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月冉子在水晶球上轻轻拂动,水晶球像瞬间活了起来一样。
它跳到沈莹莹的手上,月冉子轻轻开口,“你带着它去海边看吧,或许海风可以带着你的思念,抵达那臭小子身边。”
说完,月冉子摇头离开。
这段苦恋,他已然无能为力,事已至此,全靠造化。
沈莹莹不相信什么海风能带着她的思念到达洪烈轩身边,她知道,月冉子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再次去看洪烈轩所经受的一切罢了。
抱着水晶球快速离开,她径自一个人到了海边。
缓缓坐下,海浪阵阵,浪花翻滚出好看的雪片,而后一点点消散。望着出神的时候,水晶球飞速跃入空中。
逐渐变大,原本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刹那之间如同拉开帘幕一般,在海上形成一片。
沈莹莹静静的看着,期待着帘幕中间出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洪烈轩,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红雪恶狠狠开口,声嘶力竭的咆哮率先而来。
鲜红的衣衫半退,
红娇阁内,暧昧旖旎的气息快速蔓延,与这一声嘶吼格格不入。
粗重的喘息声徐徐而来,洪烈轩良久才冷冷开口,“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何须解释。”
一句话仿佛废了他多大的力气一样,之后半晌他都没有再开口。
沈莹莹静静的看着,听着,心不由的提到嗓子眼里。
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做柳下惠?坐怀不乱那只不过是一种最唯美的幻想。而更多的时候,却是一点即燃。
眼睛瞪得大大的,……,沈莹莹愈发的无法平静。
做好了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早就知道洪烈轩在红雪身边,在红雪的连番算计下,……。
这样的场景,她在神识境中早已经看过,伤心欲碎和眼泪流干都已经尝试过。
紧紧的握着双拳,沈莹莹尽量让自己平静。眼睛盯着水晶球,毫无偷窥的自觉。
水晶球不断拉近,沈莹莹清晰的看到洪烈轩的脸颊,脸颊绯红,活着说红的诡异。再看着红雪那双不断在他身上作怪的手,眉头忍不住紧紧的蹙成一团。
恰在这时,红雪冷笑开口,“你觉得,现在的你不是我手中的玩物?你有反抗的能力?呵呵……”
红雪的笑声那么凄凉和猖狂,与这暧昧的场景格格不入。
“洪烈轩,我这么温柔的对你,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动?”轻轻的趴在洪烈轩的身上,红雪红艳的双唇不断在洪烈轩赤着的上半身留下痕迹。
沈莹莹眉头紧蹙,却听到洪烈轩冷冷开口,“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会有心?”冷漠而寂寥,如此冷冽的洪烈轩,也没有丝毫的温情。
若说洪烈轩的脸时火,他的声音则是冰。冰火相互交融,此刻却没有办法显出唯美。
“你没有心没有关系”,听着洪烈轩的话,红雪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微微起身,冷冽开口。
一只手轻轻放在洪烈轩心口的位置,原本如花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你没有心,有感觉也好。我的美人蚀骨滋味怎么样?”
“美人蚀骨?”沈莹莹听着红雪的话,皱着眉头轻轻呢喃。
这么露骨的名字,再配上这样的场景,即便红雪不多做解释,一个在现代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女人,沈莹莹也不难想象那是什么东西。
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沈莹莹怕自己失声尖叫。
若说从前,在神识境中的时候,她还会对红雪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认为她至少是个可怜的女人,求爱而不得,但至少她的爱是真的。
可是现在,她却连连摇头,她不相信红雪所谓的爱,那份扭曲的爱,任凭是谁,都不能沾染。
洪烈轩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手上青筋暴起,随着红雪的不断抚摸,身子也开始不由的颤抖。
脸上汗水涔涔,似乎随时都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男女之事,是长久的感情积累,却也是瞬间的爆发。沈莹莹看着洪烈轩隐忍的样子,心底忍不住心疼。“洪烈轩……洪烈轩……”
一遍遍的叫着洪烈轩的名字,沈莹莹却是先泪水横流。
这样的折磨,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折磨一个男人,沈莹莹咬牙切齿,她恨红雪,无以复加。
紧紧的咬着牙,良久,洪烈轩冷笑,“什么美人蚀骨,于我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枉费心机?”听到洪烈轩的话,红雪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高声冷笑。
一点点的掐住洪烈轩的下颚,红雪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你心底没有记忆,还会留着一个空位子给那个贱人。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你还是看不见我的存在?”
声嘶力竭的嘶吼,一句话几乎用尽了红雪全身的力气。
颓然的从洪烈轩的身上下来,瘫软的坐在床边,红雪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煞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感觉。
“洪烈轩,我那么爱你,我生生世世追随着你,想要在你的心底占一个位置,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哪怕是立锥之地?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那个贱人,贱人?”
红雪由平静,渐渐变得失控。
一句话吼完之后,她激动的拉扯着艳红的锦缎被子,用力撕扯。
雪白的棉絮飘飘扬扬,在房间内洒落,她坐在其中,嘤嘤啜泣。“洪烈轩,爱我一次,就爱我一次好不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情蛊和美人蚀骨都不会再折磨你。”
听到红雪的话,洪烈轩缓缓的闭上眼睛。
像是没听到一般,不予回应。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也越来越红。
沈莹莹看着,知道洪烈轩此刻的难受。
得不到回应,红雪站起身,冷笑着开口,“行,洪烈轩,你有骨气,那你就等着被美人蚀骨折磨好了。一度相思一份苦,美人蚀骨寸寸来。没有我,没有女人,我看你怎么去解除这种毒。”
“不解又如何?”冷漠的开口,全然不拿红雪的话当做一回事。
看着这样倔强的洪烈轩,沈莹莹热泪盈眶。
“不解?哈哈,美人蚀骨,你还不懂?你这是第二次,或许还能忍过去,以后毒发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人无法忍耐。那种销魂难忍的滋味,你只有试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