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清凤如此鸿大艰难的目标,两位长辈对视一眼,表示赞同。
当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若说要做些来弥补,那没有比助颜儿的孩子夺回原本就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切更好的方法了!
“丫头,我们即是至亲,定会助你光复河山。”祁连鸿天搁下茶盏,沉声询问。
“但这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准备?”
这也是司徒凌云好奇的,这些年来,他与鸿天都未寻到这丫头的下落,很是好奇她现在有何等的能力。
“我是影华庄的下一任庄主。”
闻言,祁连鸿天二人并不惊讶,心下了然,若是能多年来将她的消息保护严密,也左不过那几个势力。
“这些年来,我在南臻布下暗桩,并且在朝中有几位亲信大臣,他们皆是父皇的生死之交,我信得过。”玉清凤娓娓道来,不再保留。
“最近,篂月阁在调查我,当务之急,必须先想出对策来阻止篂月阁再次插手。”
“当年也是篂月阁从中作梗,不然我与鸿天也不会来不及发兵救援。如今篂月阁还想助那奸人斩草除根,当真可恨至极。”手重重垂在桌上,司徒凌云愤恨道。
当年,他眼睁睁看着最疼爱的妹妹,如红日般耀眼的妹妹,受人欺辱,惨死他乡,自己却无能为力。事后他想要再发兵,却已是师出无名,只因颜儿是他义妹的事情并未公诸于众。
多年来,心中的愤慨及痛楚已是溢出心脉,遍布全身每个角落。他日夜所求,便是能找到颜儿的孩子们,保护他们,不再受迫害。
祁连鸿天也想起了那些往事,微叹一声。“好在老天有眼,让你活着,还有你的弟弟......你们当真是他俩的孩子,真是像极了父母。”
“凤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往后若有苦,可以和我们说了。”司徒凌云上前一步,弯腰将手搭在玉清凤的肩头,很是感慨。
她的真名,便只是单单一个凤字,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轻柔地唤着自己;曾几何时,她也风光地站在最高点,受着众人爱戴宠溺,人们唤着她的名字,处处都是暖阳,处处都是幸福......
听到这久违的轻唤,玉清凤止不住地有些激动,秋水般地眼眸泛着点点星光,抿着唇瓣,牵起一抹笑意。
三人会心一笑,又是一番促膝长谈,直到玉清凤那不争气的小肚子响起鸣钟,才恍然已是晌午。
片刻后,下人呈上道道美味,引得玉清凤馋性大发。
昨日关顾着喂饱烈玄,自己倒是饿着了。早晨起来后,也没来得及用早膳用就出门了,这会子,当真是饿极了!
“凤儿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些。”祁连鸿天二人不停地给玉清凤夹着菜,生怕她饿着。
望着碗中堆得如小山般的菜肴,玉清凤心下溢满温暖,执起银筷,大快朵颐。
二位长者看着孩子进得这般香,难得地露出笑容,满上酒杯,对酌数杯都不觉尽兴。
今日他们终是与颜儿的孩子相认,总算是了了些多年的心愿,接下来,他们就是倾尽全力,也不能再让孩子们重蹈覆辙。
这顿午膳,其乐融融,玉清凤膳后又呆了会,才离开老宅。
“听雨,去醉仙楼。”玉清凤想着当初遇到烈玄,便是在醉仙楼,今天倒是可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寻到他。
坏家伙,也不知道你事情办好了没有,半日没见,倒是有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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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醉仙楼,玉清凤轻快地一跃而下,吩咐听雨听风在车边守着,独自一人入了酒楼。
一步一跃,玉清凤今日心情很是愉悦,两条细长马尾在身后摇摆着,更显灵动,引来大堂内不少宾客的倾慕视线。
来到二楼回廊,玉清凤收敛气息,无声移动。
今日她并未和祁连鸿天他们谈及玉佩一事,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相认,这玉佩也就不急于一时了,这段时间她要先好生巩固锦绣山河的第六重,再去慢慢吸收玉佩精华。
这般想着,玉清凤已移到了厢房外,嘴角扬着调皮笑意,侧首屏息静听。
“失了踪迹?!怎么可能!”一声娇喝从房内传出,玉清凤辨出这是之前即墨云烟及笄礼上遇到的那位宁儿姑娘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唇角的笑容也不由地僵住。
“谁让你去搅和的,草率行事,才让他们发现了我们。”这把磁性嗓音,便是烈玄的。
“本顺着行迹,定能找出那个公主,现在又要另辟蹊径。你说你就不能安分点陪着师父吗,非要出来蹚浑水!”
公主?玉清凤捕捉到敏感的词眼,心头一紧,气息有些不稳,后退几步,手扶栏杆。
美目瞪着那扇雕花门,玉清凤忍不住去猜测烈玄话语中的寻找公主所指为何。
一时间,心下涌出无数猜忌,越是深入思索,玉清凤的小脸越是惨白。
“谁!?”房内的烈玄正与炎一商讨着新对策,忽然感到门外隐约有丝气息在晃动,立即袖袍一挥,房门啪的一声猛然打开,显现出门外那偷听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