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有一片稻田,稻田的旁边是灌溉稻田的小河沟。没事儿的时候我们四个就会坐在小河沟上面畅想未来。
“我想嫁给刘冰冰。“易阳说
”我要嫁给一个大富豪。”丹青说
“我要环游世界。”叶广说
“我要25岁结婚。”我说
“你丫有病吧?25岁跟牲口也结啊?“丹青推了一下我长着扎手钢丝发的倔脑袋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是牲口也结了。
在这里我们商量好,每人偷一根自家爹的烟出来。
我们用纸包好抽签,谁抽到哪根就抽哪根,这是疯狂的一天,是我们四个第一次吸烟。
打火机打着,一股邪风就给吹灭了,反复了十次后,丹青失去了耐心,觉得不是火的问题也不是烟的问题,更不是风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我打着火儿的时候你们丫能不能快点凑过来?!“丹青嚷道。
我觉得有道理决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小,又是第一次,谁会想到用手挡着点儿风。
我叼着烟以最快的速度凑过去,感觉到一股热浪扑脸而来,天生自来卷的钢丝发受热卷曲着烧成了一块儿。
“哈哈哈哈~”我被他们仨无情的嘲笑了半个小时。
“傻了大b了,哈哈哈哈”丹青出的馊主意,笑得最猛。
后来我们几个用衣服裹着终于成功点燃了四根烟,成功了就是帅的一批,不成功就是集体自焚的戏码了。
第一口,我本以为会给我呛的孙子一样,结果竟然还好,缓慢的吸进去,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进入肺里,上头了,有点晕,对,有点晕的感觉。
“来吧,碰一个。”易阳提议跟碰杯一样的记录一下这历史的一刻。
那时候没手机,没电子设备,就这么坐在河沟上,看着风吹着稻田,像是坐在海边一样,看着稻田被掀起一个接一个的麦浪,心中是对未来的无限美好畅想。
几个人干脆坐进河沟里随着U型半躺着,都是抽了两口就扔了。
“就抽这一次吧,以后别抽了,谁抽谁就得被爹抽了。”叶广,人不如其名,极其细腻。
四个人说好不再碰烟了,毕竟有那么多好玩儿的事儿等着我们去实践,没功夫在一件事儿上重复,况且对身体还不好的一件事儿,友谊地久天长的前提得是身体都好。
几乎每周我们都会坐在这里,复盘的复盘,畅想的畅想,过嘴瘾骂骂咧咧的叨叨几句,或者就坐在这一块看书。
现在稻田没有了,盖起楼房了,但是它永远在我们的记忆里,没有照片,没有画,就在脑海里,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