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傅清寒这种傻子,江佐只需要告诉他宁香已经长大可以嫁人了,他便会兴奋的缠着自己的老爹置办喜事。
丞相起先是不依的,任由自己的儿子丢脸的在府中撒泼摔打,也不愿意身为孤女的宁香嫁入丞相府。
傅清寒见以往的招式不再好用,也开始学聪明了起来。趁着下人们不注意,偷偷溜进了自家的祠堂,将当今圣上曾御赐的圣旨给偷了出来。
他将圣旨放进了涂了树脂的木盒里,绑上石头扔下了池塘,叫整个丞相府的下人们一顿好找。
人命大于尊严,为了傅府一家老小的性命,丞相只得点头答应。
本想只是给自己的傻儿子来一个缓兵之计,想在他交出圣旨之后再反悔。可是谁知道,平时一直愚昧的儿子突然精明了起来,非要再大婚之后再交出圣旨。
没办法,为了活下去,丞相也只有无奈的吩咐下人置办喜事,将宁香八抬大轿的娶进做了傅家的儿媳。
洞房花烛,宁香早已做好了宁死不屈的准备。谁知,傅清寒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不吵也不闹,轰走了所有的下人,与她对喝了一杯喝酒酒后便和衣睡了。
清晨的时候,有丫鬟进门收走了床榻上的一块白喜帕。
明明昨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宁香却清楚的看到,白喜帕的侧边,有一滴已经干涸的血迹。
一开始她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敬茶的时候才发现,傅清寒的右手食指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当他从丫鬟手中接过滚烫的茶杯时,甚至会疼得手会发抖。
啧,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就愿意在自己这吃这么多的死亏呢?
想了想,果然是因为是个傻子。
却不知,自己亦然。
对于傅清寒对自己的温柔与礼让,宁香心中没有任何的感激。毕竟这些事情是她从未强求他去做的,所以一切都只是那个傻子一厢情愿,自讨苦吃。
从她这得不到一丝的存在,也全部都是活该。
“咳咳!”坐在前方椅子上的老丞相佯装咳嗽了一声,似乎是不太满意宁香看向自己的眼神。
宁香自然也是不喜面前这个势利眼的老家伙,于是就装傻充愣,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
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丞相懒得同这个野丫头计较着什么,他在乎的,是那张关乎他一家老小性命的圣旨。
“咳咳。”老丞相摸了摸胡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说道,“我儿啊,如今媳妇也给你娶回来了,你也是时候该把圣旨还回来了吧?”
“圣旨啊,被我丢到池塘里去了。”傅清寒满不在乎的打了一个哈欠,一边起身一边将跪在身侧的宁香拉起,“走,香香,阿寒带你去池塘看他们捞圣旨。”
宁香点了点头,顺手拍去膝间沾染上的尘土,虽是她很惊讶傅清寒的作为,但是很快就想开了。
傻子嘛,只要他愿意,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在他们的身后,是老丞相暴怒的声音,“造孽啊,造孽啊,老夫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样的逆子,造孽啊……”
牢骚发够了,老丞相也赶紧吩咐身边的下人们,“来人啊,快去池塘,将圣旨尽快打捞出来,要是叫水浸坏了圣旨,我们今天都要丧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