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很清楚,不用劝我。”玉清凤执意如此,吹雪也未再多言。
清儿的脾性便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会这般做到底,谁都拉不回来,他多说也无用。
“吹雪,齐杰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若是洛吕明日来要人,记得通知我。”玉清凤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洛吕再次找上门来。
当然她明日也会来到吹雪楼,不过万一这洛吕不按常理出牌,挑了个犄角旮旯的时间过来,那她岂不是要白白错过。
“好。”吹雪应下,便继续用起膳来。
晚膳后,玉清凤一行人告辞了吹雪之后,便随着司徒景回到了司徒府邸。
“文伯。”
几人刚飞身落在府门前,就见到了门口提着灯笼张望着的老人,玉清凤心下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暖意,笑颜轻唤道。
“诶。”门口一直候着的老者正是司徒府的大管家文伯,老人家一见到迎面走来的四人中那抹白色的小身影,颔首应道。
听到女孩唤着自己,文伯眼尾的笑纹不由地更深了,但又不敢表现地太过,生怕吓着孩子,只是微微低着头,掩去了面上有些激动的神情。
没有多语,文伯领着玉清凤几人进了府后,便向给他们安排好的院落前去,一路无话,只闻周围庭院中夜风拂过时树叶的沙沙声。
司徒景入了府中之后,便直接朝自己的墨竹阁走去,玉清凤和烈玄倒也见怪不怪,就白子秋走在后头嘟囔了几句,心想着这景仙公子当真是高傲得很,离开时连个招呼都不打。
不过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白子秋也之死轻声抱怨的几句就收了声,见文伯走在前头没有搭理自己,也就冲着玉清凤耸耸肩,继续大摇大摆地走着。
“几位小主早些休息,明日早膳会送到房中。”院落离主院不是太远,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文伯将几人请入房内后,便低首告辞,临走前还止不住地又多瞟了玉清凤几眼。
待文伯离去,玉清凤一声长叹,翻身跃上了软榻上。
“我是不是应该挑一个时候和文伯好好聊聊?”文伯对于自己的特殊情感,她很明显就能感受到。
并且文婆还是母后的乳娘,她更是对于这位老者多了一份亲切感,那种无声的温暖,总是不经意地从文伯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中可以感受到,让她好生窝心。
“等到宴会之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这里,届时再续旧情吧。”烈玄上前坐在女孩身旁,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躺着,柔声宽解道。
“说到这个光明正大地出入这里,我倒有个疑问。”白子秋见那软榻上已是没了自己的位置,便将圆桌边上的小圆凳搬到玉清凤面前坐下。
“什么疑问?”玉清凤有些疲乏地微阖着眼眸,好似一个懒猫。
“你若是后日当真以司徒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席宴会,那么也就直接昭示司徒世家是你的盟友了。”白子秋边说边斟酌着字眼,生怕提到女孩得痛处。
“他就这样无条件地帮助你了?就这么简单吗?”顿了顿,白子秋见女孩认真地听着自己的疑问,便继续说道。
“而且当年的情况,就他和祁连鸿天简单的一两句解释,可信吗?”
“子秋,当年我母后嫁给父皇时,掩去了司徒家大小姐的身份,实质了解母后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司徒凌云完全可以不帮我。”玉清凤淡淡地说着,子秋的担忧她何尝没有深思熟虑过。
“那你就不担心,司徒凌云另有图谋?”白子秋这般说着,又侧首看了看闭目养神中的烈玄。
“烈玄,你说呢?”
“花蝴蝶说的确实在理。”烈玄缓缓睁开清明双眸,大掌轻轻拂过女孩的脸颊,颔首赞同。
“就好像现在,总有个司徒家的人偷听着墙角。”
语出,烈玄倏地玉指一扬,一道火光倏地一下便从他的指尖飞出,蹿出了房内,从窗口飞入了那漆黑的夜色中。
“呀啊!”下一秒,便听到了一声尖叫声,白子秋闻声立即起身向窗口跨去。
“谁在外面偷听墙角?!”屋里玉清凤和烈玄两大高手在,竟然还有人敢在外面偷听,当真是胆子飞上天去了。
玉清凤听到那声尖叫,不由地皱了皱眉,从烈玄的怀中爬了起来,撇了撇嘴,心想着怎得生根半夜了还不得安生。
不过,更让她好奇的便是这偷听之人怎得会隐藏的如此之好,就连她都几乎感觉不到来人的气息。
“哟!竟然是你!”白子秋探出窗口,低首便见到了窗框下面被火链子捆绑住的人,不由地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