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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十章 卿莫回头

“该死的!你回什么头?”那个白衣牛头鬼很快就发现了第五之狐这个异数,气急败坏的使劲扯了第五之狐的链子,“你刚刚不是挺老实的吗?非要到最后弄出来个事!快!没时间了!”

第五之狐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都这么生气,锁链锁紧手臂,让她再次感受到沉重和疼痛。“你干什么了?我这边都感觉到你魂魄开始颤抖了?”耳边传来四喜丸子轻轻的问候声,她只好原原本本告诉她,不过丸子比那个白衣牛头鬼还要暴跳如雷,“你没事回头干什么?你说!我刚刚警告你的你一句都没记住是吧?啊!你招来大祸了!”

“啊……我不就回个头!怎么了?大祸什么的……有必要吗?”她咕咕哝哝回应,再次让另一边的丸子气得笑了出来:“没必要?你知道什么!黄泉路没有回头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就你,你这个不想当妖怪,当人又不成功的才不知道!”

“黄泉回头你就要留在凡间了,永世不能再踩上黄泉路一分。也就是说,不能转世轮回了!”丸子这回把事情说的很严重,让第五之狐有种不祥的预感。老老实实地跟在白衣牛头鬼身后,恨不得贴在他背上,心里想着一定要躲过黄泉的清除筛选。

可是黄泉路是什么样的存在?天道轮回,不可逆。

它遵守天地间的规则,坚决不容那些对人间还有所留恋的亡魂。只要回了一次头,黄泉路势必会像清除软件病毒一样的查杀,然后再也不收取这个魂魄上路。这就叫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是人们所说的“黄泉路上莫回头”。

万物生长,妖怪是万分之一的幸运。存在于世间的万物,只要有灵性,以后必定会渐渐衍生出魂魄。从一个死物或者活物,生长出意识,再到知晓天地精气的灵物,然后再到汲取天地精气的妖物,这是妖怪魂魄强大的过程。同样,只要是魂魄,它的强大也会有约束。开始的被肉身束缚,再到后来会伤会死,进入轮回,再到历天劫,若不被天地所容就是被毁灭。

若是天道容许,那么就是成仙成神!

黄泉路掌管的就是死去灵魂的轮回束缚这一环节。一个正常的魂魄,若是不能进入轮回的魂魄,终究有一天会日渐消怠,直至魂飞魄散。

这是不可违逆的天道!

“你是个妖魂,触犯了黄泉路上的规矩,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四喜丸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也让她越来越紧张。拉着她的锁链越来越紧,飘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耳旁还传来擦身而过的那些新鬼嘴里面的喃喃:“累啊!”“……累!”“好累!”

这都是什么啊!

白衣的牛头鬼飞起来像一道闪电,第五之狐不过听了四喜丸子骂了几句她很蠢,就看到了一座雪白色的长桥和一条深蓝色的长河。这是什么?一旁四喜丸子已经开始开始同步讲述:“这是忘川河!桥是奈何桥!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从小没听过鬼故事?”

“什么鬼故事?在现代哪里有这样离奇的鬼故事?还我从小听!从小我连个床头故事都没听过,长大也全都是在努力为生计奔波,都没空遇上鬼!怎么会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些东西?”第五之狐的吐槽模式全开,这回一点都不放过四喜丸子,“都是你!给我投生居然不选个好身世……”

辛辛苦苦拉着她的白衣牛头鬼飘行,要是知道对方正在远程通话,几乎把自己忽略,一定很想现在就把她摔在地上。“快到了,你给我跟紧了!”怒吼一声,他再次把第五之狐锁链拉紧,竟然让第五之狐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尖叫出声:“啊——”

砰地一声,两人都被摔在地上,恰恰就倒在奈何桥边那个镇桥石兽脚下。“哗啦啦!”锁链声响起,第五之狐晕晕的坐起身:“哎呀!好痛啊!”魂魄都被锁链压得变形了,怎么会不痛?

不过这样的痛换来自己没被黄泉路清除出去,就很划算。

一旁的白衣牛头鬼也缓缓坐起,白色官帽被扶正,正对着第五之狐咕哝:“你个不老实的!又在最后一刻坑我,你……”他愤怒地抬起手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出声,第五之狐却也跟着指着他的脸,张开大嘴,惊讶不已。这人的面具已经掉落,真容被她看见了!

这是半张妩媚多姿又可怕的脸,一半是不似凡人的妖姬面庞,另一半刺上了骇人的花纹,眼尾嘴角被拉长,处处皆是鲜红诡异的纹络,吓得第五之狐再次尖叫出声。“啊!……”

“你喊什么?”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再叫就把你给扔到忘川里面去!”骇人的花纹随着他生气也跟着爆发起来,黑气缭绕在半张脸上,气质就和那个黑衣马面一模一样。这才是勾魂使的真面目吧!

