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少司幕与左进走了进来。
慵懒斜靠的祖启指了指对面位置。
“祖大少,没事能不折腾我不?”少司幕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脾气,在被你折腾一下,我三个月的义工又白做了。”
三个月?祖启微微一笑,也只有‘海湾’掌舵人才会这般折腾他的孙子,间接也说明了少司幕继承少司集团的几率颇大。
“正事。”祖启吐出烟圈,灭了烟蒂,“办的怎么样了?”
“你只管放心好了,对了,那女的就是强上了你的小丫头?”少司幕桃花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晕。
“幸灾乐祸?再次声明,是我吃了她。”
男人最不愿听到的两件事无非是,你不行,你被爆了,哪怕是祖启,也不愿被好友笑话。
“哈哈......”少司幕脑海想起那一张张艳照,原本三个月的义工抑郁心情也一扫而空,“不笑话你了,听说你未婚妻从米国来了?你妈给你找的权威精神科医生你不要,偏偏干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你可千万别说认识我。”
“嗯。”祖启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还有时间闲聊,不怕你家老爷子看见你跟我一起,在罚你半年义工?”
“艾玛,我先闪了。”少司幕干咳一声,一口喝掉价值不菲的茶,“左进,你泡的茶还真不是盖的。”
左进职业般的挂着微笑,“幕少夸奖了。”
“喝,得,有什么样的上司,有什么样的部下,还真是惜字如金。”少司幕呵呵一笑后,转身离开。
“左进,待会去买点灵若喜欢吃的bread布朗尼。”
一想到何小雅,祖启的眉头微微拧起,两年前订婚,见面不过单手之数。
“是。”简短的回话后,两人陷入沉默。
祖启不开口,左进是不会多嘴出声的,刚才犯的错不可能再犯,许是他心还是太浮躁,没能忍住。
十五分钟后,祖启深锁的眉才微微舒展。
“你现在就去收回所有流传出去的照片,一张不剩,让各大媒体也从今天起,闭嘴。”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人不容反驳。
“是。”左进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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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最繁华的华悦街,人潮涌动。
十字路口,蒋思彤开着大众,等着红绿灯。
“二眠,你简直太不厚道了,竟然没告诉我,你欠了祖大少五百万。”虽说这欠的不光彩,可这么重要的消息她竟然不知道,祖大少开口的那刹那,她着实吓到了,五百万,对于她这种小平民来说,简直比山岳还高。
“说了也只会徒增一个人担心而已。”
五百万啊,而且是被威胁后才答应的,她真是难于启齿,就算是好友,她的本能的选择隐瞒。
“不过你刚才还真霸道,祖大少那一站,可吓的我小腿肚打颤,心理医师就是不一样,气场都比一般人强。”
蒋思彤哈哈一笑,不管怎么说,她们今天算是完胜了传奇界的祖大少,多少有些成就感。
“哎,没办法,被逼的。”
难道她要告诉蒋思彤,其实她的小腿肚也发抖么?只是迫不得已咬着牙上而已。
心理学中有一项调查,一个人的杀气,或者气场过于强悍,很大一部分是由脑电波传输,而受到压迫的一方,大脑的本源会产生一种危险型号,输入脑神经,所以压迫一方会有感知,当然也会根据个人的感知而做出相应的恐惧或无惧。
“二眠,会不会是你今年犯太岁?”
“......”苏瑾眠嘴角微微抽搐,何止是犯太岁,简直是犯太白,犯各路神仙。
“叮铃叮——”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
苏瑾眠本能的眉头锁紧,每次响铃都没好事。
尼玛,又是一串陌生数字,别又是什么不着边的倒霉事吧?
犹豫片刻后,她才接通了电话。
“苏小姐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卫生行政部的,你的行医证从即日起被吊销,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提起诉讼。”
“......”苏瑾眠脑袋一“嗡”,有些不知所措。
来的这么快?行医证被吊销?
“苏小姐?苏小姐......”
“嗯,知道了。”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挂的电话,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手脚冰凉。
她就像凹凸曼,在不停的打小怪兽,可小怪兽就是络绎不绝。
“二眠,怎么了?你没事吧?”蒋思彤把车开到路边上停了下来。
苏瑾眠的脸色很难看,苍白没有血色,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她秀美的眼里写满担忧。
“你说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双手?让我生死不得?”
身体好似被抽干了力气,八年来的努力成了泡影,她该怎么办?怎么做?
生不得,死不成......
“到底怎么了?凹茨,是不是姓祖的又玩什么花样了?”蒋思彤撩起了她瘦弱的胳膊,愤愤不已,鼻尖微微泛酸。
苏瑾眠摇了摇头,“行医证被吊销了。”
“尼玛,谁做的?”蒋思彤暴虐因子一下被点燃了,“肯定又是欧月娥那小贱人。”
“先回家吧。”
苏瑾眠闭上眼睛,脑袋有些浑噩,行医证就是她的命门,命门都没了,还能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家,当看见熟悉的园林小院,她下了车。
她并没瞧见不远处,一辆限量版宾利停靠在小院外一角。
车窗缓缓降下,一名年约五十的妇人摘下太阳镜,从车窗凝视着她。
雍容华贵的妇人,轻启艳唇,“就是她?”
“是的,夫人。”司机点了点头,肯定的答道。
其实妇人也只是随口一提,苏瑾眠她是见过的,而且就在刚刚不久前。
“我去见见她。”妇人把摘下的太阳镜再次戴上,车门被司机打开后,她踩着高跟下了车。
“苏小姐。”
陌生的声音叫住了思绪重重的苏瑾眠,她回头。
一名妇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紫貂皮草,高雅的朱红套装,一寸高的Manolo Blahnik高跟,优雅而华贵。
“嗯,有事吗?”
她自不会觉得跟这种贵妇认识,声音里有夹着浓浓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