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柔弱的依偎在司徒绝的怀中,夜紫菡突然问:“司徒哥哥,菡儿何德何能,能得司徒哥哥的喜欢。”
“小菡……”司徒绝宠溺的看着夜紫菡,饶是那张脸再如何丑陋,在他心里,夜紫菡永远是最美的存在。
深情款款,还想继续情话绵绵之际,夜紫菡已经疲惫的阖上了双眸,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司徒绝无奈,盯着夜紫菡许久,长叹一口气,拉过被褥覆在夜紫菡身上,这才离开。
不久,夜紫菡嘴里溢出一丝**,柳眉紧拧,额前渗出冷汗,娇躯不停翻滚。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觉得头脑愈发沉重,身体放空,好像飘浮起来。
昏沉间,她仿佛看到了一缕赤色光芒在心口处散开,莹莹绒光逐渐放大,笼罩了她整个娇躯。
颜色逐渐变化,变橙,变黄,变绿,变蓝,变靛,颜色越来越浓,化为浓浓的紫色。
这是……这是先天心玉随着能力的变化!
由低级,升到高级的变化!
是的,那缕光芒,就是从她心口处,原本放置先天心玉的地方散发而出!
她不是已经失去先天心玉了吗?为何还能看到先天心玉的光芒?而且还是整个大陆都不曾有人跨越的紫玉阶段?
下一秒,那股紫色的光芒变得滚烫,从她的心脏开始燃烧,燃遍了全身上下。
“啊——”
夜紫菡倏地从床上坐起,重重的喘着气。
一灯如豆,她望向一旁铜镜,顿时惊住。
入目,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肌肤似雪,吹弹可破,尤其那双水灵的美眸,顾盼之间闪烁夺目的魅惑,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额心,一朵花瓣状的花纹,极为妖娆。
这张脸,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夜紫菡抚着自己的脸,盯着铜镜呆愣许久,随着紫色光芒消失,她的脸又恢复了原来的丑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先天心玉,绝世的紫玉掩盖了她绝世容貌?
突然,夜紫菡警觉起来,屋外有人!
夜紫菡走出草屋几步之远,环顾下周围,娇小的身影瞬间移动位置,眨眼间,她已经翻上了草屋后的大树上,单手揪住了一个人的衣领。
“你是什么人?!”夜紫菡冷声质问。
她能确定,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潜伏在树上,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他,应该也看到了紫玉的光芒!
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否则,所有的秘密都会暴露。
但在看清那人的时候,夜紫菡明显怔住了。
那是一个美到天怒人怨的男人,妖孽到极点,精致绝伦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当适宜,一头披散在肩头的墨发。
即使被夜紫菡钳制,那双令人窒息的眼睛依旧平淡,好似看穿了世间冷暖,。
这个男人,像罂粟花一样带着致命的危险。
夜紫菡丑颜上绽放出一抹冷绝的笑容,“美人似是看了不少戏码,觉得精彩吗?”
男子笑意未达眼底:“非常精彩。这张丑颜下,竟然隐藏了倾城的容貌。”
他的声音,如温玉却又清冷。
为何,夜紫菡竟觉得眼前的美人是那么的熟悉,总觉得他们之前就认识?
夜紫菡眸中锋芒乍现,果然,这男人从头到尾都在偷窥,她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夜紫菡冷睨男人。
“唉……姑娘这般凶悍……”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优雅的从树上跃下,月色长袍轻盈如风,衬着男人犹如谪仙,“若是让外人传了出去,姑娘的终身大事可就麻烦了。”
夜紫菡嘴角抽搐,说的好像他就不是外人似的,貌似她终身大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操心吧?
看来美人是不准备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她了,夜紫菡眸光一冷,五指张开,一只锋利的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只见人影划过,夜紫菡已攻向了男人。
男人依旧风轻云淡,不躲不闪,妖孽的笑容更为妖娆。
匕首逼近,夜紫菡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已被纳入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清新木香扑鼻渗入她的心里。
“女人还是得像这样乖乖的依偎在男人怀中才惹人疼爱。”男人清雅如醇酒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夜紫菡一瞬的失神。
她抬手毫不犹豫挥掌打在男人的胸前,匕首转而落在男人脖间,锋利的刀刃贴在男人的肌肤,他的肌肤如玉,在刀刃光芒下,散发着一层绒绒的柔光。
“女人,有的时候也能轻易要了你的命。”夜紫菡冷冽挑唇,贴近他的耳边。
即使性命攸关,即使刀刃相逼,男人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未变过。
这种寂静长达了一炷香的时间,夜紫菡都感觉自己拿着匕首的手已经僵硬,男人才从喉咙深处溢出笑声,“传闻夜紫菡天赋异禀,是最有可能成为召唤师的天才,又无故变成废物,风灵神殿也因此换了殿主,如今看来,传言不怎么可信呐。”
“我的确是废物,我的确身无玉气,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依然可以杀你。”夜紫菡嗤冷一笑,虽然在这个玄幻的世界,她没有先天心玉,但她还有前世的那一套。
男人笑的更是欢畅,美艳不可方物。
“夜紫菡,本尊看上你了。”
笑声止住的同时,夜紫菡只觉得身子一轻,手腕已被束缚,羽扇不知何时落在了男人的手中。
这个男人,速度快到她根本没有办法捕捉。
再眨眼,男人已经不见。
风中带来男人独特的清新木香,夜紫菡呆愣在树下,许久许久。
脑海依旧残留着男人离开时候的声音,他说:“我是宫少顷,记住本尊的名字,本尊会无时无刻出现在你身边,直到你心甘情愿属于本尊为止。”
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妖孽到极致的陌生男人罢了。
冷却多年的心竟然会有这般的躁动。
“宫少顷……”夜紫菡低喃,为何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