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招了,严平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
跟白刑交手越久,他越是惊心。他想不到白刑的臂力竟然比他还大,而且连连出击仿佛有使不完的力。
自从他出道以来还没有谁让他这般狼狈,直到五十五招以后,白刑才出现有些力不从心的迹象,手中的动作变得缓慢些。
严平趁机登脚后退,“锵”一声长剑出鞘。
他的剑长三尺三,剑身冷蓝,利可吹发,剑身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可怕。
他手中的剑是墨家三大名剑之一,名为‘迫日’,是由天外陨石玄铁打造,见过欧阳子一年多时间才练就而成。
迫日一出,场上的人顿感冷意,看着白刑通红的脸,无不为他可惜。
面对严平这样的高手,怎么能用如此攻击方式呢!这无疑是消耗了自己的体力,而使对手得以保存,真是十分不明智。
严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横空一刺,直指对手的喉咙。
脚下飞快的靠近白刑,犹如万军之中取其大将首级的气势,势不可挡。
雷霆一击。
白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横剑挡去。
“呯”一声,白刑手中的铜剑被削去一节,手中的剑险些脱手。
“好剑!”白刑看了眼断剑叫好道,虽然处于敌对,可是这惊艳一击,不得不佩服。
严平得势不饶人,一连划出几道剑痕,剑气四溢,使得白刑长发被乱风吹了起来。
白刑不敢大意,两眼死死盯着对手手中的剑,敌不动我不动,只有宁静心神,才能发现那招是实那是虚。
“锵!”
冷冽的剑声响起,严平手中的剑化作一团剑影,袭向对手。白刑也随之后退,对方的剑气吹过脸颊时,明显感到冷冽的痛。
对方强大的剑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稳定情绪后,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外界气势的流动。
眼见就要退到上席赵集位置上时,白刑突然停下了脚步,睁开双眼,眼中充满自信。
直到严平的剑到胸前时,他快速一闪,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严平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地方有如此快点的反应,他……他不是已力竭了吗?怎么会这样……
“啊……君上!”
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方就是引诱自己,让自己大意而从中取胜。
惊叫声将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这一下,他眼睛大睁,露出惊慌之色。
此刻赵集傻傻愣着,已完全暴露在他的剑下,如不收剑赵集将会成为他剑下魂。
严平顿时全力收剑,同时双脚蹬地一个后空翻,成功的避免了剑伤到赵集。
险,太险了,只差一厘米,他的剑就会伤到赵集,本来到了他这个境界的高手,一招一式之间都能做到收放自如,可是这一招用的是他自创的剑法,威力巨大,他现在也不能很好驾驭。
要不是遇到和自己同等的对手白刑,他是不会使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见到赵集无事,他终于松了口。
可下一刻,他脸色难看极了。
一把断剑架在他脖子上,“严平你败了。”白刑收起自己的剑,跪在赵集面前,赔罪道:“白刑让君上犯险,罪该万死,请君上赐罪。”
赵集本来还有些不快,见白刑真诚请罪,心中的气也淡了很多,快步走到白刑前面,扶起他道:“白兄弟,好剑法,好好好。”
他忍不住夸赞,仿佛赢了严平的是自己,“兵法有言:兵者,诡道也。白兄弟暗晓兵法之道,胜的漂亮,集怎会怪你,有你们几兄弟投靠我,又有何事不能成了!”
赵安和白刑等人连忙作揖,道:“愿为君上孝犬马之劳。”
看着赵集完全不顾自己,而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严平不由冷“哼”,转身离开了。
建信君目送着他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他的剑所伤,眼中露出了浓浓杀意。
赵安一双锐眼一直注视着他们,看到这儿,心中闪过一丝冷笑:“真不亏是一对小人,谁也容不得谁。”当然他不会露骨表现出来,反而安慰道:“君上,今天都是我们兄弟的错,让你难做了。”
赵安不说还好,此刻赵集听了赵安的话,眼中充满怒火,冷哼:“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就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赵安目的到达,这个时候他不会再煽风点火,不然戏就过头了,于是他摆出一副很尴尬的之态,左右为难。
果然,赵集见他这般,拍肩叹了生气。
顿时场上变得尴尬极了,赵安心里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压抑的地儿。
“恭喜君上,喜得战将。”郭开率先打破了寂静,任何时候、任何场面只要他在,他就能很好打破尴尬,让双方欢喜。
这点也正是赵集看中他的原因,他话一出赵纵也连忙恭喜道:“恭喜君上,又添猛将。”
赵安立马向白氏兄弟和阳平打了个眼色,齐跪在地:“我等愿意誓死效忠,甘做牛马为君上开阔疆土。”
“哈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赵集满脸红光扶起了赵安,心儿都飞起来了。
看着赵集的手搭在自己身上,赵安一番恶心,想不到自己还能做到这一步,真是恶心死自己了。有时他想自己差不多就能无节操的,接受如韩信那般的胯下之辱了。
可是他还要做出一副感动至极的姿态,献媚的看着赵集。
郭开看着赵安他们的变现,心里变得沉重起来,虽然今天这一切看似很正常,可他总觉得严平和赵集结恶,是赵安推波。
想到这里,他心里冷然,太可怕了。
这人太可怕,能屈能伸,宴上的一切矛盾由他挑起,却成功的使众人不怀疑他。
再次看向赵安是他变得谨慎起来,赵安发现郭开看向自己,于是投以微笑,郭开也只好尴尬的回之一笑。
……
几杯淡酒,配以糕点。
本来宴席上已经喝了不少酒的赵安头不免有些晕晕的,于是只好跟赵集告罪回家。
赵安等人都喝的有点高了,阳平和白枫都有点胡言乱语,还好他们说的都是些奉承的话,让赵集心里倍儿爽。
知道他们这般模样,是无法骑马回家了,他让家将准备了一架自己的马车。
赵集把他直接送至大门,看着他登上马车,在家将的拱护下驶出门外,才掉头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