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即墨夫妇,玉清凤一屁股坐进马车,长舒一口气。
“月白姐,你说这水烟美人今日是怎么了。”
水烟美人今日的一言一行,都让自己感到很是暧昧。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定是被即墨岳林给察觉了,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吗......
“清儿,依我看,那即墨云烟定是倾心于你了。”月白依着靠垫,回想着即墨云烟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语气十分肯定。
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月白侧首看向身边的玉清凤,见她一脸郁闷,又不禁含笑调侃道。
“瞧你这副俊俏小公子哥的模样,谁见了不爱呢。”
即墨云烟的心思,很是明了。兴许自上回在清池边初遇时,她就早已对“清风公子”一见倾心。
只可惜,清儿是个感情迟钝的主。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男儿身,真是可惜了那水烟美人儿的一片痴心。
“真是多出来的麻烦事。”睨了眼月白窃笑的模样,玉清凤撇撇嘴,不置可否。
本是想见见大美人,散散心中的郁结之气,不料却是又添了笔忧虑。
左思右想,玉清凤又不禁想到还有个坏家伙的事情横在那没有处理,更是烦乱。
小手不停地打圈着发尾,嘴里不时轻声嘟囔着烦忧。
忽地,女孩眼睛一亮,抬首对车外吩咐道:“听雨,去吹雪楼。”
············
吹雪楼,顶楼走廊尽头的雅间内,沉香袅袅,琴声悠扬,圜转醉人。
轻纱后的人儿似是不觉有人前来叨扰,依旧轻撩琴弦,一身淡然自在。
玉清凤侧卧在软榻上,将自己与月白的酒杯满上,仰首一饮而尽,也不做声打扰这份娴雅意境。
美目阖上,唇角轻扬,静静享受着音律轻抚心头的安逸感。
一曲终了,纱幔后的玉影缓缓起身,撩开帘幕,看向软榻上翘腿牛饮的小人儿。
“今日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见女孩依旧闭着双眸,不作回应,吹雪抬步上前,坐在软榻上,素手轻抚她的柔发。
“可愿尝尝我新酿的吟雪?”
闻言,玉清凤猛地睁眼,小脑袋似是捣蒜般地点着。
见女孩如此快的转变,月白和吹雪皆是忍俊不禁。
“你真是个小酒鬼。”玉指轻弹了一下玉清凤光洁的额头,吹雪起身将红木酒柜打开,取出最底下放着的一坛红棕瓦罐。
扒开红纱盖,顿时酒香四溢,充斥了房内的每个角落,让人感到肌肤似是都浸泡在迷人芳香中,醉人心弦。
“百里醉香,千里吟雪,当真是名不虚传。”玉清凤深吸一口酒香,赞叹道。
“今日真是长了见识,千金难得的吟雪,竟是为了给你这个皮丫头解愁用的。”月白看着玉清凤还未品到酒味,就已是醉了般的样子,好笑出声。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得就是清儿了。”吹雪将桌上的玉杯酌满,递于榻上的二人。
清儿因为自小习医,早已是养出一副千杯不醉的身板。说来似乎很让人羡慕,不过在他看来,这也是清儿的无奈之处。
千杯不醉,又如何借酒浇愁?
眼神淡淡地看着享受着醇厚酒香的女孩,吹雪倏地微蹙眉头。
“清儿,我看到你体内有两股真气正在相互抗衡。”
“恩?”玉清凤抬眼看向吹雪,有些不解。
“吟雪皆是以我的意念内力为辅酿成,我能感知到饮酒之人体内的变化。”吹雪再次坐于女孩身侧,伸手就要去探她的脉息。
却不料,玉清凤见状立即收回了手腕,避开了吹雪的动作。
“吹雪,我自己的身子我自是清楚得很。”
“那这两股强烈的对立真气是怎么回事?”见女孩忽然的躲闪,吹雪心下更是生疑。
“清儿,你让吹雪给你看一下也好,说不定他能探出些什么。”月白也出言相劝。
笑沧海近日一直都在闭关,也不知何事能将她体内的状况得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了不用。”看着二人脸上担忧的神色,玉清凤轻叹一声,自知表现得有些敏感了。
“过阵子就会相互融合了,不用担心。”
闻言,吹雪阖了阖美眸,掩去眼中的担忧,唇角微牵,伸手将女孩轻轻拉入怀中。
“清儿,偶尔也要学着去依赖一下身边的人。”
“依赖?”歪首看着吹雪的柔美俊容,玉清凤对他忽然的提议很是纳闷。
“听我一言,最近切勿再运用内力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