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的腿……”杨母好奇的看着程嚣墨的双腿。
程嚣墨淡然一笑,十分自然的解释“没事了,之前求了好多名医才治好的。虽然好些了不过还是不怎么利索。谢谢爹娘关心,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请二位不要记挂心上。”
程嚣墨委婉的道出自己的意图,不过他们是白丁出生,这么隐晦的意思能懂吗?
年晓鱼有些担心,未免事情扩散,还是早先说比较好“爹娘,这件事反正你们不要说出去。因为当中牵扯的实在太多。”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杨父杨母听女儿这般惊悚的说着,吓了一跳,恐惧的看着女婿程嚣墨。之前还觉得是佳婿来着如今看来好像有点恐惧了。程嚣墨就知道这么说他们肯定会想入非非,本想委婉提点没想到年晓鱼说得这么直白。
“没,没什么事,不过是被一些坏人伤了脚。”程嚣墨尽量压低语气希望杨家父母不要害怕“这都是好小之前的事情了。”
杨母还想追问下去,被杨父拖住了“算了算了,孩子们既然不想说就不要问了。我想他们这样也是为我们好,我们只当做不知情干自己的事就好。香儿墨儿坐下吃饭吧。”
“好。”年晓鱼应了一声,坐下准备吃饭。程嚣墨也跟过去准备一同坐下,谁知道年晓鱼一个人霸占整条长板凳,那意思是个人都知道。
杨家父母看的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两口吵架了不成?老夫妻两诧异的看着这对小夫妻,程嚣墨弄的一脸尴尬,只好另外搬了凳子坐下。
吃过早饭本该回五色斋去,谁知杨母一个劲的拽着年晓鱼去训话“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欺负人家墨儿。人家说什么都是大男人,如此忍让你,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亏得这里是娘家,若是在婆家让他们看见你这么欺负人,还不得训死你!”
杨母唠唠叨叨了一堆,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他们亲闺女一样。年晓鱼那个叫伤心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大坏蛋做了什么,今日居然这般淡定的装好人还博取了爹娘的同情,实在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娘,我知道了,我要走了,五色斋还有事情要忙。再见。”年晓鱼赶紧跟母亲挥手离开这里。
杨母还想说些什么无奈女儿已经出门,也就不再多说。
年晓鱼一路快步跑,程嚣墨紧随其后,又是毫不费力的将其拽在身边“该死的年晓鱼不想活了,居然跑这么快,我会吃了你吗!”
“你!”年晓鱼恼羞成怒,想想不堪回首的往事,再看看这张天真无邪的脸,很不得给他两拳。无奈自己根本斗不过人家,只好忍下了。
“快走!该死的,五色斋的生意不想要了!”年晓鱼也是怒气冲冲的瞪着程嚣墨。
程嚣墨哭笑不得,死死拽着这丫头的胳膊。
两人一路闹哄哄而来,五色斋早已生意盈门,好在店里伙计多,迟到一会不会影响后面的生意。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个兰尔蝶又不在。她究竟去了何处,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真是叔可忍,婶忍不了,非要瞧个究竟。年晓鱼二话不说追出去寻找,程嚣墨看的诧异,偷摸着紧随其后。
年晓鱼一路没头没脑的寻找,该死的这个兰尔蝶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乱跑乱跳,她竟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该往何处寻找。是就此放弃还是回家死等。
似乎比起到处乱跑,守株待兔更靠谱些。年晓鱼泄了气,准备回府去等。又急匆匆去了府邸,问起丫头,丫头说兰尔蝶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过。
真是该死,自己到处寻找,她居然在府中。真是奇怪的女人,既然在府邸为什么不来五色斋帮忙,当初可是她主动说的,怎么这会居然在屋子里躺着。似乎不像她的性格,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年晓鱼二话不说急匆匆奔往兰尔蝶的房间,程嚣墨一直暗中跟着,年晓鱼一路狂奔,到了人家房间也不敲门直接撞门进去。
兰尔蝶吓了一跳,双手没接稳,手上的东西立刻滑落下来。年晓鱼看得清楚,就是那块玉佩,晶莹剔透,即便是落地之声也是清脆有余。
兰尔蝶被突然闯入的人吓到,整颗心都提起来,赶紧弯腰去捡,谁知年晓鱼抢先一步捡起玉佩。眼神质疑的盯着她“这玉佩为什么在你手上,究竟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兰尔蝶对不对!”
