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赵王巍巍而坐,厅中站着赵集、李牧、郭开、赵纵等大臣,不过场上气氛沉重。
这种氛围,使得人十分压抑,大气不敢吭。
赵集看到赵安到来,连忙上前拉着赵安道:“你总算来了,大王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说话小心点。”
赵安感激的对他点头,小声道:“谢谢君上。”
他虎躯一挺,上前道:“卑职见过大王!”
孝成王抬眼,道:“驿馆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
赵安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卑职失职,但请大王给我一次机会,卑职一定查明真相,还我大赵清白。”
孝成王看向赵集,赵集连忙道:“大王,这件事本不应怪罪于赵将军,他来禁卫时日不多,取得成绩却是有目共睹,大王你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赵安知道来之前,他们肯定早有结论,八成自己这禁卫要被下掉,赵集这般为自己求情,心里还有点小小感动。
“要是自己不知道历史走向,说定自己还真会对建信君感恩戴德。”
不过历史是必然走向,赵国只有靠廉颇李牧这些武将才能保存。
要想使赵国强大,赵集必然是自己首要除去的人。
孝成王对自己这个“妃子”的意见,还是很看重的。听了他话后,正准备答应赵安的请求,李牧已抢先道:
“大王万万不可,免去赵安禁卫之职,不但是给各国使者一个交代,更是给禁卫敲响一记警钟。”
赵集也反驳道:“李将军太果断些了吧!禁卫自赵安上任一来,风气大变,早就不是先前的模样了。再说赵安机智果断,大王都曾称赞过,使者一案由他来负责再好不过。”
李牧冷“哼”一声,冷眼道:“他要是三天内能破获‘使者一案’,我李牧就无话可说。”
赵集为之气结,怒指李牧道:“你……”
他早就得知一些内幕消息,齐国使者善伯死因蹊跷,不要说三天,就算一个月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怎么,建信君难道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赵集脸色发紫,“你……你这是强人所难!”
“君上,我愿意立军令状,如若三天之内不能破案,愿领一死!”赵安这时也有点烦李牧,这个对赵国忠心耿耿的人,为何要这般对自己呢!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赵集的人!?
“你这何必呢!”
赵集叹息道。
赵王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情人’面子全丢,淡淡道:“赵安,你既然在寡人面前立下军令状,那么寡人也承诺,只要你在规定时间破案,寡人赦你无罪;反之就提头来见吧!”
“谢大王!”
赵安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有三天,但是他也要搏一搏,爱拼才会赢。
……
驿馆中早已沸沸扬扬,不过四处都是巡逻的禁卫,如临大敌。
赵安赶来时,白刑已经将这里的事处理好,各国使者也没有再闹。
赵安来到议事大厅时,白刑、吉光、田单和一名中年汉子早已到来。
看到赵安来了,白刑、吉光和中年汉三人立即迎上,中年汉率先作揖道:“行人蔚荀,见过将军!”
“蔚大人,现在非常时刻不用这些虚礼,跟我介绍下情况吧!”
蔚荀这人身材修短,体型偏胖,粗眉小眼,尤其是他那绯红的脸蛋,给你一种厌恶感。
此人必定是个精明狡诈之人!
这是赵安对他第一映像,可以说是极其不好。
蔚荀听了,微微一笑,挤眉道:“善伯大概是昨晚三更时分死的,初步判断是自然暴毙死亡!”
一旁田单听了后,站起怒道:“荒唐,善伯平时身体好极,不然我王也不会派他来做副使。前些天,他还随本相应建信君之邀,去灵山狩猎了,怎么好好一个人会暴毙呢!”
田单此人年在四十左右,身材偏瘦,鼻梁高高耸起,有若鹰啄。
有点像西方人的鼻子。
不过因为两边面颊突出,再配上他那耸起的鹰鼻,竟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气势。
再加上他浓眉下藏而不露的锐利双目,确实不是一般人物。
他只是一站,给人的感觉犹如泰山之势,高不可攀。
对上这样的人物,由不得半点不小心,赵安连忙安抚道:“君上,你莫要生气,事情真相如何,只有查明事实才能作判定。我相信君上也不愿意,看着善大人平白无故的死亡吧!”
“哼!”
田单冷冷道:“如果三天之内,赵将军你不能查清真相,我就要修书回国,让我王派人来查案。”
说完佛袖而去。
“三天又是三天!”
怎么他们都惊人的给出三天这一时限,看来善伯的死越来越复杂了。
众人都给田单震住了,特别是蔚荀,他一脸发紫犹如死猪一般,脸上的汗大如豌豆,无力道:“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走,带我去事发现场看看!”
……
驿馆内所有别院外形结构几乎相同,成对称格局分布,不过内部却各不相同。
这是为了防止外宾被刺杀而设计。
善伯住的地方和田单一起,不过田单住顶层罢了。
在蔚荀的带领下,赵安来到事发现场。
善伯是面对地下而死,脸上成痛苦之色,身上毫无创伤,从皮肤上发紫的尸斑来看,他确实是死于三更。
赵安心中一惊,自己三更时候正好就在驿馆内。想到这他突然有了怀疑对象。
李园!
他不也正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吗?如果要陷害自己杀死一个副使,真能使自己万劫不复,如若侥幸不死,怕自己在赵国也待不下去了。
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谁能拿他怎么样!
赵安对善伯尸体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心中暗惊:“难道真是正常死亡?”
直觉告诉他,善伯的死绝对是他杀,他杀的背后肯定是一场惊天阴谋!
他又对现场进行一番探查,屋内特别整齐,连被褥都被折叠的很整齐。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了,根本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寻。
可三更天了,善伯为何还穿戴整齐,而且房间没有动过一品一物,这难道不奇怪吗?
一切太正常了,正常的透着一股诡异,赵安再次打量起房间。
突然桌上的一只茶杯吸引了赵安,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可是又抓不住。
只好问道:“蔚大人这里一切,都没动过?”
蔚荀淡然道:“这里一切都按将军的吩咐,没有谁动过!”
赵安微微点头,拿起茶杯看了看,但并没特别之处,无奈放下。
整个现场来看,一定是被人事后整理过了,所有有价值的线索早已经被抹去,这案子经成了个无头公案,无从可解。
案子已经陷入僵局,要想三天破案,除非有时光倒流机,让自己来一探究竟。
赵安知道,这是他来赵国的最大危机,此案破了,他也就能在赵国站立脚跟,否则只能把自己的脑袋给赵王看了!
行人:负责外交的官吏,赵孝成王时期设有该职,不过具体何人孙山不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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