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白小乔眼神的异样,叶凡修无所谓的笑笑,自行露出了半边龙身。
额头上的龙角珊瑚般的美丽,嚣张的炫耀着他的身份,脖间瞬起的龙鳞无不在彰显着龙的高贵,清秀的瞳眸也染上了嗜血的火色。
他,本就是龙。
一切问题,由此全部迎刃而解。
一想到事情的真相,手指就忍不住害怕的颤抖,白小乔退后一步与叶凡修拉开距离,声音哑涩,“西纳,是你杀的?”
“对啊。”
他邪魅一笑,丝毫不惧躲这个问题,却更另人心中生寒。
屠龙刀的刀刃划过沙地,他愈走愈近,声音玩味,“白小乔,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是怕我杀了你取了龙珠吗?”
他,会杀了自己吗?
白小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可怕,不是她所认识的叶凡修。
对面的人步步紧逼,白小乔脑子更是乱得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改变这样僵持的局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几条横死的恶龙,于是脱口而出,“穷恶江的龙,也是你杀的?”
“没错啊。”他笑得一脸的坦然,转身收刀捏住了她的下巴继续说道:“我不仅杀了穷恶江的三条龙,就连罗刹江的恶龙我也提前替你杀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凡修,白小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简直疯了!”
他又笑了,甚至欺她不敌自己,嚣张的趴在她的肩头,低头附耳诱惑轻言,“宝贝,没想到我第一次见你扮傻成那个样子,你还能把我认作是个正常人,也是相当不易啊。”
“你…………”
嗓子突然哑然,想说的话也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没有勇气再去过问他为何要来欺骗自己,目的为何?
想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叶凡修,你不该杀那些恶龙,若是他们有意悔改,他们岂不是很无辜。”
“哦?”他愈发的得寸进尺,将头埋在白小乔的颈间厮磨,如同一只像主人撒娇的小猫般无害。
眼皮微睁,看似慵懒的烈焰瞳眸闪过一丝的狡诈,“宝贝,你这么心疼他们还不如心疼心疼我,毕竟,我也是其中的一条啊。”
耳边的话还在继续,他说:“一开始跟在你的身边不走,是因为自己无能杀掉几位兄长,可自从吞了你留下的三颗龙珠后,一切事情都开始翻转……”
白小乔听后彻底的愣住了,难以接受他所说的话,仿佛一字一句都是等着她去踩的圈套。
留下三颗龙珠,本意是为了莫叫他随意屠杀掉想要回头是岸的恶龙,谁成想,反倒成了他杀戮的资本。
他这般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
自那次穷恶江见过三条龙尸之后,的确是听到各仙界传言:九恶死八,剩余一条不知所踪。
见她彻底的愣住,叶凡修也没有耐心继续纠缠,只是摆摆手告诉她早日回白乔江,不要不明不白就出来踏足这些本就混乱的诸事了。
还说:“你不必为了那几条恶龙的死自责,毕竟他们生前从未忏悔。”
细细的回味一下,才想清楚他便是西海龙王荒淫与丫鬟诞下的九子之一,杀害西纳,并不是源由自己,而是为了手报龙王抛妻弃子之仇。
可笑自己还在天真的以为,他是因为吃醋才会一时糊涂,痛下杀手。
古卷记载九珠洗髓,他杀害其余的八位龙兄龙弟,想来只是为了净化掉自己体内的杂质,得到纯龙血脉罢了。
这样冷血无情而贪婪的人,又怎配得到自己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