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徒灵俏一听到不伦这字眼,顿时叫出了声来。
这是她一直都非常小心应对着的界线,也是一直都阻碍着她的束缚,这会子被白子秋如此明目张胆地给说出来,司徒灵俏整个人都像是炸了开来一样,全然不见方才的柔弱模样。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白子秋冷眼看着司徒灵俏忽然暴走,嗤笑一声,便离开了窗边。
说了几句就受不了,这司徒灵俏当真是连莬雅的衣角都碰不到,嫩得很。
“我和三哥没有血缘关系,你怎么可以说这是……”司徒灵俏又气又恼,泪水在眼中打转,紧紧咬着下唇,很是委屈。
“子秋。”玉清凤见白子秋还想继续调侃,便出言制止。
白子秋见玉清凤开口了,也就耸耸肩坐回了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凉水继续看戏。
“你怎么潜进来的。”烈玄知道女孩的疑虑,直接提她问出口。
小丫头的内功虽不及自己,但已是深厚异常,更何况以司徒灵俏的气息来看,这姑娘应当是没什么功夫在身才是。
看来她可以掩人耳目潜入园中窥听墙角,必是用了什么秘术。
司徒灵俏故作没有听到烈玄的疑问,撇过头不语。
“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可以想到的,便是司徒灵俏的生父——那位司徒凌云的隐卫杨氏有留给孩子什么秘术。
“看来那位杨氏身份不简单啊……”玉清凤侧首看相烈玄,二人若有所思。
就在玉清凤思索着那秘术来由时,已经被挑开伪装的司徒灵俏叫喊了起来。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是司徒家家主!”
闻言,玉清凤蹙眉看向窗台上挣扎着的人儿,眼神中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微怒。
“杨氏始终是你的生父。”玉清凤轻叹一声,想来司徒灵俏方才用的潜行秘术定是传自杨氏了。
这般想来,她倒是对于这位杨氏起了兴趣。
司徒世家乃江湖上百年世家,其隐卫自然皆不是凡辈,更何况是司徒凌云的贴身隐卫,一定来头不小,若是会这般潜行秘术,想来很有可能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传人!
这般想着,美眸中流泻出兴奋的精光,看得一旁不吭声的烈玄不由地好笑这个小丫头也真是不分场合就分心去想些有的没的。
而窗台上那人则是没有那么多闲情去想什么杨氏的身份之谜,大声叫喊着将玉清凤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说了不是!我是正统的司徒家千金!”司徒灵俏拼命摇着头,不肯承认这个更改不了的事实。
她好恨杨氏夫妇,有着他们在前面,自己永远都会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如何都不是名正言顺的司徒府邸正牌千金!
“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你,你不感谢他们就罢了,为何还要否定他们?”玉清凤听到这些话语,不免为死去的杨氏夫妇叫屈。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孩子的荣华富贵,然而孩子长成之后却极力否定这一切,甚至表现出无比的厌恶,当真可悲……
“横竖你都是司徒府的千金,计较这个干嘛?”白子秋瞥了眼烈玄,见他是不想管这事情,便出言替玉清凤说上一句。
“凤儿,我看这姑娘是有些神智不清了,将她放下来算了,谅她也不敢在我们面前造次。”
玉清凤也不想再将人给搁在窗台上,扯了扯烈玄的衣袖,便见烈玄手指一动,司徒灵俏身上的火链消散了开来。
谁知这司徒灵俏竟然还真来了劲,赖在窗台上不下来,脸上挂着气愤又委屈的神色,脸上还有些泪痕。
“还不下来?”玉清凤见司徒灵俏依旧趴在窗台上,不禁无语。
烈玄睨了眼司徒灵俏,轻嗤一声,便搂着玉清凤坐到了桌边。
“你今个儿若不给我们个解释,我就直接送你去司徒景那。”没有那么多心思陪不相关的人胡闹,烈玄冷声说道。
“什么,不要......”果然,司徒景的名字一出,窗台上的女孩立即一骨碌就翻下了窗台,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玉清凤三人跟前。
“你们要什么解释?”
“你这不是白问的吗?当然是你为何大半夜地在外偷听墙角?”掌心快速拍打着桌面,白子秋当真是有些恼了。
他此时真想上去将司徒灵俏直接打晕了送去司徒景那里算了,这样的千金小姐最是爱绕弯子,直爽利落一点会要她们命吗?!
“我......”美眸飘忽,司徒灵俏有些犹豫。
烈玄低首看了看玉清凤,见她阖着眼目,已是不想再多言。
再抬首瞥向面前一身灰土的司徒灵俏,依旧是一副支支吾吾的可怜模样,顿时觉得再对这姑娘有何耐心,就是自己太傻了。
“你是不是还想将方才听到的都汇报给司徒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