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白不答话,玉清容便觉无趣,撇撇嘴,继续俯瞰着烟雨阁,等着玉清凤的出现。
又等了片刻,即墨云烟的房门打开,玉清凤等人随之出来,向阁东的书房走去。
见状,玉清容赶紧拉上月白,二人顺着庭院内茂密的树林,踏风飞叶,来到了离书房最近的枝桠。
书房内,新帝坐于首位,司徒凌云则与宇文钥各坐下手,见到玉清凤三人进来,纷纷起身询问即墨云烟的状况。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一进门,即墨岳林便立即伸冤。“小女是中了那东竺皇室的秘毒——竺噬。”
闻言,宇文钥倏地站起身,凤眸虚起,阴沉道:“即墨家主,你这是在怀疑本皇子吗?”
即墨岳林扫了眼宇文钥那一身华阴之气,冷哼一声,不做否认。
皇室秘毒,岂是他人轻易盗用的,这下毒之人不是宇文钥还能和谁?如此真相放在眼前,在座的心中都已确认了七八分。
“竺噬乃我皇室秘毒,识得的人少之又少,你又岂能断言即墨云烟中的毒就是竺噬!”
视线看向门前立着的白影,宇文钥上前一步,将玉清凤的容颜扫视一圈后,内心顿时燃起熊熊妒火。
“是不是你这个小白脸诊断的?区区一个神医弟子就想污蔑本皇子,真是放肆!”
先前那即墨云烟的容颜已是倾国倾城,让自己好生嫉妒。好在那月白的面容不及自己,这才让他心中稍许平衡了些。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娃竟长得如此清灵俊俏,他日若是长成,岂不是要越了自己的美貌?
抬眼对上那满是妒火的凤眸,玉清凤轻扬笑意:“清风从不误诊,若不是你所为,又为何如此紧张心虚呢?”
“你!”这小白脸虽是笑着,但宇文钥分明感到了其中的轻蔑之态。
“钥儿,不得无礼。”祁连鸿天沉声制住,侧身挡住了宇文钥看向玉清凤的视线。
司徒凌云见祁连鸿天出言维护,心中更是肯定了先前的猜测,眼神流连在玉清凤白净的脸上,满目思念。
“清风公子若未及时发现,那烟儿就死在你手里了!”即墨岳林觉得宇文钥是在回避事实,想他们三大世家可都是人人敬畏的,岂会怕了个区区别国皇子。
“你分明就是嫉妒烟儿的美貌,所以下次毒手!其心可诛!”
宇文钥被说中心事,面露恼色。可这毒真不是自己下的,他依旧矢口否认。
无奈众人心中已有了抉择,但也知此事不能闹得太僵。
掐准时机,一旁观战的皇帝出言和解道:“朕相信三皇子不过是一时冲动,他内心定是愧疚。现在既然烟儿无恙,那便是大吉,让三皇子好生赔礼就是了。”
皇帝都这般说了,即墨云烟虽心有不满,但也必须咽下这口气。这赔礼上,他定要好好敲宇文钥一笔,敢动她宝贝女儿,这笔账他可是记下了!
宇文钥也知百口莫辩,但只要不闹大,如何都好,不过是赔些钱财,他宇文钥多的就是这个。但这背后陷害自己之人,他定要揪出来碎尸万段。
几人商定好后,便陆续出了书房,即墨岳林跟在皇帝身侧,宇文钥走在另一侧,一脸阴沉。
“清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见只剩下他们三人,司徒凌云大步一迈,拦在了玉清凤跟前。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抬手扣住腰间的玉箫,玉清凤眼眸冷凌。
祁连鸿天见状,也上前一步。“当年之事,有许多误会,我想你该听听。”
玉清凤被这二人围住,心生警惕,正思索着如何突围出去,却不料此时一抹青影忽然飘落眼前。
只见那人玉指划空,迅速向司徒凌云袭来。
祁连鸿天斗转形移,锦袍一挥,替司徒凌云接下招式。正要还手之际,鹰目扫过来人面容,动作瞬间僵在了空中。
“翔秦!”司徒凌云不禁唤出声。
这天降之人,正是玉清容,此时他已被祁连鸿天擒住,毫无还手余地。
玉清凤见弟弟的忽然出现,心头紧蹙,询问地看向随之飘落的月白,二人对视一眼,立即同时出手,势必将玉清容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