“不喊了……不喊了!求放过……”第五之狐装可怜的模样很是让人垂怜,白衣牛头鬼看来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哼了一声,就站起来。伸手,张爪,瞬间就吸过来自己的面具。他不再戴上面具,只是把面具别在身后,上下打量着第五之狐这个异数。而第五之狐也在心里嘀咕:“这戴面具还好点,不带面具就更吓人了!”

很快四喜丸子就知道第五之狐到了这里,感应到她的方位,正在想办法靠近。

“丸子,你可快点,我不想过奈何桥!”第五之狐焦急的喊声通过灵魂的感觉传到丸子的耳边,让她更加难以克制自己的担忧,差点漏了行踪。

“谁?”一声质疑声爆喝。忘川河边,四喜丸子滚到彼岸花丛,遮住身形。

很多黑衣白衣的勾魂使漠然从彼岸花前路过,也不会关注这个黑衣马面鬼到底在吼什么,只是牵着自己的亡魂犯人,继续自己的职责。

黑衣马面鬼突然回头,往四喜丸子原本站着的地方吼了一声:“到底是谁?”他牵着一大堆新鬼,快步飘向这边。身后的新鬼倒得倒,歪的歪,一片狼藉。不停喊着“累啊累”,这群亡魂呆滞的模样让黑衣马面鬼十分生气,他们拖慢了自己的速度,才让那个影子从自己面前逃掉,可恨!

甩开黑色锁链,他怒气匆匆离开这个地方,心里却在想着:只能先把这群新鬼交给孟婆,自己才能脱开身,尽快完成任务吧!

四喜丸子悄悄从花丛深处冒出头来,竖起耳朵,额!抬起头观察四周环境。

这四周全都是彼岸花,看不到奈何桥的任何一角,应该离奈何桥很远。偶尔有几只不愿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游魂野鬼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都不关注她的存在。刚刚更是没有告诉黑衣男子自己躲藏之地,看来他们能在这里游离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有眼色!站起身,闭上眼感应第五之狐,靠近了奈何桥。

奈何桥边也有很多彼岸花,在路边静静绽放。这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亡魂经过,居然没有将它踩下泥土,反而让它更加旺盛,在这里如鱼得水。凡间都不曾常见,在这里只有这一种花草,可谓是占领了冥界。

第五之狐默默蹲在桥头,揪着彼岸花的花瓣,数来数去:“来或不来,我就在这里,念或不念,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本来自我感觉还挺文艺美好,但是就站在她头顶不远处的人一下子破坏了这场景。白衣牛头鬼抱住双臂,金鸡独立在镇桥石兽脑袋上,无聊的在等人:“你烦不烦!念什么鬼诗?一点都不押韵,情义如此露骨!庸俗!”这话,是同时骂了她和现代那位女诗人了吗?

“大人……这是我家乡流行的山歌,乡下人!哪里知道什么押韵什么露骨啊!”还好自己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家乡能供自己杜撰,否则咋回这句话啊!不过,那位女诗人知道自己把她的诗说成山歌,也是要生气的吧!对不起了,只能先瞒过去再说以后。

“嗯!还行,山歌如此确实有点道理。”他从背后拿出来一片草叶,放到唇上一下子就吹出了声音。细细悠长的曲子在奈何桥上回荡,让那些在奈何桥上排队喝孟婆汤的亡魂一怔一怔的,甚至不到几个呼吸,就有亡魂痛哭出声,哀鸣不已。

这曲子也太厉害了!她都有一点想起自己生前最后悔的事,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法术,进到这里也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然后拖累丸子。又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看到顾先生和师傅他们了,就忍不住伤心,责怪自己,后悔的恨不得捶地。终于忍不住所有情绪,第五之狐瞬间眼泪就装满了眼眶,看不清眼前所有景象,只是越听曲子越伤心,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撒。

“切!你就这能耐?”白衣牛头鬼放下草叶,嫌弃的看了第五之狐一眼,“你刚刚是哪里来的胆子回头?嗯?你说说,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就是彼岸花的一撮花肥!”

“啊?怎么会成为花肥?不是……不是不能再上黄泉路吗?怎么会……”第五之狐惊出一身冷汗,说话也结结巴巴。

“你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你可见到一个人影了?那是什么地方?冥界边缘,离酆都老远老远了!不仅没有人出现,连个生灵都不能孕育的地方!你死在那个地方,也是挺倒霉!在哪里,彼岸花的地盘!它吸食所有生灵的精气壮大自己,包括你这个新鲜的灵魂!你可不就是花肥!哈哈哈!”他的长笑听起来妖异可怜,第五之狐莫名害怕起来。

当时自己不应该回头的!她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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