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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火器缺陷

沈良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皇上什么不问,偏偏问的是自己沈家的商业秘密,要是此时说了出来,万一又给哪个一不小心露了出去,那沈家可就完了。

说……还是不说。

说了,那就意味着沈家可能有让人挤垮的危险,毕竟火药行业是一个暴利行业,一旦有人知道了沈家的火药配方,那结果可就不言而喻了。

而选择不说他是不敢的,或者还有那就是胡诌一番,这皇上要是不知道还不要紧,要是万一给皇上知道,那他沈良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事情可就大了。

几下横相比较,沈良横下了一条心:说吧,说了最多是家族可能有所损失,要是不说或者胡诌的话,一旦事发,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欺君大罪。

“沈家现在的火药配方还是先父在世时拟定的,它们分别是每百斤中硝焰占五十八斤,硫磺占二十六斤,木炭占十六斤。这还是因为当时先父救过何去非先生一命,承他相告后才研究改进的。”

“何去非?”这个人在后世中被传为是《武经总要》的作者,和吕惠卿一样的疯子,我脑海中升起赵佶以前留存的记忆,何去非,福建浦城人,学识丰富,曾累举进士不第。

宋元丰五年,神宗命朝臣推举硕学之士。何去非**为中书舍人。经大臣曾巩力荐,入朝当廷对策,因侃侃谈古今用兵要略,议论宏绰,词理优赡,神宗惊叹,任为右班殿直武学教授。旋升为左侍禁武学教谕,受命校订武经《孙子》、《吴子》等7本书,统称《武经七书》。书成,升为博士。《武经七书》后来被定为武学官书,颁发国中与儒学诸经并列于州、郡学宫,遍置武学博士。其著有《文集》20卷、《备论》4卷、《司马法讲议》3卷、《三略讲议》3卷,都是重要的军事学文献。《备论》一书,评述战国至五代政治的兴废成败及用兵得失,是古代第一部军事人物评论集。

可惜这个军事奇才已经逝世,要不然让他在旁边给自己参赞一下军事方面的东西肯定不错。

我在一旁出神,心中想到自己是不是把现代标准的黑火药配方告诉沈良。

“不错,看来何去非还有一点见识,朕在皇宫中看过《武经总要》,大略的配方和你沈家的配方差不多。”

此时的《武经总要》还不象后世所说的流传在世面上,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到的,沈良听到《武经总要》四个字时,眼睛不由一亮,他知道这是何去非一生的心血,在他临终前写成,后来是交由苏轼上交给皇家。要是有幸能够一览这部奇书,那自己就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可惜啊,如此好书却落在皇宫之中。

暴殄天物。

“皇上,不知何先生最后在书中是否提到过突火枪的枪管制作程序呢?”

是啊,现在突火枪已经基本上有了现代火枪的雏形,为什么他们却只是用竹管为枪管呢?为什么不采用铁管或是铜管呢?

其实我并没有看过什么武经总要,听到沈良发问,不由向他反问道:“朕对此书也是粗粗浏览过一遍,对于沈卿家说的枪管制作不甚留意。”

“哦”,沈良听到我这样说,心中一阵黯淡。我知道沈良的想法,大凡一个人心中想着一件事情时,那是巴不得早早知道它的结果,而我不置可否的回答,却让他心中既想知道,偏偏我又不能告诉他,这一股纳闷劲让他特别难受罢。

我见沈良的一副样子,知道要开解他只有用火药或火枪的问题来转移话题:“沈卿家,为什么突火枪是用竹管而不用更坚固的铁管或铜管呢?”

这时,沈小蝶那娇脆好听的声音又插了进来:“皇上有所不知,我和爹爹曾进行多次试验,可是铜管容易变形,铁管呢,却经常给炸断,会给战士造成无所谓的伤亡,所以暂时只好用竹管代替。”

我惊异地看了沈小蝶一眼,想不到这小丫头片子也会知道军器方面的东西:“沈小蝶,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小蝶抿嘴轻笑,我看着她那娇媚的样子,心中一动,当日我便是给她的这样的一笑所吸引,说句实在话,这小妮子的笑容确实很耐看,一笑百媚生。

“皇上,我在西北军器监可是我爹爹的超级助手哦,不信你可以问问义父。”说着,她一扭头向种师道说:“义父,你说是吗。”

种师道见皇上眼中的询问,乃恭恭敬敬地道:“小蝶此言不差,我大宋西北军器监的全部制作,多数是出自沈氏父女之手,小蝶的才华就是与沈良相比也不惶多让。”

既然种师道也是如此认为,那就应该是了,种师道可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来欺骗我,那对于他没有好处。

“那好啊,小蝶,不知你和沈卿家考虑过没有,既然现在突火枪还无法进一步改进,试试把火药用在其它上可以吗?”我听种师道叫她小蝶,也顺着如此叫了。

“用在其它。”沈良和沈小蝶听到我说的几个字后,沉思着。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把火药用在突火枪呢?本来突火枪是当年沈括和何去非两人的发明,是从火箭一事延伸开去的。两人商量好,火药事宜由沈括解决,枪管问题由何去非解决,所以刚才才有沈良问武经总要中有无枪管的制作技术。

种师道父子也在考虑,显然在西北日久,他们也知道要对付党项人来无踪去无影的骑兵,运用火器可以阻挡他们一阵,却不知道火器其实正是骑兵的噩梦。

其实在当时的整个世界,***刚刚出现,基本上各国均是用来作辅助作用,没有认真思考过如何运用,直到后来成吉思汗的铁骑横扫欧亚大陆,一些有识之士终于领会到在战争时代,唯一可以克制住来去如风的骑兵的,只有火器。

火器的正式在战场上运用,结束了冷兵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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