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你们三个人去?”
回到栾福客栈的时候,彩凤乍然听到洪烈轩将他和柳云安商议的结果时,整个人都炸毛起来。“我不同意,莹莹本来身子就不好,上古战场又那么危险,柳云安身份不明,就你一个人去要是有个万一,谁帮你?”
彩凤的担忧,也是余南翼和楚韵笙、花月的担忧。他们几个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洪烈轩,表示不放心。
楚韵笙轻轻开口,“这柳云安是栾阳城的第三宝,身上定然有奇异的地方。他能帮着莹莹,我们都心存感激,但是让他带着你们两个人进入上古战场,的确草率了些。”
“是啊,若是莹莹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们自没有话说。但是现在莹莹只有依靠着梅花逸才能存活,我怎么放心让你们跟着柳云安就这么去?至少,我和彩凤两个人要跟着。”楚韵笙话音才落,余南翼便掷地有声的开口。
他言之凿凿的肯定样子,让洪烈轩不容拒绝。
长长的叹息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同意,所以也跟莹莹商量了一下,毕竟上古战场危险,所以就由我、余南翼和彩凤三个人,带着莹莹跟着柳云安去,至于楚韵笙还有花月、浅心,你们三个可以在栾阳城四处走走,当我们的消息。”
“我也想跟姐姐去,很久没见姐姐了,我想她,我也担心她。”浅心坐在花月的旁边,小声开口。
脑海里不由闪过沈莹莹消散时候的身影,那个影子几乎是浅心心中的噩梦。那么美却那么痛,每每想来都让她窒息。
然而,浅心才出口,花月便拉住了她。轻轻摇头,眉头蹙成一团,“和你一样,我们都想莹莹,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况且,他们几个这样贸贸然闯入栾阳城的宝地,就算是个人也存在危险,但我想栾阳城 百姓也不会轻易就听之任之。我想外面也需要我们处理。”
几个人都轻轻点头,花月说的也在理。只是浅心听着花月的话,心里总是有几分难受。想见沈莹莹,想要帮她,原来也这么难。
房间内的几个人都看得出浅心情绪低落,彩凤眼睛滴溜溜的转,快速转移话题,“那个,对了,现在莹莹身子这么虚弱,我们肯定要等她再恢复一段时间。那我们大概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上古战场?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去云香阁吗?”
“是的”,听到彩凤的问话,洪烈轩轻轻点头,他这才看向浅心,轻轻安慰道,“这段日子,我们都要去云香阁听柳云安的箫声,也正好可以去看莹莹。”
说着,他还忍不住蹙眉,“梅花逸的名声已经传开了,想来过一段时间,我们还要做一出戏,盗出梅花逸,带走莹莹。”
余南翼和彩凤两个人目光灼灼,彩凤率先开口,“这个简单,我去。”
“不行”,才一开口,洪烈轩便断然否定了她。
花月也摇摇头,她微微起身,边走边思索道,“是不行,梅花逸的圣景很多人都看见了,所以才被奉为栾阳城的第四宝,可见其重要。悄无声息的消失只会让人恐慌,只怕他们慌乱寻找,会给你们进入上古战场形成阻力。”
“是啊,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洪烈轩轻轻开口。
才一瞬间,花月便道,“我看,不如由我和楚韵笙去,盗出之后交给你们,而我们两个人则带着浅心出城。这里商队云集,我们这些日子少行动,没有人会记得我们。他们见我们出现,也不一定能想起我们是一起的,一路北追而上,还可以分散他们的实力。”
“好,我看就这么办。”余南翼开口附和赞叹。
不得不说,这出调虎离山之计在这个时候用的绝妙。
几个人在房间内一阵热议,然而就在这时,陡然听到客栈房顶之上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陡然提高了警惕。
轻轻抬手,洪烈轩示意,花月、楚韵笙带着浅心在外留守。彩凤和余南翼两人从门出,绕到外面堵截,而他则从窗户飞身直上,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登上他们的房顶,一探玄机。
几个人分工合作,万事具备。
洪烈轩陡然从窗户飞出,直上房顶,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在房顶之上的人根本来不及逃窜,便被洪烈轩逮了个正着。
余南翼和彩凤从外面围堵,却看着洪烈轩已然抓住了黑衣人。彩凤一脸无奈,“要不要这么不中用,还没开始玩就已经结束了,真没意思。”
彩凤说完,拉着笑嘻嘻的余南翼便往回走。两人直接进了房间,彼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在里面等候。
看着垂着头,一脸惊恐的黑衣人,彩凤忍不住吼道,“怎么这么没用,还一个大男人呢,被抓住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给谁看。”
“说,是谁派你来的?”洪烈轩听着彩凤不着调的抱怨,这才开口问道。
黑衣人战战兢兢,颤抖的开口,“是七爷派我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人办事的,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你们今日说的事都不会说出去,我发誓,发誓……”
“七爷?”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洪烈轩的眸子陡然缩紧。
他们刚来到栾阳城,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仇家,怎么会吸引了什么七爷的注意?他疑惑不解,忍不住开口,“七爷是什么人?他让你来我们这里探听什么?而你,又听到了什么?”
刚刚谈到的事情,事关沈莹莹的安危,洪烈轩想来,不免惊慌。
余南翼拍着他的肩膀,让他镇定一些。冷冽犀利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余南翼的态度,一个冲撞冒犯了他们的黑衣人而已,大不了斩草除根。
几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黑衣人,良久才听到他颤抖的开口,“七爷,就是城西的地痞七爷,专门打劫勒索往来商人,人称去层皮。他让我来……让我来……”吞吞吐吐,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