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好友袁其文端了红酒杯,微笑着问了出来。
“刚去洗手间的时候碰上了一个有趣的女人。”李文川微笑着,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托盘中跟着取出了一杯红酒。
这一下,袁其文的神情有点惊讶了,望向他的眼光,带了几许的戏谑和探究。
所谓的上流社会,其实说穿了,私生活更是奢靡混乱——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碰上一个有趣的女人,这话,怎么也令人想入非非。
李文川已经预料得他想问什么,轻声着,道:“别瞎想,没别的意思,单纯只是感觉有趣。”
“有趣?”这下,袁其文眼中的眼神更有异样,他的目光,已经从整个大厅云鬓香衣的名媛淑女们的身上慢慢扫过:“标准的礼仪、标准的姿态、标准的笑容,连带露出的牙齿,都是按着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标准露几颗……有什么有趣的?”
“所以说,那女人才有趣,她仿佛认识六年前的我,甚至还有些怕我。”李文川微笑着说。
“怕你?”袁其文听到这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趣,这全场的女人,哪一个见着你不是虎视眈眈,恨不得扑上来,将你连人带皮的全给吞下,居然有人会怕你?”
“对,甚至说我偷吃,吃相还挺难看。”李文川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说了出来。
袁其文简直要笑出声了:“说不定她是欲擒故纵,实际上是邀川少将她一并给吃干抹净。”
李文川睨了他一眼,那满是风情的桃花眼带了几许的鄙夷:“是你了解女人,还是我了解女人?”
好吧,提起这个,袁其文甘拜下风,据闻李文川的情人不少一百个,即便如此,外面仍是大把的女人,梦想着爬上他的床,成为他第一百零一个情人。
他有钱有闲,对女人极度大方,人又长得妖孽俊美,会适当的迁就讨好女人,换作这样的男子,真的丢在女人堆里是十分的抢手。
李文川端了酒杯,全场走动,跟着宾客们随意的应酬寒喧,只是走完了全场,却是没有再度碰上那个有趣的女人。她已经先离场了吗?
田小蕊随着配送车,返回租住的公寓,这公寓,也是赵伶俐为她们母子专程租的,里面装修精美,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可以说,赵伶俐为了留住她,真的花了心思。
“妈咪,回来了?”田妥妥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十分体贴的替田小蕊接过手中的包。
“嗯,妈咪回来了,儿子,妈咪快累死了。”田小蕊说着,在客厅的沙发上重重的倒了下去,她真的感觉到累,心累。竟生了几许的去意。
“没关系,妈咪辛苦了,我替妈咪捶捶背。”田妥妥笑眯眯的说,已经替田小蕊将刚泡好的西洋参茶端了过来:“来,妈咪喝点西洋参茶,养神提气。”
“儿子真乖。”田小蕊喝过田妥妥手中的茶,再度望了一眼他的小脸。
他跟李文川十足十的象,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李文川,只是眸子中,没有李文川那般的妖孽风情,多了几许的纯净透澈。
哎,自己的这个宝贝这么讨自己喜欢,处处都会替自己作想,可想想李文川那个混蛋,田小蕊就要抓狂,他只会惹她不高兴,处处打击她,跟她作对。
要是告诉儿子,今天遇上了他的爹地,他会怎么想?
想着那天在机场洗手间撞上李文川时,他所说的话语响在耳边:“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很怕我,甚至……想避开我,难道说,你认识我?”
这意思,他不认识她了?
今天撞上他,他也直接回答的不认识。
田小蕊苦笑起来,亏得自己怕遇上他,还萌生了去意,原来人家压根儿忘记她了。
也好,不认识就不认识,大家从此以后,只是陌生人。
睡觉的时候,她轻抚着田妥妥嫩生生的小脸蛋,轻声的呢喃:“宝宝,我今天遇上了你的爹地,可是,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田妥妥只是闭着眼,装作入睡。
虽然田小蕊的声音很低,如梦呓般的呢喃,可田妥妥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似乎说这话时,妈咪语气中带着几许的失落啊。
妈咪,这些年,你绝口不提,实际还是放不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