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莹和洪烈轩两人在结界之内聊着曾经的日子,而彩凤和余南翼则在结界之外守着,三句两句的拌嘴。
“喂,我说那个什么鬼……”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叫那个什么鬼,我叫余南翼……”在彩凤第数不清多少次叫他什么鬼的时候,余南翼终于暴怒,大吼一声,似乎能将彩凤的耳膜震破。
彩凤满脸无辜,纤纤玉手紧紧的堵着自己的耳朵,“吼什么吼,我又不耳聋。记住了记住了,余南翼余南翼余南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话说,你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原本听着彩凤叫“余南翼”三个字的时候,他心里还美滋滋的,自以为矫正了某凤的不良习惯。可后边紧跟着的一句,几乎能再次将他气吐血。
“我说,你一分钟不跟我拌嘴,不给我找麻烦,你就皮痒是不是?你要是皮痒,我可以为你拔了所有的毛,让你好好的舒坦一下。”
余南翼咬牙切齿,连周身的那抹金光也变得更亮了几分。
除了沈莹莹有时候会让他气得蹦高,活了这么久,余南翼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自从碰上彩凤,他就成了气筒,动不动就来一股气。他也看不明白,明明看上去应该是很乖巧的一个小彩凤,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气吐血。
彩凤听着余南翼的话,满脸的鄙夷。良久才慢吞吞的吐了一句,“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拔了我的毛?做梦去吧。这么伟大的事业,还是的您老人家修炼出来肉身再说吧。”
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一下子浇到了余南翼的身上。气鼓鼓却又无能为力的看着彩凤,良久余南翼才泄气的开口,“算了算了,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样吧,这事到此为止。”
“切……”彩凤傲娇的冷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从来和沈莹莹斗嘴,她顶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和余南翼斗嘴,全胜的感觉让她窃喜,得意万分。
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的高兴可全写在她的脸上。余南翼也不恼,任凭她笑。良久才小声道,“对了,彩凤,我有件事要问你。”
鲜少见到余南翼如此正中,彩凤认真的看着他,轻轻点头。这才听余南翼道,“刚刚在打红雪的时候,我听到了你说你的什么凤舞九天,明明你现在和莹莹已经融为一体,按理说功法应该不弱,怎么会一点都用不到?”
说到凤舞九天,彩凤忍不住叹气。
良久才轻轻开口,“其实,我虽然是修习千年的彩凤,可是我的功夫并不厉害。以至于那个蠢女人也受了我的影响,功力有限,凤舞九天的功夫并不能发挥到极致。”
“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的功力,或是莹莹的功力急速上升的办法。据我所知,凤舞九天与龙玄神掌齐名,乃天地之间的重要大法之一,用来对付红雪,简直是大材小用,不应该这般才是。”
余南翼眼睛瞪得大大的,金光闪耀,焦急的问道。
他心里清楚,今日虽然险胜红雪,但是这是取巧。沈莹莹和洪烈轩两人的青藤和梅花剑合作,完全出乎红雪的预料之外,胜在她全然没有准备。
若是换到下次,已经被伤过一次的红雪,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擒。
目光灼灼的看着彩凤,余南翼想要从这里找到突破口,为他们共同求得一线生机。毕竟变身之后的红雪太过强大,若是没有制胜的法宝,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余南翼的心思,彩凤也懂。只是一时之间,想要让她提升功力,简直比登天还难。
眉头蹙成一团,娇小的彩凤不断的锤着自己的脑袋,“等我想想,或许会有办法的,要知道会有今日一劫,我就好好练功了。等我想想……”
转瞬之间,刚刚傲娇的彩凤变成这样颓败自责的模样,余南翼也不好过。
金光混乱不堪,即便他也是一只神鸟,可是比起彩凤,若是彩凤真的练成了凤舞九天,那他便是远远不敌的。
看着彩凤,余南翼良久才开口,“算了,这也不是片刻之间就能解决的事,我们还是慢慢想办法。”
彩凤轻轻点头,“那个……余南翼,你说那个红雪怎么就那么坏,任凭我们怎么处理她,都制服不了她。蛇打七寸,她跟没事人一样,这样都打不死她,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越说心里越乱,彩凤的脑袋一阵阵疼,连带着余南翼的心情也开始低落了几分。
却在这时,通天镜缓缓而来,两人看着,想要去喊洪烈轩和沈莹莹,却已然来不及。
两人在结界之内浓情蜜意,而彩凤和余南翼这在这通天镜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彩凤看完通天镜中的场景,连连开口。往事不可追,谁都没想到,曾经的事情是这样。
呆愣愣的看着余南翼,彩凤的心里却是久久都不好受。“其实,红雪也很可怜是不是?”
颤颤抖抖的问出一句话,连彩凤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伶牙俐齿毒舌到让人无语的地步,何曾有过如此的善心,觉得别人会是可怜的。
可是现在,看着那样的过去,虽然彩凤也庆幸沈莹莹和洪烈轩还是走到了一起,但是面对红雪,却在那无尽的仇恨之中,缓缓升起一丝同情。
余南翼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浅浅摇头,“其实,有太多的事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也不只能用爱与不爱来衡量。红雪的爱没有错,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到失去理智,伤害了无辜。”
彩凤似懂非懂的抬头,看着余南翼,那抹金光在她眼中从未有过的耀眼。那抹光环几乎让她崇拜,对眼前的余南翼也升起一抹好感。
只听余南翼又说,“想想那些被红雪害过的人,他们又何尝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