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内院,从谭松出门追赶叶灵时,林易便从房内出来了,见谭松带入追出去也不阻止,心下里只是担心胡言的伤势,便小跑到胡言尸体旁边。待检查之后发现人早已是不活了,心中怒火难以压抑,只恨不得也冲出去为胡言报仇。但他却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有谭松在自然是没自己什么事,若是谭教头都拿贼人没办法,自己追出去也是白搭。如此想着反倒冷静了几分。
待重新回到胡言身边,拔出插在胡言身上的箭矢,又检查了一番伤口后便吩咐家丁将胡言尸体抬下去了。
“一箭毙命,刺客好高明的手法。到底是谁和我过不去呢?”林易心里想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箭矢,
“竟然是制式箭头,来人不一般啊,啧啧啧,我林二公子的脑袋看来还挺值钱啊”林易心中想道: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从刺客不敢明目张胆地行刺自己来看,对方应该功夫不是很高,肯定是小宗师之下无疑。也许是和谭松一样的三品武人也不一定,或许不如。毕竟谭松之上的四品便可称为小宗师了,哪等高手若无巨大好处一般人可使唤不来杀自己这个三流家族的二公子。
“制式箭头,制式…会是谁呢?”
“云扬镇可没有这样的箭矢,外来的。本公子这是得罪哪路大神了?”林易坐在院里一边分析着情况一边等待消息。
“公子,公子,谭教头追着刺客上了山了”一名甲士急匆匆的跑进院内,大声禀告道:
“好,快说说刺客几人,可有同伙?抓到没有?”林易见有人回来报信匆忙问道:
“刺客就一人,有同伙。”哪甲士回答道。
“………啥叫刺客就一人,有同伙?”不是就一个人吗?还哪来的同伙,此人会分身不成?林易是一脸蒙啊,周围的家丁甲士也是听得蒙了。不过不敢开口只得瞪着眼睛等待下文。活脱脱的吃瓜群众。
“哪刺客确实就一个人,不过属下知道他有同伙,就在村东头的小破庙里,属下有一计策,只要抓了他的同伙…………”哪甲士正准备献上良策之时,却不想被林易打断道:
“停停停,你是说刺客是一个小乞丐?”林易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是啊是啊,只要我们抓了他的同伙,不愁他不乖乖就范……”哪甲士激动的道:不妨又被打断了。
“铛…………”
不只箭矢掉到了甲士面前,甲士茫然的捡起来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林易心里有火,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这是什么,这是箭啊,这有啥的。甲士心里这个难受啊,但见公子发了火,他能说这是箭吗?一时也不知道说啥了。只是站在那里。
“这是制式的箭矢,除军伍世家外,非一般人可以拿到,你告诉我刺客是一个小乞丐?简直是饭桶,废物。”
“你说你,出门不带脑子的吗?平时你们捞点好处欺上瞒下也就罢了,现在胡先生都死了,你们还在想着敷衍我?”林易是越骂越气,恨不得把所有的旧帐都翻出来骂上三天三夜。虽然胡言和他感情也不是很深,但不得不说骂人的感觉是真爽,甚至还有些上头。
骂了一会,林易也懒得骂了,可怜的甲士才敢偷偷溜了,甚至连他们商量着去小破庙抓人的事,都忘了禀告。
林易坐在院里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心道这谭教头就算抓不到人也该回来了啊,越是等待,心中便越是不安,现在胡言已经死了,身边少了出谋划策的人,若是谭教头再出什么意外,少了一个高手坐阵,哪自己的安全岂不是岌岌可危?
就在林易心里思量间,十几个甲士兴冲冲的回到了院内。正是去一把火烧了小破庙的哪十几个甲士。几人起初心中还担心没抓到人又被人发现被怪罪,待大火烧起来后又担心有人过来抢了自己的功劳,待回到院里,一个个都很高兴,这下子功劳可都是自己的了。
“你们回来了?谭教头人呢?刺客抓到了吗?”林易见甲士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禀告公子,我们将刺客同伙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什么同伙?谭教头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林易打断道:
“就是小破庙那些同伙啊,我等已经将其全部诛杀一个不留”哪甲士见公子怒气不小,回答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很好,很好,你们做得很好,哪谭教头人呢?”林易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这群饭桶,刺客没抓到,杀了几个小乞丐,反而跑到自己面前邀功来了,别人的死活林易不关心,他现在就想知道谭松的情况,刺客抓到了还是逃跑了。
“谭教头他追刺客追着上山了”哪甲士低声回答道:
赶回来的十几个甲士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周围的同伴咋用一种看饭桶的眼神看着自己呢?完全不像看待立功之人的那种羡慕的眼神。反而有一股子幸灾乐祸的眼神。
“谭教头追刺客上山了?哪你们回来干嘛?你们这群饭桶,难道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谭教头一个人了?我平时养你们难道就只能对付几个小乞丐?饭桶,一群饭桶。”林易心里这个火,若不是还要靠着这些饭桶保护自己,真想一个个拉出去砍了,带着这样的手下行走江湖真是丢死老脸了。
嘴强王者林易再次开启了喷人模式。
终于,林易骂累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谭松虽然武艺不错,可不是无敌啊,自己得为自己的小命负责啊,当下也不骂了吩咐家丁甲士赶紧收拾东西,等谭松一回来立刻马上回云杨镇,若是等到天亮谭松还不回来,八成是指望不上了,天亮了后便立刻启程。
“公子,这些收上来的粮食还有许多绢布牲畜等等咋办啊,如此走得匆忙,怕是不好带走啊。”一家丁禀告道:
不得不说这些人在林夕村可真是难得的勤劳,短短几天时间,愣是将村里洗得干干净净,不说鸡犬不留吧,怕是薅了个七七八八了。收剐上来的东西愣是装满了来时马车也塞不下。
“真是个饭桶,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你平时都是怎么办事的?”林易没好气地道:
“平时都是胡先生教我们如何办事的啊”家丁嘀咕道:却是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得罪了眼前的火药桶。
“罢了罢了,将粮食布匹装上车,牲畜牛马等能赶走的到时赶走,鸡鸭等带不走的就留下吧,本公子也仁慈一次,便宜这群刁民了。”林易无奈的说道:
没有胡言在身边,什么都要自己说自己亲力亲为,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林易现在只想谭松赶紧回来,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公子仁义”哪家丁拍马屁说道:说完便赶紧下去做事了。
一俩俩马车从后院牵出来在路上排了开来,一袋袋粮食被抗上了马车,牛羊也被赶到了路上,家丁甲士也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一时间张家门口变得格外的热闹。
林夕村的村民也被这样的动静吵醒了,纷纷出门看了起来,看着路上一车车的粮食,后面一头头的牲畜,都猜到了这群瘟神这是要走了,却没有人能有半分的开心,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俺的牛啊,这群天杀的……”
“哪是俺家的羊啊,再过几天就要下崽了,真是喂了狗了……”
“哪是我家的马车啊,用我的马车拉我的粮食……”
一群人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在自家门口低声抽泣,却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止,哪怕是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