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凤面上有些尴尬的熏红,撇撇嘴,强词夺理:“我就想在尝尝这里的地道菜。”
烈玄听着也觉得别扭,滇城离京城才多远,哪有什么地道菜,不过都是和京城差不多味道。
“好啦,就去酒楼,她那宅子里本就没备多少粮食,你去了肯定吃不饱。”烈玄伸手勾过女孩的肩头,回首对赫钧乾解释。
这理由很是靠谱,赫钧乾再不疑他,赶紧跟上玉清凤和烈玄。
“小丫头,你可要赶紧收拾好你的心思。”烈玄低语道。
玉清凤点点头,抿着唇瓣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当然想要赶紧适应过来,不然的话她以后更加不敢面对子秋了!
好在现在赫钧乾来了,他们几人之间又多了个调节剂。
下山骑上各自的马匹,一路奔驰,不一会三人便入了城中,寻了间像样的酒楼便入座。
“大木头,你知道我们和南宫痕之间的事情了吧?”玉清凤想来若是南宫痕诚心要与自己合作,那必是要与手下几个得力大将商讨的。
赫钧乾点点头答道:“皇上这样的决定我也觉得很好。”
“南臻国竟然敢这般小看我们天舜,绝对不可轻纵。”
结盟就算了,竟然仗着他们势大便在天舜的地盘上夺玉玺,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你父王怎么说?”玉清凤感觉南襄王对于自己的敌意并不是单纯因为曾经他们是敌人。
“父王也赞成。”赫钧乾答得爽利。
“当真?我看南襄王打量小丫头的眼神很不对劲啊。”南宫痕生辰那日,他们在御花园头一回碰面,烈玄便感觉到了。
南襄王好似和玉清凤有什么过节一样,可是小丫头也是头一次和南襄王见面,难不成......又是上一辈的恩怨?
翻了翻眼皮,烈玄真是对这群老家伙无话可说了。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赫钧乾摇头否认,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父王对于玉清凤的抵触,他也是有所察觉,只是不知父王的心结从何而起。
“也罢,只要别影响我们的正事就行。”玉清凤两手托腮,嘟嘴说道。
“反正我只要你们天舜不要有异心就成,如若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瞒着我们......大木头,你懂得。”玉清凤美眸微眯,犀利的眼光直射赫钧乾。
“我知道。”赫钧乾自然明白玉清凤和烈玄的手段。
“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京吧,玉玺安全送回宫后我们便出发去找你师父。”玉清凤掐算着时日说道。
“真的要寻我师父吗?”赫钧乾不由地蹙眉。
“我刚可是说真的。”师父的要求,从不是玩笑。
玉清凤蹙眉,这个独孤酒仙怎么也那么难搞?
“破例一回也不行吗?”
见赫钧乾摇头,烈玄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些老一辈的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麻烦!
“那还有什么方法见你师父?直接闯进去?”
赫钧乾低首仔细想了想,应道:“恩,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可以陪你们一起闯关卡,但是如何破解阵法和迷局,只能你们想出答案,我不会帮忙的。”
赫钧乾的话语则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可想而知这也是独孤酒仙定下的破规矩。
撇撇嘴,玉清凤和烈玄也只得选择这条路走了。
店小二不一会便上了菜,赫钧乾见到美食便不再多言,大快朵颐起来。
玉清凤拿起筷子,却是没什么胃口。
“小丫头,想什么呢?”烈玄为玉清凤布着菜,侧首问道。
“我在想,师父方才也说了,这个功夫不会伤及性命,那么就是说的确有其他的隐患咯?到底是什么隐患呢?”若是可以参透其中奥义,他们也不必大费周折去寻独孤酒仙了。
毕竟来去路途漫漫,谁知道又要耗上多少时日?更何况独孤酒仙的性子比之笑沧海有过之而无不及,万一他也不肯讲的话,他们该怎么办?
“你们在说什么?”赫钧乾本还在大吃大喝,听到玉清凤的疑问不由地停下动作。
“练功的隐患吗?”
玉清凤点点头,看向面前的赫钧乾,突然眼眸一亮。
“大木头,你是不是对锦绣山河有些了解?”她记得当初赫钧乾来寻自己挑战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见识见识锦绣山河的威力,说不定可以从这人口中问出些头绪。
“是啊,师父当初想将这秘籍给我练的。”赫钧乾回想了一下,叹了口气。
“但是他说夜观星象这秘籍注定要为成大业者所用,我没有一统天下的命数,便也算了。”
说着,赫钧乾探究地看向玉清凤。
“成大业者,难道说的就是你?”
