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黑洞的瞬间,四人眼前一片精光乍现,周围的景象瞬息万变,下一秒那堆积如山的杀手尸体便全部消失不见了。
“宇文钥!”
一冲出阵法,玉清凤没有给阵外的人任何反应时间,立即出手向那抹幽兰色的身影击去。
“啊!!”
阵外本来还悠然自得的宇文钥,还没有从玉清凤四人冲出阵法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觉得右臂一震剧痛传来!
噗通一下被击倒在地,宇文钥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仰首看向玉清凤,整张脸都铁青了。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杀了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感到从玉清凤周身不断散发出腾腾杀气,宇文钥已是满头大汗。
玉清凤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眼眸中幽光闪烁,缓缓走到宇文钥跟前,俯视着他痛苦的挣扎。
本来护在宇文钥身侧的那东竺使者此时也被烈玄给控制在了火墙之内,几人犀利的目光皆投在宇文钥身上,让他根本无处可逃。
“说吧,你到底想要如何?”玉清凤挑眉看着宇文钥此时满脸的求饶,似是再看猴耍。
“那么小看你姑奶奶我,就不怕天打雷劈?”一脚踩上宇文钥右臂的伤口上,玉清凤笑出声来,却让吃痛的宇文钥更加不寒而栗。
先前本还因为这个混蛋对宇文泰的一片真心而有些另眼相待,谁知这些竟然都是欺人的假象!
当她知道其中真相后,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禽兽给挫骨扬灰!
“就你这幅德行,还想要去继承大统?”玉清凤加重脚上的力道,看着宇文钥扭曲的面容丝毫不为所动。
“你说什么!?”一旦触及到自己继承皇位一事,宇文钥就眼睛喷火。
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月白姐,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全然无视宇文钥的愤怒,玉清凤伸手拉过一旁的汝嫣月白。
“这家伙为了练就邪功,定期会吸食宇文泰的血。”
话落,月白和白子秋都不由地瞪直了眼睛,看向宇文钥的神色除了震惊之外更是愤恨。
“不,不是的,不是的!”宇文钥心头一紧,连忙止口否认。
此时他已是惊讶万分,为何如此秘密的事情会被玉清凤知道!?
他每一回吸食过后都会让宇文泰喝下汤药忘却这件事情,就连那孩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女人又是怎么得知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人说的?
不,不可能!
“你这个禽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亲弟弟!”
月白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抬脚就往宇文钥身上踹去。
这个混蛋虽然也与自己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液,可是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她都为宇文钥感到羞耻!
“不仅如此,他还要再神功大成之时吃了宇文泰。”玉清凤已经退到了一边,任由月白在宇文钥身上发泄。
宇文钥在地上打滚着闪躲月白频频落下的猛踹,顿时原本鲜亮的墨兰衣袍便沾了一身泥,混着手臂的血液,很是狼狈。
“你......你既然都知道了,就应该明白我不能有事!”宇文钥已是走投无路,直接将话放了出来。
“你若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似是寻到了免死金牌,宇文钥支起半身,骄傲地扬起下颚瞪向月白。
月白听到宇文钥的话语,立即停下了动作,心中愤恨却是不得不收手。
“宇文钥,你真以为我没有法子?”玉清凤倏地掌心一摊,就见她手心中握着一枚幽绿色的兰花玉佩。
“这怎么会在你手上!”宇文钥见到那玉佩,顿时惊叫出声。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连他们皇室的祖传玉佩都弄到手了?!
玉清凤欣赏着宇文钥面上的难以置信,悠然地将玉佩揣入怀中,侧首给烈玄飞去个眼神。
烈玄接到女孩的意思,便收手撤去了火墙,被捆住的使者一见火墙消失,立即跑到宇文钥跟前护着。
“月白姐,交给你。”玉清凤退后一步,将全权交给月白来处理。
“杀,杀了她!”宇文钥见玉清凤几人都往后退去,显然不会插手帮忙,立即喝道。
这个使者是他的心腹之一,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与宇文钥长相十分相似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一丝犹豫,使者拔出腰间长剑,内力周转,轻喝一声就朝月白刺去。
“冷美人,接着!”
月白闪身往后一退,扬手截住了白子秋丢来的软剑。
反手握住剑柄,月白凤眸一眯,迅速飞身迎上使者的剑身。
霎时,剑光四起,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可见二人速度有多么惊人。
“宇文钥,你去哪?”
