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异国奇遇
这位沙公主说打就打,且招招凌厉,誓要夺陈思宇性命,还好刚刚手中双刀并没有落地,沙钟钰短刀刺下,陈思宇连忙用新月剑法回击,一时间漫天刀影翻飞。
考虑到眼前是个美女,陈思宇没有辣手摧花,只想用寒气将她冰封住,好让这位公主消停一会,顺便问问此处的情况。
趁着沙钟钰收势回刀之际,陈思宇侧身撩起鬼头大刀 ,一式新月初芽带着寒芒直击沙钟钰,经过几次反复的练习,陈思宇剑法越发娴熟,这一招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再加上五识的运用,对沙钟钰飘忽不定的行踪有了一定的预判,寒芒绽放的那一刻信心慢慢,墨睛也暗暗称赞,不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就有如此进境。
不过,墨睛觉得,陈思宇对上沙钟钰还是差了一些火候,除了妖力,更多的还是经验的缺失,索性这次闭嘴,就当给陈思宇表现机会。果不其然,寒芒飞速掠过,就要接近沙钟钰时,见她也不闪避,一记抽刀断水横削过去,硬接陈思宇的寒芒。
本来想放水的,可惜来了个狠角色,陈思宇不再掉以轻心,运气右手长刀,主动上前进攻。与沙钟钰又拆了上百招后,陈思宇渐渐落于下风,还是因为左右手的刀实在太重了,战至正酣时,陈思宇频频催动体内气息,辅助身形调动,现在已是气喘吁吁,不断回身防御。
一不小心,沙钟钰抓住机会,在陈思宇后撤步伐不稳时,猛地双刀劈下,陈思宇抬刀抵挡,怎奈冲击之力如此强大,铛啷一声,鬼头大刀掉落在地,陈思宇正准备去捡,沙钟钰的短刀已经顶在他的喉间。
“墨睛,墨睛。”陈思宇在心里连声呼叫:“你在干嘛?快出来啊,这疯丫头要杀了我啊。”可惜叫了半天,没有任何应答。
反而沙钟钰杀气腾腾,冲着陈思宇大喊:“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看着沙钟钰紧握短刀却不住颤抖的手,陈思宇心中一动,故作硬气的说:“要杀就杀,废话少说!”可心里不住的默念,千万别杀,千万别杀。
沙钟钰瞪着陈思宇的双眼,说:“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见他半天面不改色心不跳,忽然把刀一甩,旋即转过身,说了一句让陈思宇哭笑不得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并且话音里竟有一丝丝哭腔。
陈思宇站起身来,说:“怎么了?”
沙钟钰猛然转过身,对着陈思宇大喝:“谁叫你起来的!”说完又抬起另一把刀,指着缓缓坐下的陈思宇,抽泣一声,哭了起来。
虽然陈思宇用感觉判断沙钟钰不会真的杀他,可刚才招招凌厉,不死不休的疯丫头现在像个小孩般大哭起来,这让陈思宇有些不知所措,莫非那位公主有人格分裂,搞不好她哭完又想动手。
事实证明陈思宇想多了,沙钟钰在哭的同时,始终在说一句话:“母后病了,该怎么办?”
陈思宇不禁问起:“你母后怎么了?”
沙钟钰梨花带雨,哽咽着说:“我母后忽染恶疾,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可最近不知为何,病情忽然加重,族中已无同胞再出,而你却一味的滥杀无辜。”
“是它们先攻击我的。”陈思宇本想再争辩一番,见沙钟钰哭的甚是伤心,不像作假,一时想起家里父母是否安好。于是,陈思宇记起这段时间看过一本《百草集》的医书,或许能派上用场,就问沙钟钰:“你母后得的是什么病啊?有什么特殊的症状?”
