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亲前与小雪国皇帝定下的规矩,作为小郡主的雪绒绒依旧不改名姓,只是改封为公主。
雪沅也很听话,淡淡的看了眼后宫众多的妃子,眼都没眨一下,从容的接下了妃位。
这是令墨韬意想不到的事,他本以为,以她那顽劣的性子,一定会哭着闹着求自己给她一个后位的,怎会屈居于妃。
殊不知,她骨子里的高傲,压根不屑去争抢别人不愿给予的东西。一切位置,只是虚渺,还不如手中的一块金子让人安心。
对于雪沅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墨韬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委屈的在小雪国居住三年有余,对一个人专心太久,此时更忙着左搂右抱,香软入怀,而不是全身心的去哄一个本就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女人。
雪沅离开小雪国时,城中的水冰花才刚刚绽放花苞,还未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要匆匆的赶路。
身边伺候的丫鬟心眼灵通,知晓她恋这冰花,在和亲之前,将一包水冰花种塞进了行囊。
挑了个晴天日,雪沅拿出花种,绕着皇城走了半圈,将锦囊里装着的花种撒得一粒不剩。
水冰花纯洁美丽且生长力极强,耐寒冷,不需有人浇水伺候,半个月便能发芽开花,算算日子应该还不会错过花期。
只是事情总不能顺人意的发展,三日后的午后,萧妃散步时发现了花芽,觉得十分邪性,含着泪跑到墨韬面前去告状,说雪沅要加害于她。墨韬心疼萧妃,便下令让人连根拔除,皇城中也因此被禁止种植此花。
而他本人,更是因为萧妃挑唆,半年都未再去看望雪氏母女。
只有一次偶然路过她的寝殿,想要推门进去看看,却听见门内母女笑谈,止住了脚步,“绒绒啊,你说你父皇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你皇爷爷啊?”
“很像。”
墨韬闻言,气愤的甩袖而去。
小雪国皇帝荒淫无度,不理朝政,这是他做驸马的三年里有目共睹的。
如今雪沅将自己与她父皇相比较,不就是在玷污自己吗!
背后议论,果然妇人!亏自己之前还以为她是一个心胸豁达的女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丝毫都比不上听话怜人的萧妃半分。
听过墨韬的抱怨后,萧妃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假装劝和,“王上,虽说姐姐经常说一些您不爱听的话,但应该都只些气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你是说,经常吗?”墨韬的眸子暗了暗,继续道:“你还听她说过什么?”
见墨韬已经被自己的语言所迷惑,萧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本以为三年的相处下来这两人的感情是情比金坚,但如此一看,竟还抵不过她这个三月之余的枕边风。
戏要做足,萧妃用手帕捂住嘴巴,眼神无措,装作成震惊害怕的样子开口,“臣……臣妾那日路过解决的寝殿,听见她对小公主说您不配做帝王,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墨韬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抓住萧妃的隔壁质问。
“姐姐还说,这天下迟早会是小公主的。”说着说着,萧妃就已跪地落泪,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此番话更是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一般。
“放肆,还想弑我称帝!”
墨韬此刻已顾不及美人落泪,为了护住自己这来之不易的江山,他甚至都没有分辨事情的真假,直接将雪沅母子打入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