年晓鱼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兰尔蝶,看的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尔蝶转过身欲扯开话题。
但是年晓鱼不容许这么做,今日既然看到了玉佩,更加的不容许事情含糊过去“那个老婆婆跟你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不是当朝公主,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变成这样?还有我是谁,为什么那个老婆婆要我保护你!”
“老婆婆?”兰尔蝶疑惑了一下,随即忽然明白过来“你说的可是母后?”
“母后?”年晓鱼诧异,果然她真是公主,她说那老婆婆是母后?那么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迷迷糊糊之间与当朝太后和公主扯上关系。该死的为什么一想要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脑子就不停的疼,好像真的失忆了。
兰尔蝶微微一笑“既然你是母后派来的人,那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早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眼熟就猜到你是母后身边的人。可是你的言行举止又好像不太一样没敢仔细肯定。当我提及兰尔蝶名字之时你更是一无所知更是觉得情况不对劲。之后旁敲侧击才怀疑你可能失忆了。没错,我是当朝文锦公主,络王爷趁机在父皇面前谗言要将我许配到别国去。母后不放心,让你随行护送,谁知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根本没到对国,一直都在本国境内,几乎遭到追杀,九死一生才捡了条命。无奈络王爷爪牙众多,即便是到了京城也无法见到母后一面,只好跟着你们,祈求你们的保护。”
“什,什么”年晓鱼听得惊讶,这些事情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是一样,看来是真的失忆了。
“那,那么,你是如何联系到太后的,太后的到来应该不是偶然吧。”
“对。还记得你们参加美食节的时候有人给你投的带圈的票吗?”兰尔蝶提醒道。
这么一说,年晓鱼好像想起来了“是啊,那个票十分奇怪,为什么只是一张票,唯独画了个圈圈就让我们成功晋级,实在是匪夷所思。当日送票的是丐帮的小七,难道是你让小七送的?”
兰尔蝶点头“是啊,当时你们不是让我留在丐帮吗,我就让小七帮我递给你们。我知道你们在比赛,怕你们输掉,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招。一来是想帮你们二来也是想传递信息给母后。这个圈圈是我跟母后的小约定,从小我就喜欢看母后画圈圈给我,一个圈一个故事,之后渐渐成了习惯。相信她只要一看到这个圈圈就知道我的存在。也相信因为这样她才会来泉州。那块玉佩是母后的贴身之物,竟然让一个商人买了去,情急之下,我才随便找了孩子让他帮我夺过来。”
这么一说,一切都合理了。难怪那个孩子以及商人都查无消息,很明显,有太后的帮忙再大势力的人也有法子让他一夜消失。
这个可恶的络王爷势力竟然这么大,即便人在封地还是能监控到京城的一举一动,难怪即便是太后见公主也要这般偷摸,隐隐间又升起一股同情之心。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些了,希望你能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其实母后下面有多少帮派我也不清楚。只是偶尔见你进出皇宫,所以断定你是母后的人。至于你究竟身处何派干什么任务我也不清楚。”
太诧异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事,年晓鱼一直以为自己穿越过来是发家致富的,没想到背后还牵扯这种东西。
忽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跟着门外的程嚣墨也沉默了,眉头微蹙。没想到看似简简单单的年晓鱼背后还隐藏着这样的身份,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简简单单的站在自己背后。但是事情总是这般不如意,若真是太后的人定是少不了杀戮的,她要是卷进这场风波之中还能生存吗,她是没有武功的人怎么斗得过这种纷争。
从屋子里出来,谁也没说一句话,程嚣墨只装作刚从外头进来,笑着搂住年晓鱼的腰。虽然是面带笑容,从力道上还是能感受到不太一般。今日的他似乎搂的特别紧,还死死的将自己贴近他,好像要失去一般。这个程嚣墨还真是奇怪,当年晓鱼想要挣扎的时候她,他就一个劲的死死搂住。
“哎呀,程嚣墨,你究竟在干嘛?你弄疼我了。还有五色斋很闲吗,干嘛来这里?”年晓鱼一个劲的挣脱。
程嚣墨又加大了力道“年晓鱼,五色斋很闲吗,你为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