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臭不要脸的,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正当几名黑衣人要对女孩下杀手时,一道振聋发聩的声音在林中炸开,惊起一群飞鸟。
那道呼声传到那群黑衣人耳里,声音激荡,此刻他们只觉心里一闷,气血上涌,纷纷按住胸口,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那黑衣领头人修为颇高,第一时间稳住了心神,仰起头颅竟也隔空喊出一句交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
不见回应,黑衣领头人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明白那躲在暗处的人内功远在自己之上,为了不甘示弱,他也只能拼着全力回上一句。
“啊!”一阵惨叫传来,黑衣领头人回头一看,原是包围着女孩的四名手下齐齐断了右手,那四只断手连着兵器散落了一地,而不知什么时候一名少年正笑眯眯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看着自己。
“咦!看少侠装扮应是华山派的人,我们峨眉派与贵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劝阁下不要插手为好!”黑衣领头人见其衣着打扮显然认出了王富贵的身份,但顾忌到王富贵的武功修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劝王富贵自己退去。
“我们峨眉派?你到底是谁?”不待王富贵的回答,那名女孩却先开口了。
“哼哼!”黑衣领头人伸手一把扯掉了蒙面布,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而后冷冷说道,“赵师侄,我们可是许久未见了!”
“许师叔!”赵姓女孩见到黑衣领头人的真容后,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张了张嘴,半响才吐出了三个字。
“交出玄铁扳指,说出天元师姐的藏身之处,我不仅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让你重归山门!”黑衣领头人面露笑容,淡淡说道。
“我呸!”赵姓女孩一脸悲愤,指着黑衣领头人骂道,“许卿飞,你助纣为虐、欺师灭祖,你会不得好死的!”
“混账!”那许卿飞听得对方出言不逊顿时大怒,一剑直刺,长剑直奔女孩咽喉要害,剑尖眨眼便至。
待长剑剑尖距离女孩的喉咙只有半寸之时,两根手指悄然而至,牢牢地夹住了那柄剑身,而许卿飞觉自己手中的长剑刺不进、拔不出,顿时大骇,左手急忙挥掌而出。
王富贵见状面色不变,仍然带着微笑,只见他身形一晃,许卿飞的掌力便落了空处。而后许卿飞只觉胸口一凉,浑身的力气便都好似不见了,低头瞧了瞧,原是有一把宝剑直挺挺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不可置信地再次看了看王富贵的脸后终是倒了下去。
“啊!许师叔死了,为许师叔报仇!”剩下的黑衣人见许卿飞被杀,皆义愤填膺,竟不顾自己与王富贵的悬殊实力,纷纷不要命地挥剑向王富贵奔去。
“都找死!”刹那间,王富贵眼中迸发着阵阵杀意,身影一模糊,顿时,血如同山洪般爆发,仿佛是一瞬间的事,余下的黑衣人此刻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了。
“多,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我赵嫣然来日必还恩情!”见王富贵轻而易举地诛杀了许卿飞一众人等,泪痣女孩赵嫣然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方反应过来,她连忙用剑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对王富贵千恩万谢。
“不必了!”王富贵甩去剑上血迹将其入鞘,转身之后却眼巴巴地盯着赵嫣然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玄色扳指。
“你要干什么!”赵嫣然发现王富贵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带的掌门信物,不禁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连忙将其护入怀中。她心中念道,眼前这人年纪仿佛不大但武功却比之一些武林名宿更为高深,若对方起了歹意自己该如何是好?
“姑娘不要误会,方才在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她似乎也曾佩戴过与姑娘一样款式的扳指。”似是看出了赵嫣然心中的不安,王富贵当下开口解释道。
“原,原来如此。”赵嫣然完全是不相信王富贵的一番说辞,只见她嘴上道得是恭敬,足下却一退两三步,须得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方才安心。
见赵嫣然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王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现在是无法从这丫头口中问出什么又价值的东西了,于是他开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姑娘你还是快走吧。”
赵嫣然听闻也不禁点了点头,当下就想拔腿就跑,但眼光扫到自己的两名同伴的尸首后便又有些犹豫不决,顿了顿后才颇是为难地对王富贵说道:“两位师姐是为我而死,我想先把她们安葬了。”
对此王富贵自然不会拒绝也出手帮忙,而与此同时青城山上令狐冲一方也遇上了些麻烦。
“大师兄,你可忍着点啊。”一间柴房内劳德诺正再为令狐冲揉着手臂,此刻只见令狐冲呲牙咧嘴,满身淤青。
原来令狐冲二人来到青城派后,青城弟子对他们态度极为冷漠,就连余沧海也故意将他们冷落在那,偌大的一个青城派就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柴房休息,也不告之其何时接见。
而令狐冲喜动不喜静实在憋得无聊,便出了门到处走走想要散散心,不料却与那青城四秀碰了个正着。
此四人早就对令狐冲看不顺眼,他们言辞不逊不说,更甚动起了手。而令狐冲对其师傅岳不群极为尊重孝顺,念起此番出行前岳不群吩咐务必要何解与青城派的关系,当下也不还手,抱起头忍他们打骂。
“哎!哎!够了够了,你使这么大劲想疼死我啊!”令狐冲一把抽回了手臂,吃痛呼道。
“大师兄啊,不用力揉这淤血怎么会散呢。”一旁的劳德诺回应道,见令狐冲手上淤血已消退了大半也就不再勉强,反口问道,“大师兄啊,你怎么忍得了呢?被这么多人打也不还手,你转性了?”
令狐冲听后撇了撇嘴,说道:“师傅和师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顾全大局嘛,我是很任性但是非轻重,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劳德诺听闻不住点了点头,却又见令狐冲挽下袖子往门外走去,便以为令狐冲说一套做一套 又想惹事,遂起身阻止道:“喂,大师兄你又要去哪里啊?要知道凡是以和为贵,小不忍则乱大谋。”
令狐冲最是听不得他人的一番长篇大论,连忙不住抱拳说道:“我是服了你了,三师弟啊,师傅的口头禅你是背得滚瓜烂熟,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但人有三急,我可忍不了。”
令狐冲这便又出了门,可他哪知这青城派占地也不小,三转两转硬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解手的地方,而此刻天色渐晚。
一路回走,令狐冲忽听到墙外有呼和之声,于是他爬上墙头向下张望,却意外发现青城掌门余沧海带领着一众弟子正在练剑。
这大晚上的练剑,倒是闻所未闻,令狐冲心中着实不解,再看他们所耍得剑法却不像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这到底是什么剑招呢?
待众弟子将一套剑法耍完后,令狐冲才从余沧海及其弟子的对话中得出原委,那竟是林家的辟邪剑法,有听得余沧海打算对福威镖局动手,当下也不敢再久呆,只得偷偷地爬了下去,心中却已有计较,等回华山后告与岳不群,尊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