玉清凤瞥见宇文钥竟然想要乘此机会开溜,立即素手一扬,瞬间幻出一片七彩光晕笼罩在四周,化作了一道流光墙壁封锁住了宇文钥的去路。
见去路被封锁,宇文钥只得站在离光墙最近之处,伺机逃走。
“月白姐的功力当真提升了不少。”没有再理会宇文钥,玉清凤专心观看着属于月白的战场。
那位东竺使者也算是功力上乘,不然也无法护在宇文钥身前。
不过在这两天功力迅猛提升的月白面前,便就是任她蹂躏的杂碎。
就见月白倏地软剑往前刺去,唰地一下就绑上了使者的手腕,还不等使者反应,月白就猛力将软剑抽走。
“啊!!”使者的手腕上顿时血液飞溅,手上的剑也随之脱落。
使者见月白得势,倏地眼眸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就往前撒去。
“小心!”玉清凤一直都关注着月白这的一举一动,一见到使者要使阴的,立即出手。
“竟敢当我面耍手段!”袖袍一摆,玉清凤唰地一下就飞身落在月白身侧,强烈的气流随之扑来将洒向月白的粉末给吹了回去。
“呃啊——!!”
粉末调转方向吹到了使者身上,瞬间就听到了他凄烈的惨叫声。
“竟然又是化尸粉!”眼见着方才还站在眼前的使者在接触到粉末后瞬间就软瘫倒地化作了一滩黑臭血水,玉清凤拉着月白赶紧往后退去。
这粉末,正是宇文钥前几日用在他自己车夫身上的!
“宇文钥,你现在还往哪里逃?”玉清凤看向地上的还在冒泡的血水,冰冷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宇文钥身上。
“姑奶奶我从不养会咬人的狗。”
一步步向光墙上贴着的人走去,玉清凤面色冷沉,全然不顾宇文钥面上的惊恐。
“我,我只是针对她!不是对你!真的!”宇文钥见计谋完全失败,软瘫在了地上。
他这次的本意就是要趁着玉清凤不在的时候将汝嫣月白给杀了,未想玉清凤竟然提早回来并且闯入了阵法。
当时他本想现身阻止,但是转而一想若是正好让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死了那岂不是一箭双雕?
结果却是这般出乎意料,眼前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你,你不要过来!”宇文钥不停往后退着,却只能紧紧贴在光墙上。
烈玄听着宇文钥一声声求饶,瞥了眼他面上的窝囊相,轻笑一声。“宇文钥,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以后不敢了!我不敢了!”宇文钥一咬牙,噗通一下竟然跪了下来。
“这个都还给你,还给你!”宇文钥抖抖索索地将怀中的锦囊掏了出来,伸手递给玉清凤。
“我要这干嘛?”
这锦囊正是方才自己给宇文钥的解药,现在他竟然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放过他吗?
“已经不需要了。”玉清凤微扬唇角。
“以后你也用不到了。”
言罢,玉清凤往后退了一步,将这个时刻交给月白。
“啊!”
月白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软剑用力往前一刺,剑身没入宇文钥的胸口。
“这,是为了我死去的母亲!”月白面色惨白,咬着下唇痛心地看着宇文钥。
加重手上得力道,月白正准备给他最后一击,谁知忽然一精光划空而过,将宇文钥身后的光墙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疯老头子!”玉清凤本站在一旁看着好戏,谁知竟然见到了那神秘老头又出现了眼前。
心下暗叫不好,这个不按理出牌的疯老头子是来救宇文钥的!
素手一扬,七彩光束飞出就要将宇文钥给紧紧捆绑住,谁知那老头子已经先发制人擒住了宇文钥。
月白见状立即挥舞手中软剑追了上去,却被老者袖摆挥起的气浪给打了回去。
“小姑娘,这人我先带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转眼的功夫,空地上已经不见老者和宇文钥的身影,只听到老者滑稽的声音在头顶上空盘旋。
“该死的臭老头子!”玉清凤见这煮熟的鸭子竟然还会飞,顿时仰首大吼。
“小丫头,我们先撤。”烈玄瞥了眼四周,拉起一旁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白子秋就飞身而起。
“好。”玉清凤知道他们这里那么大动静一定会将人引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立即扶起月白跟上烈玄飞出了院子。
“清儿,宇文泰怎么办?”月白现在心中还惦记着那无辜的小男孩,一想到他定期都会被宇文钥吸食血液,心中就揪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