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凤心中不停嘀咕着,美眸偷偷瞥向眼面前的三人,看着他们虽然面上的表情各异,但是皆让她感到一种幸灾乐祸的气息。
就在玉清凤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摆平这个场面的时候,酒楼大厅内忽然传来一片艳羡的惊呼声。
“他是谁?好俊的公子哥!”
“一头金发,是西域的人?”
“听说西阑国使者就住在这,难不成是......”
透过竹帘,寻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便见到那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银色身影。
高挺的鼻梁,奇异的蓝色美眸,立体的五官轮廓,还有那与众不同的金色长发,配上那高大挺拔的身板,如此耀眼之人,当真是不为其惊艳都难!
“西阑国大皇子。”玉清凤见到那扑洒开来的耀眼金色,方才还因吹雪的话语感到尴尬的情绪顿时没了踪影。
楼梯上的人此时已经换下了他昨日进京时穿的西阑国传统服饰,而是身着着天舜的传统男装,更是衬得他魁梧大气。
玉清凤咽了咽口水,不由地想着这家伙身板如此直挺,那一定也是一位练武奇才,真想见识一下西阑国皇室所练的功夫到底是如何与众不同。
“他这出场也太高调了吧!”白子秋也被那人金灿灿的秀发给晃到了眼睛,咂了砸嘴说道,语气中有着男人之间的比较,似乎有些不满对方比自己生得俊美。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被众人的惊叹声掩盖掉,并未招来别人的侧目。
“西阑国皇室皆是金发碧眼,想不高调也难。”烈玄扬眉看着楼梯上的人影,倒是没有过多的感叹。
“皇室血统还真是不容忽视,那一身掩不住的贵族气息,当真是......”吹雪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艳,说着说着视线又扫向了面前的白衣女孩,顿时欲言又止。
玉清凤瞋了眼吹雪,今天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凑热闹的,而是专程过来针对自己的,她可是好好记下来了。
“他这会子下来做什么?”白子秋心中讶异,不由地低声询问。
“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料到了即墨岳林的把戏,所以特意出来候着?”
白子秋的疑问倒是说中了在座几人的猜疑,西阑国的势力如此神秘,这倒是不无可能。
这般想着,玉清凤更是确定了不能让弟弟冒险去接近这个神秘国度的念头。
“我看不然,他只是下来用早膳的。”烈玄笑了笑,因为那位大皇子已经走下了阶梯,随着小二入了他们身侧的另一间雅座。
白子秋见状,立即住了嘴不再言语,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功力如何,生怕自己就算秘术传音,也会被人听了去。
眼神扫向桌前的几人,见大家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地饮茶品糕点,他也只得撇撇嘴,继续填饱他的肚子。
反正自己今日过来就是个凑热闹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消一会别殃及池鱼就好。
这般想着,白子秋立即又伸手抓了一个大肉包,他可不能只光顾着看戏而亏待了自己的胃,谁知道一会这里会闹出什么翻天覆地的动静呢!
