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岳林自然有看中的儿子。”弯身坐在昏睡中的男孩身旁,烈玄嗤笑一声。
“不过都是他的棋子。”玉清凤知道烈玄所指为何,只能讽刺地牵了牵嘴角,掌心附上男孩的脸颊,满眼心疼。
这个孩子和宇文泰一般年纪,如此年幼,却已作为即墨岳林的棋子放上了他的战局中,注定成为一个牺牲品。
此时男孩的气息已是似有若无,脸颊上有着些许的浮肿,眉心处还隐约能看见一些灰色暗沉,已经干裂的嘴唇上有些紫色的血丝昭示着他中毒已深。
“我看即墨岳林应该是不知此毒真会这般厉害,所以也没有控制剂量吧。”烈玄看见女孩眼中的心疼,出言宽解道。
“或许吧。”玉清凤心中却清楚,即墨岳林好歹也是世家家主,岂会不调查清楚就轻易用毒。
“这孩子将来应该也会长得十分俊美。”即墨云烟已是第一美人,亲生弟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轻叹一声,玉清凤掏出怀中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挥洒开来,精准地刺入男孩身上的穴道。
微微提气内息,银针上隐约散发出些许光芒,在女孩轻喝一声之后,那光芒便倏地压入了男孩体内,就好似上一回她给宇文钥治疗时一样的神奇。
又出手探了探男孩的脉细,玉清凤才收回了银针揣入怀中。
松了一口气,低首看着面前脸色终于微微好转一些的男孩,玉清凤的脸上又浮现了些许淡淡的无奈和怜惜。
“小丫头,这银针到底什么来头?”烈玄见女孩面露惆怅,变出言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倒是真的对这奇特的疗法很是好奇,这个方法不仅要实施者能够游刃有余地控制内力,又要求那实施工具与其的气息匹配。
“你什么时候将你那神奇的扇子借我玩玩,我就告诉你其中的奥义。”玉清凤见烈玄难得露出好奇的神色,故意回敬他一个神秘的笑容。
“故弄玄虚。”烈玄见女孩还端起了架子,伸手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头,另一只手搂过她的纤腰将她拉入了怀中。
“松手啦,也不看看场合。”心虚地瞥了眼还在昏睡中的男孩,玉清凤瞋了眼烈玄一脸坏笑的模样。
“那我们就这样走人好不好?别去管那洛吕了。”其实烈玄并不是不想看戏,而是不想再回到那雅间。
那里坐着的三人都让他无比反感,要自己与他们共处一室,当真是让他郁闷极了。
“不管?”玉清凤瞥了眼酒楼门口的方向,似乎还能听到楼内打斗的声响。
那声响虽然不大,一听便知洛吕与那青衣卫依旧在不相上下的对抗着,玉清凤撇撇嘴,又抬眼看了看烈玄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好吧,那你想去哪?回碧莲居?”
“司徒景现在在这里呆着,我们不妨去拜访一下他的老爷子吧。”美眸流转,烈玄唇角微扬。
还不等玉清凤应声,烈玄便抱起了玉清凤,闪身飞出了马车内,仿佛只是一阵强风拂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雅间内,司徒景感到那清莲气息忽然飘远消失不见,深邃的眼眸中闪了闪异样的光芒又很快隐了下去。
“轰——!!”
而就在司徒景准备起身时,楼中一直僵持的战局中忽然爆发出一阵轰鸣声,霎时一道金光扑洒开来,耀得人们都无法睁开眼睛去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