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李晓初可以说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这次不一样了,首先学校对期末考试的重视程度肯定比期中考试高很多,天时被排除了。其次单泽做的位置实在太微妙,因为本班的座位排满了,作为班长兼学生会干部的单泽只能牺牲自己跟上届重修的学长们坐在一起,要像像李晓初那样说纸条是别人传给自己的鬼都不信,地利被排除。
还有一点最重要也是对单泽最不利的,上次李晓初“作弊”的时候因为牵扯到了洛琴,林远从一开始就在积极地找关系帮她摆平,单泽也不遗余力地帮忙,强强联手让院领导不得不作出让步。这次不一样了,单泽本身是个“嫌疑犯”,肯定不能再四处拉关系,而林远不久之前还在路纤纤的生日派对上跟他闹过矛盾,这次能不能帮他都不是个定数。数来数去只剩下洛琴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另一方面院领到也吸取了上次“李晓初案”的教训,根本不再召开什么意见征求大会,直接把这事儿揽了下来等事实查清后自行处理,人和没有了。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再也别想着事情能像上次那样完美解决了。
其实洛琴想到这里还落了一个关键人物,更让人高兴的是这个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主动提出愿意帮忙并能一手摆平这件事情。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洛琴受到路纤纤的短信,约她下午吃饭的时候在体育馆见面,要跟她商量解决单泽作弊事件的办法。
洛琴如约赶到体育馆,可见到路纤纤的第一眼却不是急切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而是冷冷地看着路纤纤,满是嘲讽地说,隐藏了这么久,终于该登场了。
路纤纤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无辜地看着洛琴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洛琴冷笑一声,要我帮你从头到尾的分析一下吗?
没错,来体育馆之前洛琴把前后的事情全部联系起来分析了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是路纤纤一手操作的。
在李晓初“案发”的时候洛琴就想到了路纤纤,李晓初应该也猜出了是她,并多次想告诉洛琴。可就像李晓初说的那样,洛琴这个人性格上有个弱点,只要牵扯到自己的事情都得过且过,不愿意多琢磨,加上李晓初当时也要出国了,洛琴更加不想深究。
路纤纤的手法很简单,虽然简单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她有一张独一无二的王牌——能够意见乱真地模仿别人的笔迹,这一点在帮着洛琴和李晓初开虚假假条的时候用到过。
路纤纤跟李晓初是同班,想得到李晓初的笔迹并不困难,而单泽又是院里的风云人物,偶尔问他借个选修课的笔记应该也不会引起怀疑,所以两次“作弊案件”里监考老师发现的纸条都是路纤纤模仿的笔迹。
洛琴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维进入了禁区,能模仿别人的笔迹是不错,可发现纸条的都是监考老师,路纤纤是怎么做到毫无破绽地把“纸条事件”嫁祸给李晓初的呢?想来想去终于发现了一个盲点。
监考老师就是整件事情的盲点,其实路纤纤只要把纸条写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完全交给了监考老师来完成,监考老师首先把写好的纸条藏在手上,却假装弯腰从李晓初的附近捡起来,打开核对一下果然是李晓初,李晓初又那么爽快地承认了(不承认也没办法),谁会怀疑是“四大名捕”之一的监考老师做的手脚呢。
这也只是洛琴的猜测,路纤纤是怎么做到要监考老师乖乖地配合她做这种无聊的游戏呢,洛琴想到了路纤纤的家庭背景,于是在知道了段尘逸是总裁家的二少爷之后就拜托他利用他爸爸的关系查一查路妈妈“纤云弄巧”纺织品有限公司的兼职人员名单。
大学老师在外面做兼职并不稀罕,如果“四大名捕”之一的葛风利老师真的在路妈妈的公司做兼职的话,路妈妈是企业金领,只要路纤纤拜托她许给葛老师某些好处,他自然会乖乖地配合路纤纤做游戏。
虽然后来段尘逸查出了葛老师果然在路妈妈的公司里做兼职,洛琴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推理,她不相信堂堂一个大学老师的品格会这样低下,为了一点好处就作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尤其这个老师还是是受人敬畏的“四大名捕”之一葛老师,洛琴宁愿希望自己的推理全是错误的
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单泽“案发”后洛琴很快就发现揭发的老师还是葛风利,她敏感地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安排好的,这也意味着她不得不承认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对的。
路纤纤耐心地听完洛琴的分析,不但没有表现出慌张的神色,反而拍拍手冷笑说,不愧是智商超过170的美女侦探,佩服佩服。
洛琴苦笑,看来我所有的推测都是对的。
路纤纤爽快地点点头说,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大概我还是比你差吧,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准一件事情。
就是当时李晓初会说纸条是我传过去的。洛琴不由地接口说。这件事情她当时也觉得奇怪,当时路纤纤大概只是想赶走李晓初一个人,原因大概是记恨李晓初在排舞的时候那样无理取闹,还改了她《绝对无敌》的舞蹈动作,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路纤纤本身就是这么小气,明明答应了让李晓初该动作却阳奉阴违暗地里实施报复,还是这么狠毒的报复——如果事情没有圆满解决的话李晓初很可能已经被开除学籍了。
可当时路纤纤并没有想到害洛琴,这一点可以从李晓初强调纸条是从洛琴那里传过来的时候监考老师脸上游移不定的表情上判断出来,那是当时洛琴晕倒的时候刻录在脑海里的最后一组画面。监考老师犹豫地看着某个方向,后来想想那是路纤纤座位的方向,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游戏的范围,他只能向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