众人见到那金发美男子入了雅座,只得对着从竹帘中溢出来的金色光华发出阵阵赞叹。
“那位是西阑国的大皇子吧?我昨天在西阑国使者入京的时候见到他了。”
一说到昨日的使者进京,大家便不由地回想联翩。
因为西阑国得民俗与天舜大为不同,所以是所有游行队伍中最让人记忆犹新的。
特别是那位坐在马车上的洛兰公主,虽然透着纱幔看不清容颜,但是那股无法遮掩去的高贵典雅,当真是无法忘怀。
“这么说来,一会洛兰公主是不是也会下楼用膳?”一人忽然冒出了这句话来,引发了众人的一阵期待声。
“小丫头,多吃点。”烈玄又给女孩舀了碗菜粥,微闪着眼神,让玉清凤心中理解自己的意思。
女孩喝着粥,静静感受着身后隔着木板,背对背坐着的那位神秘的大皇子,脑海中思绪泉涌,搜索着关于他的信息。
关于西阑国皇室的讯息,影华庄所探查到的可谓是十分有限,这也是为何她一直都对西阑国忌惮三分的原由。
而且烈玄也告诉过自己,包括篂月阁也是对西阑国皇室的讯息难以探得,可见这个神秘得国度当真是有着立足于天行大陆,并且不受任何国家牵制的本钱。
这个大皇子名为洛吕,是洛兰公主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至今仍未娶亲,性格方面,传说非常清冷孤傲,而至于这人的功力到底如何,她还真是没有确切的把握,直知道现在她无法探查到此人的功力深浅。
看来,又是一位绝世高手。
美眸扫了一圈面前坐着的几人,想着今日这间酒楼也真是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宾客阵容,玉清凤不由地轻扬笑意。
“清儿,那人的处理费用,你何时给我?”吹雪见到女孩轻松的神情,便又开始追起债来。
“处理费用?”玉清凤闻言,疑惑地看向吹雪。
“应该是我问你收利润才是吧?你应该感谢我给你送来这么一个‘尊贵’的花魁。”
宇文钥的长相怎么说还是算得上美艳的,并且自小养尊处优,那高高在上的贵气可不是别人轻易就能学来的,这么一个难得的人送去接客,应该是给吹雪楼进账不少。
“你让听雨送来时候说的可是帮你处理,没说替你卖了他。”吹雪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玉清凤在心中不停地嘀咕起这只雪狐狸的腹黑。
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她不知道吹雪在宇文钥身上赚了多少真金白银,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你想如何?”玉清凤轻哼一声,撅着小嘴看向吹雪。
“老规矩。”吹雪淡淡地说着,却引来了烈玄的侧目。
“老规矩?”烈玄一把将玉清凤勾进怀中,咬着她的小耳朵,阴沉地问道。
“什么老规矩啊小丫头,看来我平时对你真是管的太松了啊。”
“啊呀,没什么,不过是斗乐罢了!”玉清凤见烈玄当着大家的面这般亲昵,顿时羞红了小脸。
她以往每次与吹雪结下了什么梁子,都会用这个方法来解决,仅仅演奏一曲,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胜出。
“斗乐?仅仅如此?”烈玄瞟了眼吹雪意味深长的神情,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他一想到小丫头与别的男人有着专属的规矩,就浑身不舒服,心中那强烈的占有欲顿时油然而生。
“真是如此!吹雪,你快给他解释一下。”玉清凤见烈玄依旧一脸狐疑,真是无奈极了。
而吹雪却是一言不发地侧首看向了窗外,故作没有听到玉清凤得话语,看得白子秋在一边哈哈大笑。
“凤儿,你也有今天!”白子秋拍着桌子,笑着玉清凤这难得的吃瘪模样。
而坐在最旁边的司徒景则是从始至终,未发一言,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游离在女孩清丽得面容上。
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玉清凤,看着她娇羞,看着她甜笑,看着她憋屈,而心中那平息已久的悸动又缓缓地升腾起来。
见到女孩娇羞甜蜜的笑颜只为烈玄一人绽放,司徒景的心中不由地抽疼起来,这般有些窒息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微微蹙眉。
迅速地掩去了微微流露出来的情绪,司徒景阖了阖眼,看向了身侧的吹雪。
而吹雪此时正侧首看着自己,浅淡的视线中有着一丝异样的神色,而那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惆怅。
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司徒景继而转首拉回视线,看向面前耀眼夺目得女孩。
扑捉到女孩忽然眉眼一挑,美眸中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司徒景不由地抬首向窗外望去。
只见街道上本来熙熙攘攘的人潮忽然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来,而一列官兵守着两辆马车一路疾行,向他们所在的酒楼前进。
街道上的人们拥挤在店铺门口,对着车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识出了马车上即墨世家的标识,立即噤了声不敢多言。
一时间,本来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沉寂一片,气氛十分诡异。
而坐在二楼观望着的女哈美眸弯起,兴奋的笑意悄悄浮上了脸庞。
“好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