玉清凤也不知如何回答,有些莫名:“我不太信这些神棍的话,命数应当是由自己掌握在手中才是。”
赫钧乾颇为赞同地应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对自己师父的定言深信不疑。
“我师父虽然不及星云大师,但是不打诳语,我想你或许真的......”
玉清凤不以为意,好笑地撇眉笑道:“什么成大业,我看是助人成大业吧?”
她的目的是夺回南臻,并且让玉清容坐上本属于他的皇位,毕竟当年容儿一出生便被宣告是南臻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父皇唯有母后一个女人,并且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唯一的皇子必定是唯一的继承人,只是这般天作之合却遭到了最惨痛的结局!
玉清凤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坚信不疑,眼眸中不由地喷出火焰。
“小丫头,别多想了。”烈玄见女孩的气息一下子冷凝起来,很是心疼。
微微颔首,玉清凤挥去脑海中个思绪,沉默了一会后抬首看向埋头苦吃的赫钧乾。
“这样吧,一会我们直接去找你师父。”
这话让赫钧乾吃了一惊,不是方才还说送好玉玺再说的吗?
“咳咳,那玉玺怎么办?”
“我会让听雨看护好他们的。”反正这些天听风不会去照料冥护法,听雨知道后定按耐不住几日就会接手这个担子。
玉清凤心下确定,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赫钧乾只得翻了翻白眼。
“我这才刚来滇城,风尘仆仆的,也不让我休息一会?”
“一会若是不出发,我就把天舜玉玺给毁了。”一手托腮,玉清凤睨了眼赫钧乾土灰的脸色,幽幽说道。
赫钧乾当然相信玉清凤说到做到,自认出于被动状态,也就只好认了。
一旁的烈玄自然也没异议,他也想早点搞清楚锦绣山河之中的奥秘,并且这些日子让小丫头和白子秋保持点距离各自好好冷静一下正好。
晚膳用完,玉清凤便让听风去报个信后跟上他们,自个先和烈玄以及赫钧乾骑马上路了。
独孤酒仙身居酒香谷,传闻酒香谷中遍地都是酿酒的天然好材料,独孤酒仙这个老酒鬼自然是霸占了怎么山谷为他酿酒所用。
酒香谷距离滇城也不算太远,快马加鞭赶路的话,约摸两三天就可以感到了。
考虑到连夜赶路很是辛苦,玉清凤还是让炎一将马车给驾来了。
待到听风快速追赶上马车,玉清凤正窝在烈玄怀中,掰指头算着他们来回的时日。
“等我们回京,差不多也要到年关了,南宫痕是不是又要办什么宫宴了?”
赫钧乾想了想,似乎是这样。“我常年不回京城,也不太清楚,不过按常理来说应该会有宫宴。”
烈玄不由挑眉:“来年初,莬雅就要嫁于南宫痕了,按理来说这段时间应当准备起来了。”
玉清凤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门亲事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这回玉玺事情一闹,估计两国的和亲也要搁浅了。”
在她看来,莬雅的确对南宫痕动了心,但是至于南宫痕心里在想些什么,那自然是国家利益为先。
心下微叹,看来这一场和亲的搁浅也只会有莬雅一人黯然神伤了。
“小丫头,你伤心什么,这事又不能怪你,要怪也要怪那群老狐狸没事去抢人家的玉玺。”
玉清凤点点头,是这个理:“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也敢抢夺,真以为南宫痕是牙没长齐的嫩头青啊,他们这群老家伙也太小看别人了。”
“倚老卖老,却被反咬一口。”赫钧乾对南臻的做法很是抵触。
“现在局势一改,我们和东竺国也成了敌人,反而更好,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干了宇文钥。”
“哈哈,大木头,你想要灭了宇文钥,那估计还得排队呢!”先不提别人,月白姐就是首当其冲想要讲宇文钥送上绝路的人。
玉清凤正说笑着,突然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这时正值半夜,马车已经行驶在无人的山路上,周围一片漆黑,静静的只能听到寒冬夜里稀疏的鸟鸣和树叶沙沙摇晃的声音。
“听风,怎么了?”玉清凤撩开车帘向外望去,除了他们车上挂着的油灯外便是无尽的黑夜,愣是没有感到什么杀气。
“小主,前方的山路被滚石挡住了。”听风举起车上的灯往前照了照,果然前方不远处的路上堵着一片高高的石墙。
“这四周还有什么路吗?”玉清凤想要望望四周,却是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