咱们里面说?”迈尔斯把银币塞进一个男人的手中,笑呵呵的想让几人进店说话,可是出乎迈尔斯的意料,这几个人居然没有收钱,反而把银币往地上一丢。

“你什么意思?想要花钱消灾?我们可是在你的店里吃坏了!你得给我们个说法!”瘦弱的男人梗着脖子不依不饶的大喊着。

铁涛看着周围聚集起来的人群和那五个混混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回可不是简简单单收保护费之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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