“你能治好我母后?”沙钟钰停下了哭泣,满是期待的望着陈思宇,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杀气。
陈思宇淡淡的说:“我试试吧。”
“若你能治好我的母后,黑蚁国上下必当感恩戴德,之前恩怨一笔购销。”沙钟钰字字说的铿锵有力,一改之前儿女姿态,颇有王者风范。
随后,沙钟钰就带着陈思宇去见她的母后,临行前把那一堆没来得及看的秘籍,全都塞进千机百巧袋里。半路上,陈思宇问沙钟钰有没有看过那里的秘籍,沙钟钰回答说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点,由于识字不多,看到后面就看不懂了,不过她说半年前有个族中兄弟饥不择食,还吞吃了一本,这让陈思宇心疼不已。
走了一会,路上遇见的蚂蚁妖慢慢增多,越到后面,陈思宇发现有不少蚂蚁妖已修成人形,腰佩长剑,持盾肃立,一排望去,霎有气势。
而这时墨睛告诉陈思宇,目前所见便是蚂蚁妖进化和未进化的不同体态,可陈思宇没有理会,埋怨刚才墨睛没有救急,还把帮助他进化体态的事抛之脑后,墨睛说是时候未到。
等看到护卫手持金色盾牌时,沙钟钰告诉陈思宇到地方了。大门前,沙钟钰自顾进去,四名魁梧的卫士走上陈思宇身旁,两位警惕的看着他,另外两位开始搜身。陈思宇暗道不妙,两把大刀已经没收,要是现在动起手来,很是不利,打算和墨睛商量对策,却又没了声响。
须臾,两名卫士打开大门,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昏黄的目光打量着陈思宇,望着他,墨睛很是惊讶,说:“怎么是他?”
“他是谁啊?”陈思宇问。
墨睛情绪有些激动,说:“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他是楚川的名医,李施针,一手独门针术纵横妖、道两境,甚至很多道界宗主都找他看过病,却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他躲在这里做什么?看来事情有些古怪,你自己多加小心。”
只见李施针慢悠悠的抬起拐杖指着陈思宇,干咳一声,说:“我问你,伤寒之疾该用什么药?”此时,四名卫士抽出腰间佩剑,其中一名将剑刃放在陈思宇的脖子上,看样子要是答不上来就要人头落地。
正当陈思宇心急如焚时,墨睛说:“可用白头翁、长针草、碧螺丹、赤红参、以无根水煎服、清热攻下,化瘀益气,再细心调养,几日便可康复。”墨睛说完,陈思宇一字不漏的转述给李施针听。
李施针听完,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问:“火蝗毒又作何解?”
等墨睛细细到来后,陈思宇故作姿态,趾高气昂,哈哈大笑着说:“这种三岁小儿都知晓的问题还来问我,还问了两个。”说到这里,陈思宇慢悠悠的背过身,“火蝗之毒至热至燥,寻常药物只是以医理对攻,常用于驱火散毒,往往达不到彻底根除的效果。”陈思宇侧脸看向李施针,“可殊不知火蝗翅本身就是解毒药物,配合朝露一起送服,一日便可痊愈。”说完,不忘冷哼一声。
“后生休得狂妄。”李施针一跺拐杖,说:“世间医理,大道无疆,岂是三两雕虫小技就可明了。”
陈思宇走到李施针面前,注视着他苍老的眼睛,说:“那我问你,相思之病该怎么医治。”
李施针闻言,正想解答,可想遍满脑行医经历,却找不到丝毫答案,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不过墨睛还是听的很明白,李施针在医道上的造诣超群,独步楚川,可谓成痴,因此一个开玩笑的问题也被他当作特殊的案例来思考。不过话说回来,陈思宇虽妖力平平,但谈判磋商,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毕竟做了几年项目的人,还是有这方面的经验。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时,公主沙钟钰走了出来,请陈思宇进去,也是在这时候,身后的卫士才放下剑。房间内的布置不算很奢华,除了应有的梳妆台和漱洗架,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放着的一张大床,素洁的纱帐下是黑蚁国皇后苍白的脸,与沙钟钰华丽的装扮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后,李施针告诉陈思宇,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当时黑蚁国请他过来的时候,感觉皇后只是受伤寒的侵蚀,服几副汤药便可痊愈。可后来发现,皇后病情愈发严重,整个人的性情也变得郁郁寡欢,少言冷语,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甚至有时候身上会无故结霜。更为重要的是,自从皇后晕倒一次后,产下的蚁族后代无一不是寒冰封住的胚胎,只要气温稍稍上升,外表的冰层就会融化,胎儿也会跟着死去。
所以,沙钟钰对陈思宇横刀相向,也是因为黑蚁国再无新的生命诞生,倘若再有同胞死去,黑蚁国必将走向灭亡。为此,国中上下封锁消息,凡有皇后接待的访使一律由沙钟钰代理,并派出万千侦查蚁兵,游历楚川,找寻名医。可惜几年光阴过去,依旧无果,唯有李施针利用成精的人参和独门针术为皇后续命。
此时,墨睛悄悄的对陈思宇说:“收好那只玉箫,小心有大麻烦,皇后的病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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