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得以突破,离了密林,只觉腹中饥饿,复走上了大路,行出数里后,不久之后,便到了一个小市镇。
王富贵走进村庄镇甸,不由直皱眉头。这天才刚刚亮,市镇中家家户户却是房门紧闭,大街上竟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处市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一两百家店铺,可是一眼望去,竟是一座死镇,天发晓白,市镇街上已如深夜一般。
回头一看方知自己已到了廿八铺,他一拍脑袋,喃喃自语:“不想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里,算算时间,以令狐冲的脚程应该也快到了吧。”
在街上转了个弯,见一家客店前挑出一个白布招子,上书“五福酒家”,但大门紧闭,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
王富贵当下便上前敲门,敲了几下门,停得片刻,又敲几下,过了良久,却无人应门。
王富贵于是大声叫道:“店家,有人吗?生意来了。”他虽未用上内力,但声音清亮,叫声颇能及远,便隔着几重院子,也当听见了,可是良久之后客店中竟无一人答应。于是当下附耳在门板上一听,店内全无声息,王富贵抬头看了看市镇,还是静悄悄的一片,自言自语道,“既然这里是这样,看来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可是为了果腹也他顾不得许多,心想既然这里是个酒家想必该是有些食物,于是用力一推,门后的木板应声而断,王富贵寻去了厨房,吃了些余留下来的饭菜,总算应付了过去,随后找了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倒头便睡下了。
到了半夜,突然一阵兵器碰撞的喧哗声将睡梦中的王富贵惊醒了,翻身爬起,走到了门口,隔着木板侧耳 听了一会儿。
便在此时,忽听得东北角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大叫:“救命,救命哪!”万籁俱寂之中,尖锐的声音特别显得凄厉。
王富贵微微一惊,听声音倒像是恒山派的女尼,于是推门而出,凝目向东北角望去,却并未见到甚么动静。
而在此同时隔着一条街的一家客栈内,确实有一批恒山派的弟子躲藏其中,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那边出了什么事,刚才仪清、仪和两批人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却始终未来回报,若说遇上了敌人,但又不闻打斗之声。只听那女子一声声的高叫“救命”,大家瞧着定静师太,候她发令派人再去施救。
定静师太也是担心自家弟子的安危,又恐这是敌人布下了陷阱,诱得众弟子前去一一擒住,听得那一声声“救命”,当下吩咐道:“你们都守在这里,照料受伤的师姐妹,不论见到什么古怪,总之不可离开客店,我去去就来。”于是抽出长剑,便向东北角奔去。
而王富贵这头已是早一步寻了过去,却见一排房屋,黑沉沉地既无灯火,亦无声息,刚才的呼叫声也随之停止。
王富贵进入天人合一境后,五感过人,已察觉出,隐隐有几个呼吸声躲藏于西北一侧,随即猛发一掌,澎湃的掌力使得墙面撕裂,只听“啊”的一声,两道人影被震了出来,随即没了声响。
这时其余几间屋中涌出五个蒙面人,悄没声地跃上屋顶,四面将他围住,其中一人站了出来,似乎认出了王富贵,遂厉声喝道:“你这华山弃徒来这作甚?不想死的便快快退去!”
话音刚落,那人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原本还据自己数丈的王富贵竟晃到了跟前,本能后退却不想身子一麻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天下之大,本公子想去哪就去哪,你们管得着吗?”王富贵一手叉腰,一手拉着那个蒙面人的腰带,那人被点了穴若是这么倒下便会从屋顶摔落。
“你不要欺人太甚!”其余四人见王富贵出手皆是大为惊恐,此人身法之快,在场众人都无法看清,于是一时间谁都不敢冒然出手。
王富贵呵呵一笑,身子再度疾跃而出,飘风般攻向东首那身形甚高之人,那人急急滑开半步,“呛啷”一声,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铁牌,举牌往他身上砸去,王富贵轻飘飘地一掌击在铁牌,但听“嘭”的一声,铁牌顿时四分五裂,众人在看去,那人也已被王富贵提在手上。
“我还就欺负你们了。”王富贵此番行动也不想伤及他人性命,自始至终出手皆有分寸。
“王公子切勿动手,我们都是嵩山派的朋友!”就在王富贵又要出手之际,只见一中年男子忽然跳出。
“你是谁?”王富贵跃了下来,将两名蒙面人丢在了地上。
“在下嵩山派钟镇!”那人抱了抱拳,神情竟十分恭敬。
“钟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这时定静师太也姗姗赶到,对于王富贵和钟镇她都有过一面之缘。
“定静师太。”钟镇见定静师太到来脸上竟面露笑意,抱拳道,“是这样的,左盟主收到风声,听说魔教要对贵派不利,故派我等在此接应。”
定静师太双手合一还礼,说道:“说来惭愧,我恒山派这次来到福建本是想阻止魔教躲得辟邪剑谱,不料行至于此,所带出来的数十名弟子突然在这镇上失踪。钟师兄你们嵩山派是几时来到廿八铺的?可曾见到一些线索,以供老尼追查吗?”
钟镇本想开口,见王富贵在旁顿了顿,而后道:“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一路上未见到贵派弟子。”
“这~~~” 定静师太一脸失落,继而又看向王富贵,她行走江湖多年,方才交谈间,钟镇眼神躲闪,已察觉其中必有隐情,又见王富贵身旁躺着两个蒙面人不禁更加疑惑。
面对定静师太投来的眼神,王富贵给与的回答更加直接,只见他身影闪动,“砰砰砰!”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屋顶上其余的三人已全部被摔在地上,钟镇又怒又恐,连忙看去,只见那几人肚子起伏均匀,可见只是单单被点住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