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纯净,清爽,想起那日被他从哈云王那里救出来,也是跟他这样近的距离,楚宫央脑中一混沌,竟将脑袋贴在了言子玉的胸前,言子玉小声冷喝:“把你脑袋拿开!”
楚宫央耍起了赖:“是你搂的我。”
言子玉懒得和她废话,楚宫央却喃喃道:“我以前认识一位朋友,他也穿白色的衣服,脾气也跟你一样坏,后来他不知去了哪里,我再也没见到他。”
言子玉饶有兴致:“你想说什么?”
楚宫央将脑袋移走:“你想多了,你才不会是他哩!”她想起那少年,嘴角露出了笑:“他的眼神和气质,都是清澈、纯真的,才不像你,阴森森的!”
言子玉冷笑,门外突地一声响动,言子玉一下坐起来,楚宫央也忙跟着坐起来,可这一起来不要紧,差点儿吓走楚宫央半条小命儿,门缝中,赫然爬行过来一条毒蛇,那蛇游走极快,张开大嘴,猛地朝二人袭来。
“啊!蛇!”楚宫央大叫一声,随即眼前一黑...
言子玉刚想起身去杀了那条蛇,却忽然怀中多了一个不明物体,他低头一看,见楚宫央双目紧闭的倒在了自己怀里。
言子玉叹口气,右手将她揽到身后,左手则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一剑下去,准确无误的刺在了那毒蛇的七寸之上,那蛇登时颓然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
斩杀完那条毒蛇,言子玉看看倒在炕上的楚宫央,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大拇指按在她人中处,楚宫央“嗷”一声惊叫着醒过来,手脚乱舞,紧紧抱住言子玉的腰,嘴里还不停的喊:“啊,蛇,蛇!啊...”
言子玉顿时对这个女子彻彻底底的无可奈何了,自己怎么认识这么个女人?
“你比蛇还缠人!”
楚宫央猛地清醒过来,忙松开搂着言子玉腰的手,尴尬的龇龇牙,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独独怕蛇这种动物,只因她小时候被蛇咬过一次,那蛇虽无毒,但腿还是肿了好几天,愣是半个月没下床。
自那以后,她便怕极了蛇,此刻这毒蛇张着大嘴冲自己咬过来,所以才会被吓晕过去。
死言子玉,非要住到这个破客栈来,大晚上的还有毒蛇!
心里正埋怨着他,言子玉却突然走到房门右侧处,顺着门缝向外面张望,楚宫央好奇,也跟着下去,言子玉手中拿着那条死了的蛇,楚宫央赶忙离他远远的,跑到房门的左侧。
这时,只听房门外有一男一女在悄声说话,那女的声音道:“刚刚那女子叫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想必可以了吧!”
男的声音道:“嗯,走,进去!”
楚宫央一听“进去”这两字,忙缩回脑袋,房门被一点点推开,两人的身子被隐于门后,一男一女走进来,却正是那客栈的掌柜和老板娘,二人见炕上竟没有人,刚心生奇怪之际,言子玉突然从门后出手,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手中的毒蛇身子一甩而出,直接绕上了那男子的脖子。
“啊!”男子被勒的满脸通红,他身旁的女子快速出手朝言子玉飞来数枚暗器,楚宫央掠过去,一个转身,将那女子掷来的暗器悉数接在手里,然后故意气那女子,将接下来的暗器在女子眼前晃了晃。
“还给你!”她晃了两下,突然又将手中的暗器飞向女子身上,那女子闪身一躲,楚宫央留了一手,没将暗器全部掷出去,而是分了两次,那女子只顾得躲避第一次的飞来暗器,却被第二次的飞来暗器打中。
楚宫央笑了笑:“跟我玩儿暗器,切!”
言子玉道:“看来你也不止暖床这一个用处。”
楚宫央“哼”了一声,下一秒,却被言子玉拽到身后,楚宫央还没搞明白发生的什么,言子玉手中的软剑已经插在了那男子的腹部,他袖子里的滑落出一个瓷瓶,掉在地上,流出许多黑绿色的毒液。
“好啊!还敢偷袭啊!”楚宫央上去在那男子胸前踹了一脚,男子的身子登时离开软剑,倒在地上。
那女子见自己的相公被杀死,大喊一句:“当家的!”再抬头看看楚宫央和言子玉,眼中猩红,咬牙切齿的道:“我跟你拼了!”
她话音刚落,楚宫央只觉眼前剑光一闪,那女子便没了动静,一道血痕从脖子的肌肤处绽开,接着,也倒在了地上。
言子玉收回手中的软剑,直接跨过两人的尸体,朝外面走去,楚宫央忙跟上去:“他们,他们,干嘛要杀咱们啊?又是你的仇人哪?”
言子玉冷着脸,走到后屋,将帘子一掀开,楚宫央伸脖子瞧去,屋内竟堆着许多的白骨和未处理的人肉。
楚宫央脸都绿了:“咦...这是个黑店哪!”
言子玉这时才道:“这家客栈用毒蛇毒死客人,在将那些中了蛇毒而死的客人的尸体剁成肉馅,包成毒包子,然后再给过往的客人食用,如此循环,来取得客人身上的财物。”
楚宫央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害人的办法,半天没说出话来,言子玉走到另一间屋子,开门一瞧,那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啊!他是已经被剁成馅儿了?还是跑了?”
言子玉道:“应该是听到刚才的打斗声溜了。”
楚宫央忙跑出去,见马车什么的还都在,心里才舒了口气:“还好,马车还在。”
言子玉也走出来,楚宫央转身问他:“你之所以要在这里住店,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这是个黑店,所以特意来的对吗?”
“嗯。”言子玉随意应了一声,拿出手帕将软剑上的血擦净,楚宫央眼球转了转:“哎呀,我们这可是为民除害了啊!”
言子玉抬头看看她,嘴角露出一抹莫测之意:“算是吧!”
啊?算是?本来就是!
“走吧!”言子玉说完朝马车走过去,楚宫央也跑过去:“哎呀!那车夫跑了!谁来驾车啊!”
言子玉上了马车,回头淡淡一句:“当然是你了。”
楚宫央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言子玉已经坐到马车里,反问一嘴:“难不成是我?”
楚宫央无语,只好跳上马车,拿起缰绳,闷闷的道:“当然是小的来赶车了。”
言子玉嘴角弯了弯,仰身躺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