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这大块头,惊天一吼,顿时震住了众人。
说到底他们虽然是卞家的人,但是大多数只是他们家里养的佣奴罢了,他们见到阳平这样彪悍的凶人,顿时没有了底气。
赵安见他们平静下来了,于是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你们这样围攻将军府,那相当于造反,依赵国律例是要诛九族的。”
下面人听到了赵安的话,顿时兴起了退意,其中有人道:“将军,我们没有想要围攻将军府,我们这就散去。”
“对啊!”
“对,我们现在就走!”
一时间很多人纷纷附和,不过有人却急了,这时一名很高大的人站了出来,道:“各位不要听信他的谗言,你们都是卞家的人,他赵安杀了卞裨将,本来是死罪,他的府自然就不是将军府了。再说我们只是来讨个公道和说法,有什么不对。”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为颇有姿色的妇人,也声援道:“各位,这魔鬼将军就是杀了我夫君的真凶,你们莫要怕,有事也有我担着,只要你们能为我夫君讨回公道,以后卞锐进留下的良田,妾身都分给你们。”
那群佣奴听了露出了贪婪之色,于是又停下了脚步,和赵安进行了对峙。虽是这样,但是他们比先前老实多了,只要有阳平那凶汉在,他们就不敢乱来。
赵安瞧着他们,无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那名妇人跟前,道:“你就是卞裨将的妻子?”
那妇人见到赵安不经退后一步,惶恐瞧着赵安,道:“你不要过来,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想干什么?”
赵安定下了脚,道:“你虽然是卞裨将的妻子,可是有些话你却不能乱说。你可要知道冤枉一个将军,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啊!怎么样的惩罚?”这妇人听了赵安的话,也不经害怕。
赵安叹息道:“那可是要凌迟处死,你想想你这如花似玉的貌容,要是给刀子割上几千刀,那会怎么个惨法。”
赵安说完,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妇人仿佛见到了自己身体被一刀一刀的刀割,不禁摇头道:“我不告了,我不想死,我不想给毁容。”
赵安听了她的话,不由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万事大吉,没有波折时,先前那位说话的壮汉,在那妇人耳边细语,妇人听了他的话,像是受到鼓舞,两眼望了壮汉一眼,点了点头。
回过头来,对赵安冷哼道:“我一介女子,自然不是你这威风不已的将军的对手,你也不要唬我。今日我亲眼所见,你杀了我夫君,难道还有假?”
赵安不经笑道:“你真亲眼见我杀你丈夫了,那为何我不杀你灭口?”
那妇人冷笑道:“不是你不想杀我,而是我躲在了角落,你没有发现罢了。”
瞧她的神色不似有假,赵安皱眉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我的正脸?”
那妇人盯着她,两眼闪着毒辣,阴恨道:“就是这张脸,就算是化作灰我也认得。”
赵安要给气疯了,他知道肯定有人是想嫁祸与他,他还想再问,那名壮汉,就道:“赵将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安望了他一眼,觉得很眼熟,他记忆本好,想了一下就记得了,道:“你是舒涛吧!我记得你是卞锐进的好兄弟,既然你也是城卫的人,在事情真相没有搞清之前,你蛊惑卞家来围攻我将军府,又污蔑上司,你应该清楚是什么罪过。”
舒涛道:“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呢?”
赵安笑道:“证据?真是笑话,就凭她一个妇人之言,就能做为证据,真是笑话。”
舒涛道:“是不是证据这也不是你说了算,此案现在由司寇大人彻查,凭着司寇大人的英明神武,断案如神,你还逃地掉吗?”
赵安双眼闪过一丝冷光,看来他在城卫的威信不够,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裨将,都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
得了,田猎大典后,他一定要好好整顿城卫,让他们见识下他的手段,不然他们就不知道他的厉害。
这时白刑走了上来,对这那妇人问道:“你是几时见到赵将军,杀了你的丈夫,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证?”
舒涛一把挡在她前,对着白刑道:“哟,白统领是要杀人灭口吗?”
赵安知道白刑的用意,今日他可是一直都有证人在场,要说他杀人,光时间就不对了。
白刑看了眼他,替他可悲,摇了摇头,道:“舒裨将你说笑了,这么多人听着,要是证人被杀了,那谁都知道是我们做的了,若非是傻子,谁还会这么干?”
舒涛听了也觉得有理,人站向一边,并示意那妇人说。
“大概是戌时,夫君让我去给他买酒,回来时应该是在戌时三刻左右,本要我是要直接进门,却听到夫君和人争吵,隐隐听到夫君和一个人在说话。”
“赵安……我都给你赶出了城卫,你还想做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得罪了我,以为就只是被赶出城卫这么简单?”
夫君当时很害怕,紧张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说话阴冷,说:“没事什么,我今儿来就,是来取你狗命,让你知道得罪了我赵安的下场。”
那妇人继续道:“说完他们两人人就打斗了起来,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夫君的惨叫声,可是不我敢出声,躲到了一旁。”她突然指着赵安,道:“他……就是他,不一会,就从房间走了出来,然后快速离开。”
赵安冷静下来,迎接着她的怒火,平静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见到了我?”
那妇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给吓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走进屋时夫君他已经断气了……”说完她狼嚎大哭,像是对他丈夫感情很真挚。
听了他的话,赵安和白刑两人对视一眼,会意一笑,两人都松了口气。
戌时三刻,正是他们和韩闯从红袖阁离开,去天然居的路上,有了韩闯的作证,赵安的罪名自然洗脱,但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他们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刻动手呢?
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中,这样的对手真是厉害。
不过赵安和白刑两人也很庆幸,当时要不赵安临时提议去天然居,不然他们有理也说不清。毕竟卞锐进的妻子,看清了“赵安”的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