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灵识受创
樱茹紧抱着云甘凡沉重的身体,雨,哗啦的落下,天,这次不知道又是为谁而哭。
樱茹眼眶发红,水从樱茹长着皱纹的眼角落下,不知这是雨水还是泪,樱茹显得六神无主“吴川大哥,他这是。。”
吴川的发,亦是被雨水倾打折了,吴川心中虽忧,但脸上却是淡淡一笑“他赢了,这次他是靠自己的力量击败附体怨气,看来他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他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
樱茹见云甘凡如同一根朽木躺在自己的怀中,她从未见过如此了无反应的云甘凡,樱茹心中自是急得不行“可。。吴川大哥,他打赢了,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吴川道“樱茹你别担心,他只是累了放心吧,让他好好休息”
水馨忧心忡忡已出了声“吴郎,玉浓很奇怪”
吴川看向姚玉浓,只见瑾瑶忧心如焚抓着姚玉浓的双臂摇晃“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瑾瑶呀”
姚玉浓双眼无神,双目中没有任何色彩,就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本元光头上已渗出焦急的急汗“延度师兄,师姐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川大皱眉头,一探姚玉浓脉搏,姚玉浓脉搏和常人无异,按理说附体怨气一散,姚玉浓是该醒来才是,吴川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吴川道“先回佛城在说”
佛城的雨,比补天神境中更大,雨水就如瀑布一样自屋檐落下,大法相在屋中亲自给姚玉浓输入佛力,屋子中央铺着一丈长宽黄布,黄布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黄布中除了经文之外,在中央位置有个卍字佛心,姚玉浓盘坐佛心之上,大法相亦是盘坐姚玉浓身后,一掌抵在姚玉浓后背。
大法相双目一睁,黄布上的经文骤亮,大法相已开始对姚玉浓注法。
云甘凡在另外一间房中歇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已到达姚玉浓所在的屋中。
本元见黄布上的经文点亮,就如同云甘凡的伽蓝棒,本元惊奇道“延度师兄,法相这是在干什么?”
不苟言笑的明德亦在一旁,明德大师杵着张脸道“法相是在为她输入大量佛力,在修复她损坏的灵识,那顽徒也太不知好逮!他怎么可以在别人的灵识中大打出手,导致别人的灵识受损,好在玉浓是女娲后裔,要换成别人现在已经是个傻子”
樱茹一听明德的话,樱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明德大师的话意,似乎是把责任全推在云甘凡的身上,樱茹可听不了有人冤枉云甘凡,樱茹怏怏不乐顶嘴道“如果他不倾尽全力出招,那怎么把那怨气赶出来!”
樱茹一句话就已把明德大师呛住,明德大师在佛城之中,门下众位弟子对他很是惧怕,从不敢,也没有忤逆他的胆量,更别说是顶嘴了,明德大师见樱茹居然敢顶嘴,明德大师不由得火冒三丈“这里是佛城!那容你这只狐妖!在这里大放厥词!”
吴川见明德大师被樱茹呛住,吴川心中暗暗好笑,但吴川并没有显露出来,吴川正色道“樱茹!不可对明德大师无礼”
水馨亦在一旁小声劝樱茹道“樱茹,法相在帮玉浓修复灵识我们不可打扰到法相,来你和我到那边坐下”
樱茹白了一眼明德大师,哼的一声,和水馨到一旁坐下。
樱茹这一吵闹让瑾瑶的心更躁了,瑾瑶询问吴川道“吴川大哥,这修复灵识要大耗佛力,我可以不可以帮忙”
吴川摇头道“瑾瑶,你没有学过佛功,现在你帮不上忙,但你不要担心,如果法相累了,还有我和明德大师在”
樱茹在木椅坐下,手放在椅托,樱茹若有所思注视自己的手背,樱茹的肌肤已不在像昨日那样有光泽,樱茹一想到自己用了火狐之术,她只觉得屋中的空气很是气闷,樱茹向水馨轻道“水馨姐姐,我出去走走”
水馨目视樱茹出去,但她已看见樱茹似乎在满怀心事,水馨一想反正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和吴川交换一个眼神她亦是出门,樱茹在长廊上瞧着漫天孤雨,水馨在樱茹身侧站定,水馨轻轻笑问“你在想什么?”
樱茹强笑道“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担心玉浓”
水馨瞪眸不转注视樱茹片刻,她在道“除了这点之外呢?”
