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能无条件告诉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得了一种叫玉清凤的病。”含笑着轻啄她光洁的额头,烈玄魅眼如花,耀眼的光彩晃得怀中的人儿才褪去些红潮的小脸顿时又熏红一片。
“或者......我该改口唤你夏侯凤?”
被烈玄这忽然的一问,玉清凤顿时一个激灵,拉回了所有思绪,脸上渐渐浮出严肃的神色。
沉默须臾,玉清凤又回到了白日里那个冷漠疏远的模样。“你和篂月阁是什么关系?”
看着怀中忽然冰冷起来的人儿,烈玄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映着女孩清冽的视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自己已经下了决定,那也的确该将这情况说清楚了。
“我是篂月阁下一任阁主。”
玉清凤虽心中有所准备和猜想,但却未料到,烈玄竟是篂月阁的下任阁主。
“那......那你......”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
“那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微微弯下腰板,额头相抵,烈玄接上玉清凤支吾的话语。
“就算不做这个阁主。”
他烈玄这一生,最想要的不过是逍遥自在,美人作伴。如今既然已寻觅到了他的小美人儿,那么,舍了那些本就无所谓的身份权力,又有何不可?
殊不知,自己这番话语就像是一大块玉石,抛入了女孩内心的深潭,激起浪花无数,涟漪层层不绝。
玉清凤怔怔地看着烈玄坚定不容置疑的目光,若说自己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就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好似化成了一把神秘的钥匙,打开了她的心房一角......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那份真挚,真正的来到了自己的内心,进驻了她的身体。
静静地仰首注视着烈玄看似随意潇洒却又如此认真温暖的脸庞,玉清凤忽然轻扬笑意,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借着热泉的浮力,轻轻覆上那瓣微凉的薄唇。
时间,似是静止了......
思绪,彻底迷离了......
烈玄感到心头荡起了从未有过的喜悦,不为别的,只为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献给自己的吻。
“坏家伙。”长睫扑闪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玉清凤歪着小脑袋,甜甜一笑。
凝视着女孩的甜美笑容,烈玄觉得她更加耀眼夺目了,那让他一直都介意于心的隔阂终是消失了。
明月当空,凉风轻拂,掠过二人闪烁的星眸,吹动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衣袖,烈火般的红,雪莲般的白,交相辉映,如此美丽。
············
京城城南郊外,一座独立于旷野中的大宅里,不断传来声声骇人的嘶吼。
“啊!!师父,师父!!宁儿受不了了!!”咬着牙关,瑶宁儿痛苦地在床榻上扭曲着身体,平日美丽的杏目此时明显地凸起,满含哀求地瞪着端坐于房内的灰袍女子。
“痛!师父!师父!!”
已经整整一日了,她已经感受着万虫啃咬的痛楚整整一天一夜了!!她要受不了了!可为何师父却只是这般看着自己!?解药呢!?
看着床上饱受折磨的爱徒,李箬天风韵犹存的面容上终是有了一丝动容。
微叹一声,李箬天缓缓走至床边,倏地伸手,点住姚宁儿的百会穴,另一只手猛力顶住她的四神聪,瞬间止住了瑶宁儿扭动的身躯。
衣袖一抖,掌心便多了一颗红色丹丸,抬手喂进了姚宁儿的口中,李箬天又是一声叹气。
“宁儿,这回师父不立即给你服解药,就是要你长长教训,往后再不可如此鲁莽行事,为了一己之私而乱了分寸,知道了吗?”
望着师父慈爱又心疼的面容,瑶宁儿撑着眼皮,吃力地点了点头,苍白的唇瓣微启。
“那......那个女孩......”
看着爱徒不甘的面容,李箬天心有不忍。宁儿和玄儿皆是她一首抚养长大,这二人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看来,这又是一场神女有梦,襄王无意的情劫......
“这些事你都不用再管了,有为师在。”素手覆上瑶宁儿满是汗珠的脸颊,李箬天低声安慰道。
她是该好好和玄儿好好谈谈了,这孩子不仅为了那女孩而赌气不前来迎接自己出关,甚至还为了她破了篂月阁的规矩,这般为所欲为,大胆放肆,真是和那人如出一辙。
床榻上,瑶宁儿被蚀骨丹折磨了一天一夜,终是累极,昏睡过去。
见徒儿已无碍,李箬天思索片刻,终是下了决定,唤出隐卫,一番轻声吩咐后,才觉舒了口气。
走至窗前,仰头望着夜空中悬着的明月,李箬天美眸满是哀愁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