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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副业

都说了心甘情愿被你欺骗/就别再让我心碎

你说爱只是一瞬间/沉默都不代表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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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姗像个侦探一样开始了自己的分析,虽然女生在形容第二个男生的时候费了很多口水,可说的内容却全是表面上的,真正描述对一个男生的感觉两个字就够了,那就是幸福。女生把这两个字用来描述跟第一个男生在一起时的感觉,足以看出他在女生心中的地位。同时,女生花大量口水描述第二个男生说明也她是很矛盾的,想极力说服自己接受第二个男生,应该至少存在着一个理由让她非接受这个男生不可,所以她感觉到了为难。妍姗说完咬着吸管问,我说的对吗?

洛琴不得不点头承认,聪明的人在妍姗这里最好都不要隐瞒什么,因为什么都瞒不过她。妍姗死缠烂打地将话题进行到底,那么女生是想旧情复燃呢,还是想萌发第二春?洛琴不满地说,不要讲的这么难听好不好,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词。妍姗笑笑,好吧大小姐,那就换个方式,女生到底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呢?

洛琴低下头,女生决定补偿那个让她感到愧疚的男生。妍姗咬着吸管不屑地说,白烂的言情小说套路。洛琴不解地看着她问,什么?妍姗摇摇头,一个女生跟两个男生的故事,一个得到心而得不到人,一个得到人而得不到心,不是白烂的言情小说套路是什么?洛琴耸耸肩,无可反驳,的确是地摊上随便花两块钱就能卖到的小说里的白烂情节。然而她们都明白,生活远比小说要复杂很多。掩盖在表相之下的痛苦往往像洋葱那样,一层层剥开来总是那么辛辣刺眼。

……

这天洛琴一下午没课,于是决定去咖啡厅帮忙,毕竟每个月要从妍姗那里拿到800块的报酬,什么都不做的话总感觉像在骗她钱似的。

妍姗站在店里笑嘻嘻地看着洛琴说,怎么才来?

洛琴笑笑,你知道我会来?我可没告诉你今天要来。

妍姗打了个响指说,上帝告诉我你会来。

真是无厘头的对话,洛琴不打算继续进行下去,转移话题问,那三个呢?

妍姗撇撇嘴说,又去市里逛了,说要熟悉一下青岛的地形。洛琴笑着想,定是刘舟成这个购物狂逼着其他两个一起去的,以前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博客上晒自己新买的东西。

妍姗朝吧台上的一个男生努努嘴说,那边有人等你很久了,上午就过来打听,我说你不在,他就一直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你的。洛琴顺着妍姗的眼光看过去,一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潮的男生正朝她腼腆地笑着,礼尚往来,洛琴也朝他笑了笑,问妍姗,韩国人?

好眼力!妍姗拍手称赞道。自从L大九年前从烟台搬到这里之后城阳区像个暴发户一样迅速发展起来,吸引了不少韩国人过来投资甚至定居,所以在咖啡屋里看到韩国人并不稀奇。男生端着杯子朝她们走过去,叽里呱啦对洛琴说了一大串韩语,洛琴听完立即羞的面红耳赤,连使眼色向妍姗求救。妍姗在一边咯咯直笑,指着男生手里的咖啡对洛琴说,韩国朋友让你介绍一下这种咖啡的来历。

洛琴哭着脸说,姐姐你救救我吧,别说我不知道这个的来历,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韩语呀。妍姗又咯咯笑出声来,对着男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韩语,男生听完满意地笑笑,又跟妍姗叽里呱啦一顿狂侃,听的洛琴恨不得马上找来一支火箭把他俩捆起来一起发送到火星去,那里才是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好不容易等两人都不说话了,洛琴看看男生,又看看妍姗问,你们刚刚说什么?妍姗掩嘴轻笑,他说你很可爱,很喜欢你,可惜自己要回国了,不然一定要跟你交往。

洛琴撇撇嘴,原来韩国人这么直接,你告诉他,交往就算了,我不懂韩语,两人文化基础不一样,容易产生隔阂。是妍姗又叽里呱啦对男生说了一串火星文,男生听完看看洛琴,又立刻低下头去羞红了脸,洛琴一看这阵势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羞红了脸,连忙问妍姗,你跟他说了什么?妍姗神秘地笑笑,故意卖关子说,你猜?

洛琴一脸愤怒地大叫道,笨蛋,我不懂韩语啦,故意欺负我!妍姗又摆出一副比洛琴大一个年代的样子说,所以出来混呢,尤其在青岛混,一定要学好韩语。洛琴翻翻白眼不以为然地说,老大,我从小在青岛长大,梦游都没去过别的地方,都十七年了,没学过韩语也还不是照样健健康康地长大。

妍姗刚想说话就看见男生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接着跟妍姗做了告别,临走前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洛琴一眼。洛琴朝他笑笑,因为不知道妍姗刚才跟他说了什么,感觉很是不好意思。男生走后妍姗有心取笑洛琴,故意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摇摇头说,知道不懂韩语的坏处了吧,好好的一场艳遇泡汤了。

喂,洛琴不满地抗议道,别光说我,你这么优秀不会没有交往的对象吧?

妍姗听完脸色微变,低下头不再说话。

洛琴察觉到妍姗的变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赶忙伸手握住妍姗的手,低下头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

我的男朋友,妍姗哽咽着说,已经永远离开我了。接着开始头回忆自己的故事。

初中的时候他们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组了乐队,他是主音吉他,她是协奏吉他,配合的相当默契。他们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初二的时候被推荐去L大,也就是洛琴的学校参加比赛。

那天的演出很成功,他们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奖金。后来他们买了很多东西坐在L大主楼前的台阶上聊天,他说要去买几瓶酒,她一边嚼着花生一边调皮地说你慢去慢回,最好等我吃完花生再回来。他很听话,为了给她充足的时间吃花生,永远没再回来。

娴……洛琴听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很后悔,妍姗痛苦地摇摇头说,我不该那么贪嘴,为了吃花生就让他慢慢回来的,我不该的。

不是这样的,洛琴握握着妍姗的手更加用力,努力安慰说,不是这样的,你男朋友在天堂看着你,他会很幸福,他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痛苦的样子呀。

妍姗舒口气,缓解了一下情绪说,真不好意思,把气氛搞的这么伤感,希望你不会烦。

洛琴摇摇头说,没有的事儿,有机会倒是很想听听你和你男朋友的故事,一定很感人。妍姗想起以前的事情,一脸陶醉地说,的确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你男朋友那个……洛琴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词语,犹豫了一下说,你男朋友离开以后你就退学自己出来么?

嗯,妍姗点点头说,先去了其他地方,后来辗转来到这里,我想以后我都会在这守护他。

真不容易,洛琴叹气说,就像你现在要一个人支撑整个咖啡店。

妍姗笑笑说,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困难,我退学后的经历很离奇,哪天有时间讲给你,况且我还有一个副业。

什么?洛琴一脸好奇地问。

妍姗笑笑,故意卖关子说,那个职业很自由,没有上司,没有同事的勾心斗角,不用出差,不用看别人脸色。边说边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吧台。

似乎是心有灵犀,洛琴立马想到妍姗说的是什么,却还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作家?

聪明!妍姗拍手说,不过别说的那么高尚,我更喜欢写手这个称呼。

洛琴一脸羡慕的表情,开玩笑说,大作家妍姗,能不能拜读一下你的巨著。

妍姗起身走到电脑旁边,打开浏览器,输入一个小说网站的网址,登陆到作者专区,输入账号密码后系统弹出一个界面来,洛琴伸头看过去,看完差点没惊的把眼珠子弹到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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