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阳光明媚,气候适宜。
因为已是初夏,到处一片生机茂然。
想起昨晚做的梦,赵安一个大男人,脸不由一红,不过亦有几分向往。
时间很早,赵安吃了早点后,独自一人在院内散布。
这两天忙一直操劳善伯一案,还真有些累了。
还好赵王允了几天假,自己可以静下心来欣赏院内的美景。
石道两旁绿阴不减,海棠杜鹃相争艳。
春天过后,生命依然并茂,似比春天更甚些。
时不时,还能听到三两声黄鹂鸣叫,赵安心情大为愉悦。
正当他准备吟诗作乐时,赵集忽然派人招他去见。
赵安不用想,他肯定是要问自己善伯之事,虽说已答应田单不予他人说,但他还不至于真傻傻的什么也不说。
在府门处遇到了韩闯,韩闯见赵安要出去,连忙道:“赵将军可是要出门?”
赵安颇感惊讶,道:“侯爷,想不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韩闯微微一笑,道:“本侯是专门来找你的,先恭喜将军成功说服田单那老狐狸。”
赵安咧嘴一笑,“真相使然!”
“赵将军你就不要谦虚,今晚有空吗?”
赵安道:“有是有……”
韩闯立马高心道:“有时间就好,今晚由我请客,你我二人去红袖阁欢叙一夜。”
想起上次自己答应请他去红袖阁,自然不好拒绝,笑道:“怎么能劳烦侯爷请客,今晚就算我请侯爷了。”
韩闯高心道:“谁请客是小事,主要是能玩得尽兴。”
赵安听得很无语,他作为一个良好公民,是不愿意逛妓院的,可有些事也由不得他。
定下了今晚见面的时间之后,赵安才赶去了建信君府上拜见赵集。
赵集刚下朝回来吃着早点,见赵安来了,连忙着他坐下,问道:“吃早点了吗?要不来点。”
赵安微笑摇头,道:“早上时候已经吃过了。”
赵集点头,快速吃完早点,面露喜色,道:“今天大王赞扬了我,说我有识人之明。大王好久都没有在大臣面前如此表扬过我了,这次多亏了你,大王对我更加信任了。”
赵安作揖道:“君上赏识在下,赵安哪敢不用命。”
赵集满意点头,“你的忠心我知道,等过段时间我向大王进言,给你加官。”
赵安脸色一喜,感激道:“谢谢君上栽培!”
赵集许诺道:“只要你好好干,我决不亏待你。”
赵安心中佩服,赵集或许气度小了些,但是无论是魄力和豪爽,已是使人为之慑服。难怪有那么多人甘心给他卖命,像眼前这样的话,便充满推心置腹的坦诚味道。
赵集又道:“赵安善伯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也不相信,他是暴毙而亡。”
果如所料,赵集召他来是为了善伯之事。
赵安也不所谓道:“善伯是被毒死的。”
赵集脸色微变,内心极为震荡。讶然道:“是毒死的?可为何检查不出毒性来。”
赵安道:“君上可有听过逍遥散?”
“听过啊!传说中杀人无形的毒药,可我从未见过。”赵集显然是知道的,不过却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他不会怀疑当今世上谁会拥有这种毒药,自然也就想不到善伯是被逍遥散毒死。
赵安轻轻道:“善伯中了逍遥散的毒,所以我们检测不出毒性。”
“啊!”赵集惊愕道:“世间真存在逍遥散,那他又是被谁毒死?”
赵安索性一次道完:“他是被田单毒死。唉,这都是财富惹得祸,不然他也不会遭来杀身之祸。”
赵集听了沉默不语,好一会才道:“想不到是他。唉,齐国稷下多奇士,想不到世间传说的毒药也能配制。幸好我和他没有过节,否则连死也不知道是谁害了自己。”
赵安心中鄙视,赵集对善伯死全然没有一丝怜悯,真正使他感兴趣的是传说中的逍遥散。
小心道:“这件事我答应田单不告诉别人,他也许诺给了我一千两黄金,君上不会怪罪我这样处理吧!”
赵集连忙摇头,笑道:“不怪,怎么会怪你呢?你如此处理最好,田单毕竟是帮过赵国的,大王亦不会责怪他,但如果此事一公开,怕会引起波澜大劫。”
赵安早知他会这么说,详道:“君上等我回去,就将那一千两黄金给你送来。”
赵集阻止他道:“那就算我赏赐给你的礼物吧!”
赵安谢道:“谢谢君上赏赐。”突然想到什么道:“君上我还听到一件关于田相的事。”
“哦!”赵集皱眉道:“说来听听。”
赵安道:“听说田相是为了和氏璧而来,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赵集冷笑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是了,最近你给我盯着点吕不韦。”
赵安吃了一惊道:“为何要盯着他?”
同时全身冒出一股冷汗,难道那日自己和吕不韦过于亲热引起他的反感?
赵集道:“吕不韦此人乃赵的目的肯定不简单,你给我派人跟着他,看他和什么人接触过,每天汇报一次。”
听此赵安终于松了口气,连忙答应:“好的!”
又试着问道:“要不我试着接近下他?”
赵集点了点头,“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汇报也不用每天自己来,找个下人来做就好。”
赵安自然百万个愿意,赵集再勉励了两句,就要处理公务。
赵安趁机告退。
离开建信君府上,赵安进了宫一趟。
待到和韩闯约定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时,他回家换好常服,催马来到了红袖阁。
红袖阁果然不愧是赵国最大的妓院,规模几乎比得上天然居。
它周围有一堵高高围墙,门口守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若不是高处立有红袖阁的字样,你瞧不出这会是红尘场所。
从外望去,唯独可见的是一处四层高的大楼。它巍巍耸立,俯视着整个红袖阁,油然确定了它的领导地位。
赵安知道那就是红袖阁的主楼了。
赵安下马,将绳索交给了门口大汉。尚未登上堂阶,有把熟悉的声音在后方囔道:“赵兄你可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听声音赵安就知道这人是韩闯,韩闯不顾赵安反应,一把拉上赵安一边往里走,一边激动道:“终于可以好好享受红袖阁的风、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