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哇，不错，这蛋糕看着好吃。”她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曲雯盯了她一眼：“那是。大清早起来排队就为了买这，我容易吗？”
“辛苦你了。”她挖起一块，正要放到嘴里，却先随口回答。
曲雯正要走开，一听她这话：“一看就没有感谢的诚意，不和你计较，我得去吃一块，不然被抢光了。”
她看着曲雯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难得大早上能有个好心情，一块蛋糕就把她的心情给收买了，她太容易满足了，哈哈！
她移动鼠标正要打开一份文件，冷不丁地跳出一个新闻推送页面，她本要习惯性地点掉，却被一条新闻给吸引了。
M市豪门阔少当街激吻——路人被视为空气
头条配图的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她平日很少看八卦新闻，特别是豪门这一类的八卦新闻。
可是今天这条新闻的那张配图引起她的注意。
她看着还在转圈圈的页面，竟然有种焦急的冲动。
随着网页一点一点地刷下来，她逐渐地看出了这张照片的端倪。照片里的背景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但因为背影和人物处理得层次分明，人的发丝都能看清楚。这样摆在她面前的照片，打死她，她都会承认这里面拥吻得很热烈的两个人是就是她和韩奕启。
她不禁多看了几眼，昨晚是正当状态里的当事人，今天是看着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事情的人。
她发觉他们俩真的太热烈了，几乎是忘情的。
脑海里还能感受到昨晚正处于那种立场的空白。
这都想到哪里去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全乱了。
这种绯闻，事实发生的绯闻，她也知道头条意味着什么。她红了，红得尽人皆知。
韩奕启和她就这么无缘有故地纠缠在一起，不需要过渡的。她真的特别想再钻个深一点的地洞，跳下去就不用再上来了。
她坐立不安也坐着，她知道她能一大清早就知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知道得彻底了。
绯闻不都这样，当事人还不知情，旁人个个都跟成了精似的四下传播。
因此，她必须淡定，十二万分淡定。
对！对待绯闻这种东西有没有兵法，攻略，指南之类的，最好有个人曾经出过大全什么的。
她支着空荡荡的脑袋，紧盯着那一张照片。
一串叮铃铃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循着声音看去，是手机上的微信，有几十条群消息。
一排刷下来全是问候她的，她看着看着心都拔凉拔凉的，这都是什么问候，只是侧面的传播。
她唯一能做就是退出登录，眼不见为净。
问候她关心她会成为知情人的职责。她的这个想法刚蹦出来。
程佳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带着微笑，这笑让她知道她的爱好——八卦，曾经当众八卦过她。之前隔阂解除了好久，但是精神这种东西没有办法抹去。
“晓萱，那新闻是真的？”程佳瑶用着肯定的语气问着疑问的问题，明摆着就是当真了。
“一半一半。”她否认也不肯定。
“哦。”程佳瑶也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许没有。
她在意的不是怎么解释或者掩盖掉这件事，而是这件事后续的连环性影响。
座机上的电话显示是左浩南办公室的分机号，她咬了咬牙地接了起来。
“新闻是真的。”第一句是左浩南惊异的肯定句。
“真相一半一半。”她比回答程佳瑶多了两个字。
“你们在恋爱，瞒着我们，大家都不知情。”在电话里她听不出左浩南说这话是喜是忧。
她找不出更好的回答：“没有。事实上没有。”
左浩南感觉到她情绪低落，便只是说了一句：“那你忙。”
她等左浩南挂了电话之后，才放下听筒，就看见曲雯端着一杯橙汁站在门口，见她接完了电话，才走进来。
“怎么样？”曲雯递给她橙汁时，顺便问了一句。
“不打算怎么样，就挂在那里，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就不重视了。”她故作淡定地说道。
曲雯本想说点什么，见她如此坚强，就只留下句话：“多吃几口蛋糕。”
曲雯的言外之意是多吃甜的，心情不会那么糟。
甜食要少吃，防止高血糖。这是医生的嘱咐。此时的她还算理智。
今天是一周两次的例会。她照常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十点开会用的文件，她的心情要不受影响就用别的东西转移，而工作不是更好的选择？
她走进会议室时，除了唐文征，全组的人员都等着，大家挤到靠前的位置，也占据大半个会议桌。
一见她进门，在会议桌的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心思不详。她很讨厌这样的气氛，但是不得不面对。反正该来就来吧。
她在最前面的右边坐了下来，对面正好是张远杰。她感觉有些尴尬，只得借低头翻阅文件的动作带过。
一个会开下来，她极少发言，只有被唐文征点到，她才说了一些简洁的观点。
她想用低调来掩去此时的锋芒，怎么着也要装淡定。
会议结束后，她故意留在最后面走，避免和众人扎堆会尴尬，她不想挑战自己的心理防线，虽然不脆弱。
“晓萱，刚才会议上讨论的这几家公司的方案都比较急，我这边需要赶出来，你有时间帮我一起督促一下大家。”唐文征一边将文件一份份地收起来，一边说着。
“对了，上被荣宁收购的祥夯给我们介绍一单，这单的酬劳还没有谈妥。接下来还有可能接触荣宁，毕竟都是老主顾了。”唐文征心情还不错。
“我明白了，唐副总。”她一听荣宁这两个字就特别刺耳。
“对了，我这儿有份这家公司的背景资料，这单有赚头。晓萱你做得很好，继续加油。”以往严肃的唐文征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谢谢，唐副总。”她也回予一笑。
手里捧着文件，看着放在最上面那份唐文征刚给的资料，走在过道里的她心里五味杂陈：个人的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的话，所有的锐气真的化为杀人的锋利，杀得她心情大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