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燕山和燕老六正准备出发,装备齐全,用马车来运送,路程至少要一天一夜,再加上不知道路况是什么样,来回可能要五六天了。
陆景平忽然找到了玲琅,看来江家的事多多少少他也知道些什么。
“我让人给燕老七送了一单生意。”
他悠闲地坐在房间里喝茶,像是自己家一样。
“与我无关。”
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陆景平笑了笑。他使了绊子让那只僵尸跑了,然后运到城郊,还换上了江东升的衣服。为的就是让江慧娴认出装扮,牵扯到江家的身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管不问,让燕山和燕老七就这样送回去。
“你就不怕你的宝贝在江家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想管,也没闲心去管。你要是在意,就自己去看看。”
见她不为所动,陆景平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
“你是不想再顾思南的婚礼上向青龙下手?”
“与你无关。”
“要是我帮他,你未必能抓住他。不过你可以求我,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求我,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肯定会帮你。”
看着他狡诈的样子,岳玲琅早就麻木了。他伸手扯掉岳玲琅的丝巾,脖子上还有浅浅的疤痕。抓着她的肩膀露出毒牙朝着她的脖子咬去,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两颗毒牙在她的颈部碰了一下就收回去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伤痕,随后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全是他的气味。”
扔掉手里的丝巾往门口走去。
“你要找的人在江家出现过,你自己想好了要不要去。”
岳玲琅自从被关起来之后,岳家就开始找这个人,一开始还有些信息,但是等到了唐代之后,那人就彷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在江家出现,不知道会不会是许青林的阴谋。不过现在她已经拿回鳞片有一段时间了,鳞片里的力量也慢慢都回来了。当初那人得到了鳞片才拥有的不死之身,现在她从燕山身上把鳞片拿走了,那人就失去了不死之身,看来是要继续长生不死才惹出这么多事的。
这边,燕山和燕老七已经赶到了江家,已经是下午了,阴沉沉的天色和空旷的街道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瘟疫一般。这还没到晚饭时间,就是这样的街景,看来这里是真的不太平。
来到门前,燕山上去敲了敲门。开门迎接的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
“您好,请问这是江东升老爷家吧?”
“是,是,算着应该是明日才能到,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没做什么准备。老爷就交给我了,两位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说完,从身后出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马车拉着进了后门。
在那老头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间偏房。江家的院子很大,前前后后几十间屋子。他们住的地方有点偏,弯弯绕绕的,要是在园子里闲逛怕是会迷路。
“ 两位先稍作休息,晚饭我会安排人给送过来。今晚老爷身子不舒服,还希望两位多担待。”
安顿好两人之后,那老头就离开了院子。人生都不熟,再加上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燕山和燕老七也不再出门,等着饭菜上来之后,简单的吃了一些就休息了。
岳玲琅这边也来到了江家,说来也奇怪,江家的房屋木材竟然大都是柳木来建造的,除了一些承重的木头,那些房檐下的雕花或者门上的装饰都是柳木。这些尝试人人皆知,柳木和槐木不会用在房屋里面,除了一些鬼怪的说法之外就是不经风雨和虫蛀。江家怎么说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多用一些柳木?
因为又这些柳木,岳玲琅可是在江家处处受限,原本是拍了墨玉暗卫过来,课时却碰了一鼻子灰,连院子都进不去。
这边燕山为了打探消息,在燕老七睡着后出了房门。在宅子里走来走去不安全,容易被发现,索性就上了房顶。大大的院子只有几处灯光,在一处院子里,有几个壮汉站岗,看样子应该是主人家的院子了。
刚刚下房,燕山就被人捂住嘴巴藏在墙角。
刚要反击就看到来人是岳玲琅。院子里出来两个打着灯笼的丫头,端着什么东西匆匆走过。两人走后,岳玲琅才放开燕山。
“你怎么在这?”
“来找人。”
说话间,燕山注意到她的衣衫上有很多被灼烧的痕迹,非常明显,应该是刚才造成的。
“这里不安全,赶快回去吧。”
说完岳玲琅朝着一间房子走去,绕过门口的两个壮汉来到窗边。燕山赶忙跟了上去。
屋里亮着灯光,仔细听有人在说话,是什么人还需要她小心提防着在外面偷听。燕山可是见识过她的实力的,如果这件事让她小心翼翼地去做,那一定是有很大的危险的了。
“爹,爷爷的尸体怎么处理?”
听着称呼屋里的应该是江东升和他儿子江海洋了。明明江东升还活着,为什么整这一出?而且自己的祖坟被挖了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被野兽咬成那副样子没什么用了,明日你随着那两个道士去安置了就可以,这点事都办不好,弄个尸体都惹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心提防着那两个道士,别被看出什么,明天办完之后赶紧送走。”
原来是自己挖了自己家的祖坟,不知道江家人是怎么想的。
岳玲琅想看看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刚刚把手附在窗框上就被灼伤了。
“谁!”
屋里的人瞬间警觉起来,燕山拿出隐身衣把两人盖起来。
江海洋推门出来,并没有看到院子里有什么人。在院外的两个壮汉也闻声进来。
“老爷。”
“刚刚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回老爷,没看见有人进来。”
隐身衣不仅可以隐藏身形,就连气息都可以被藏起来,不会被发现的。江海洋走到窗边,来回的看了看,窗户纸没有被损坏的痕迹,不过在窗框上有一些灰烬。用手指捻起来搓了搓。燕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搂着岳玲琅的手也更紧了。
“让偏房的人少烧点纸钱,灰都飘到这来了。”
索性没被发现,等江海洋进屋之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