樱茹根本不敢面对自己已衰老十年这个事实,樱茹心中一酸,脸上淡淡一笑“水馨姐姐,我真的没事”
樱茹是女人,水馨同样也是女人,女人总是很容易就看出另一个女人的容貌转变,水馨索性直截了当道“你已有了皱纹”
樱茹忽的捂住自己的眼角,别过身,背对水馨慌道“你。。你看见了。。。”
水馨叹了口气“我看见了”
樱茹犯愁道“我希望他能这样一直睡下去,这样他就不会醒来,不醒也就不会看见我的皱纹”
水馨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长出皱纹?”
樱茹转过身子,手已经放下,樱茹双手抚摸自己的红衣道“这件衣服是用火狐之皮做成,我能借用火狐之力,但条件是衰老十年”
水馨已不需要问樱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招式,因为她亦是面对过大黑牛,水馨叹道“真是难为你了,希望他能看见你的付出”
樱茹赶紧摆摆手道“水馨姐姐,你千万不可以告诉他,我不希望他心中有愧疚,我不希望他是因为愧疚才对我好”
水馨苦涩笑道“吴川和云甘凡这对师兄弟可真不让我们省心,看来我们上辈子是欠他们的”
樱茹忽而也笑了“谁说的,是他们欠我们才对,水馨姐姐你能和吴川大哥重归于好我很开心”
水馨感叹道“我以为已和他缘尽,但谁能想到他能回头,他这个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一句又爱又恨,水馨花了十七年,才能懂得其中味道,其中真谛,樱茹心中希望这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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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了,今夜无月,天地一片消沉。
恒静胸口包裹绷带躺在床上,吴川推门而进,取了矮凳来恒静床边坐下,恒静早已醒了恒静道“玉浓怎么样了?”
吴川苦笑道“她已经没事了,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不要担心,只要性命无忧,任何伤势都会慢慢痊愈,你也是一样,这次多亏你在”
恒静自责道“这次是我估计错误,才导致这样的后果,我从没想过敌人居然会这么棘手”
吴川道“你不要自责,换成是我,我也是一样会这样做,但现在烦人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玉浓带到补天神境之中”
恒静道“这一定是个大阴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派来如此强劲的对手”
吴川起了身道“你现在只需要精心休养就行,玉浓的事情我会去查,我会查清楚他们到底是想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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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阳光明媚,把慵懒的蜗牛也晒得蠢蠢欲动。
天气虽晴朗,但云甘凡心还是阴的,云甘凡愁闷坐在姚玉浓的床边,痴痴望着还在沉睡的姚云浓,吴川走到他身旁,他还未发现吴川,吴川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云甘凡恍然回神,云甘凡一见吴川便笑道“吴川师兄,你回来了”
吴川突然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在那个时候离你们而去”
云甘凡摇头道“吴川师兄,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是我不够强,才会让玉浓师姐。。。”
云甘凡话未说完,吴川已截断道“你不要乱想了,其实从结果来看,大家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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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玉浓屋子外有座凉亭,凉亭的顶上停立着一只阴鸽,阴鸽鸽眼血红,一看就知是来自阴间之物,血红的鸽眼渗人紧盯姚玉浓的房门,吴川从姚玉浓房内推门而出,吴川感到凉亭顶上有股莫名的气息,吴川锋锐的眼睛扫向亭顶,但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阴鸽飞出小院,跃过佛城,沿着深山而入,掠进一处深幽山谷中,山谷中有面湖,湖中有间水榭,水榭的窗是开着的,阴鸽入窗,飞至一张精致茶桌上停靠,桌边坐着二人,一个是白玉兰,一个是不端,白玉兰的眼珠子和阴鸽对视一眼,她似乎是在和阴鸽有所交流,片刻后阴鸽自行飞去。
白玉兰眼中露出了笑意,白玉兰道“女娲后裔的灵识已被法相修复”
不端听罢松了口气道“看来事情沿着你的设想发展”
白玉兰笑道“所以你信我,是对的”
不端道“可这是为什么?”
白玉兰道“要想修复天藤,那就要女娲后裔最成熟的灵识和身体,这两点缺一不可,附体怨气侵占灵识,要想让其出来,那就必须有人进灵识中击败它,无论是胜谁负,一定会对女娲后裔的灵识受影响,大法相佛法高深,他一定能看出这女娲后裔,定是灵识受创”
“姚玉浓自小的佛城长大,所以大法相一定会出手救她,姚玉浓灵识虽已被修复,但要完全成熟,还需要三年的时间,所以你要等三年,三年过后,我会修复天藤!助你击破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