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吗......”听出玉清凤话中的犹豫,即墨云烟眼帘低垂,眼色有些黯淡。
“不,清风很高兴,但只怕是高攀了。”玉清凤有些摸不清这位大美人的心思,只得先作出解释。
听玉清凤如此说,即墨云烟忽地扬起俏脸,愁云一扫而光,正欲开口时,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手捂胸前,身体不自主地曲起,显然是药性发作了。
时机正巧,即墨岳林和乔氏推门入房。
听闻这猛烈的咳嗽声,乔氏快步转到屏风后,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如此病态,乔氏赶紧上前替即墨云烟拍拂着背脊,帮她顺气。
殊不知,那手刚拂上女儿,即墨云烟就噗地一口黑血喷出,朵朵血花染在丝绒锦被上,触目惊心。
乔氏见着那黑血,顿时急的眼泪直流,赶忙抽出袖帕替即墨云烟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风韵犹存的脸蛋上梨花带雨,哏咽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的烟儿......烟儿何曾受过这等罪!“
即墨岳林见状心下也不好受,端来茶水,让夫人给女儿喂下,转身看向一旁的玉清凤,面露焦色地问:“清风公子,烟儿怎得无缘无故就中毒了呢?”
“即墨老爷,令千金中的乃是东竺国皇室秘毒——竺噬。幸得发现及时,不然......”玉清凤浓眉紧蹙,面色凝重,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然这好好地喜日子就要变成殇日了!”
这般说法让即墨岳林着实惊吓不小,难以置信地看着玉清凤,心下有所思量。
身后的乔氏则恐慌地搂着即墨云烟,她膝下唯有一子一女,儿子尚小无法成事,她的心血可谓是全扑在这宝贝女儿身上了,如此心头肉,怎能让别人伤害分毫!
即墨岳林毕竟是世家家主,迅速稳下心绪,抓住重点:“今日来的东竺皇室只有宇文钥,清风公子的意思,难不成是他对烟儿下的毒?”
玉清凤微颔首,也不否认,如此模棱两可的表现让人以为她是不想牵涉其中才这般表现。
“可宇文钥与我家烟儿今日才初识,他何必下次毒手?”一旁的乔氏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怀中的即墨云烟已平缓了些气息,只依旧有些间断地微咳,黛眉微蹙,美眸阖起,额发间有些虚汗,脸色苍白,同样苍白的唇瓣上覆着些许血迹,这副娇弱模样,当真我见犹怜。
“这个......清风不敢多言。”玉清凤看着床榻上半昏迷中的即墨云烟,心下还是有些不忍,不过这也是大美人自己选择的,自己不过顺水推舟借个力。
“即墨老爷,这毒清风能解,但是必用高深内力煎之。所以当务之急,必先寻到适合人选煎药解毒,而后再去探知原由。不然拖得越久,这毒越难根除。”玉清凤切入正题。
“这......”即墨岳林听闻这法子后,心下很是犹豫。
高深内力,莫不过祁连鸿天,但是内力煎煮,很是费神,恢复也要数月载,而自己与祁连鸿天的交情并不深,只怕此事难。
踌躇之际,即墨云烟猛地又是一口黑血喷出,胸口剧烈地浮动,接着便是一阵猛咳,吓坏了乔氏和即墨岳林。
“那我先去找祁连大哥,马上就回来。烟儿就先交给你了,清风公子,拜托了!”见着女儿这副模样,即墨岳林哪还有心情顾暇那么多,转身迈出屏风,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房间,朝主院书房走去。
玉清凤又从袖中取出一玉瓶,扒开红盖,瓶中飘出一丝睡莲幽香,将玉瓶放在即墨云烟鼻间来回晃动片刻,她便止了咳嗽,气息也渐渐平缓下来。
“夫人您先陪着她,我去屋外给你打盆水,她若再咳血便大声唤我。”玉清凤说完,便跨出了房门,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乔氏感激的模样。
心想着和月白姐碰头为先,玉清凤疾步如风,却在将要迈出烟雨阁时被人截去了路。
“小丫头,你到底要做什么?”折扇托起女孩白嫩的下颚,潇洒邪笑,剑眉微挑,正是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