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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颓废的张默

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如今,全球各地正在灾难依旧在继续,希望各位市民坚持不出市原则,确保自身生命安全。”

张默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冲着电视砸了过去。

“放屁!”披头散发,满脸胡茬的张默颓废的躺在沙发上,一地的空啤酒瓶和各种外卖盒,散发着恶臭。

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已经皱褶的照片,张默眼眶湿润起来。

“婷婷,六年了!我好想你啊。”

张默抓过桌上的的酒瓶,晃了晃。发现已经见底,随手扔在一旁,站起身准备出去买酒。

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啤酒,张默靠在墙角自顾自喝着,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完全不顾走过的路人一脸的嫌弃。

“先生,你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张默愣住了,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青春的姑娘再冲着自己微笑。

“婷婷?”张默呢喃道。

女孩愣了一下,“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赵萍萍。市救济协会的工作人员。”

张默顿了顿,满眼失望,“抱歉,我认错了。”

站起身来,张默准备离开。赵萍萍赶紧追上来,“先生,您有什么困难吗?我们救济协会……”

“别烦我!”张默回过头,一脸冷漠看着赵萍萍。

赵萍萍被张默的眼神吓住了,那眼神完全没有生气,仿佛死人一样,空洞无神。

回过神的张默说了句抱歉,快步离开。

“萍萍,刚才是谁呀?”这时候赵萍萍的伙伴走过来问道。

赵萍萍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离开,赵萍萍回过头远远看了一眼张默的背影。

张默一个人走在路上,看着路上人来人往,路人开心的样子,他就感觉恶心。

“没心没肺真好啊。”张默说道。

张默没有注意到,远处几个在街上晃荡的混混已经注意到他,四个人慢慢为了过来,等到张默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什么事?”张默问道。

“把你的救济金拿出来。”为首的小混混说道。

“没有。”张默说道,c城自从封闭开始给无家可归和贫困人群都按月发放了救济金,这也成了很多人混日子的借口。

但是张默确实不靠着救济金生活,他之前的身份补助就比一般人的收入高出去很多。

“你觉得我信吗?”小混混说道,在他们眼里这个流浪汉一定就是靠着流浪金过日子的,而且抢救济金警察一般都不会在在意,只要不过分顶多就是拘留而已。

张默不想纠缠,绕过几人准备离开。

为首小混混看张默的反应,顿时火了,一脚踹在张默肚子上。

巨大的疼痛感让张默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其他几人左右招呼对着张默一阵暴揍,六年浑浑噩噩的度日的张默,身体素质早就不复当年,竟然被几个小混混就揍翻在地。

几个小混混搜刮走张默身上的钱财之后,大摇大摆离开。

张默趴在地上,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他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么结束了,也挺好的。”张默最后想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张默在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身边各种机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这时候浑身的疼痛感才涌上来。

“呲~”张默不禁发出声音。

“你醒了?”旁边有人问道。

张默转过头,才看到之前见到的赵萍萍正坐在自己身边,一身护士装,凸显出她傲人的身材。

“放心吧,就是有些皮外伤,好好养伤就好了。”赵萍萍笑着说道。

“我怎么在这?”张默问道。

“应该是路人帮送来的。”赵萍萍回答道。

张默慢慢回忆起来,自己记忆模糊的时候,好像是有人把自己送走了。

“这是哪里?”

赵萍萍嘟了嘟嘴,“你忘了我的工作了?这里是救济医院啊。”

“你们不应该救我的。”张默低声说道,谁知道张默此话一出,赵萍萍竟然蹭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赵萍萍怒视着张默。

张默愣了一愣,然后又是黯然的神情说道,“什么都不懂,你要是经历过我的事情你就知道自己这话是多可笑了。”

“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赵萍萍已经通红了眼睛,提高了声调说道。

听到这句话,一股无名火起从张默心里出现,六年了多少人都是这样指责自己,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如何。

“你明白什么!别以为自己进了救济会就高尚了,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萍萍手有些颤抖,两人安静许多,赵萍萍抹着眼泪哭着离开。

不久,另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满脸冷漠说道,“先生,可能你觉得萍萍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父母弟弟在她十多岁一场车祸中丧生,后来爷爷奶奶也相继病逝。你的痛苦她可能不懂,但是你没有资格指责经历过这些还如此坚强的姑娘?”

说完没等张默反应就转身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张默陷入了沉思,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的照片,破碎的边缘也被胶带细心的粘好了。

“婷婷,我这是怎么了。”张默轻声说道。

照片里的女人笑的那么甜,张默看着照片笑了,但是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

傍晚,赵萍萍端着药品走进的病房,说了一句换药就在也没了下文。低头给张默细心换着身上的纱布。

换药过程中,张默几次想要道歉,但是都没有张开嘴。

换药完之后,赵萍萍提醒了几句注意事项准备离开。

“对不起。”张默说道。

赵萍萍站在原地,许久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笑了笑,“没关系。”

看着赵萍萍真挚的眼神,张默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时候和婷婷在一起的时光。

张默笑了,六年的时间张默几乎没有笑过。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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