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瑾眠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掉坑里了,“这,我看还是算了吧。”强硬的挤出一抹干笑,可心里一直暗骂自个,我让你多嘴,我让你多嘴,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顺杆爬的人。
“算了??如何算了?”祖启挑眉,“你忍心看我被心病折磨?......我相信眠眠不是一个不负责的医师。”
苏瑾眠干咳两声,仰着小脑袋瞥了眼勾着笑容的祖启,“这不能混为一谈,在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治疗了。”
她的反驳显得没有力度,越说越小,完全没底气啊......这治疗该如何治?难道还真得搭上她自个?刚冒出这个想法,却又一脸无奈,妈蛋的,她现在不是已经搭上自个了?孩子都有了......
叹了口气,内心有些妥协了。
祖启那双好似能穿透人心的眸子划过温柔,“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眠眠,你老公好饿,是不是该喂饭了?”
“......”苏瑾眠微微一愣,喂饭?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三分之一秒后才回了神,伸出葱白的食指,点了点菜盘子,“这饭菜都快凉了,刚才你没看见我喷饭了吗?”
祖启倾身,单手撑着下巴,狭长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难道眠眠想耍赖?”他左手轻佻的指向苏瑾眠跟前的菜,“这盘的确被你喷了饭,我吃这盘。”
修长的手指一划,指向最远距离的珍炙鸡,这是他特意做的,用料也比较考究,放养的土鸡配珍珠洋葱及迷你胡萝卜。
苏瑾眠嘴角抽了抽,“我能拒绝吗?”她抿着下唇,很期待的看着祖启。
“不能。”她话音才落下,祖启就一口拒绝了,开玩笑,他是盼了多久才有这等待遇,怎么能轻易放过。
“为什么!”苏瑾眠拧起眉头。
“眠眠,我快饿死了。”他舔了舔唇角,不想跟她继续刚才已经讨论过的问题。
苏瑾眠银牙霍霍,邹了邹小鼻子,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饿吧,依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自己乖乖吃饭......尼玛,她怎么觉得自个在提前预演妈妈角色。
叹了口气,她妥协了,踮起脚尖准备到厨房盛饭。
“你坐好,我自己盛饭。”祖启微微一笑,站起身,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入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苏瑾眠心里还是很舒坦的,祖启的确够养眼。
没多久他便端着白玉碗走了出来,换了双银质筷子,很绅士的将筷子递给苏瑾眠,“麻烦老婆了。”
知道麻烦还让她喂?还真是无语,苏瑾眠白了他一眼,拿过筷子,又接过饭,右手很熟练的在碗里夹起一团松茸米饭。
转头瞧着他端坐在一旁,勾着笑容,她恨的牙痒痒,伸手将饭团放到他唇边,“乖,宝宝张嘴。”
脑袋一抽,就蹦跶了这么一句。
本来还笑的邪魅的祖启,立马换成了苦笑,她这是在拿他当人体娃娃练手?
虽说让人哭笑不得,可他还是张嘴,将饭咬入嘴中,细细的咀嚼后咽下,“眠眠,我教你怎么喂饭。”
他可不想让苏瑾眠继续这样喂饭,“我很乐意给你做示范。”
“......不要。”苏瑾眠眼角跳了跳,瞧着他那勾起左唇,那坏坏的笑容,就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刚才她吃饭的时候不是差点被他得逞了么?
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赶紧的夹了一小块澳洲牛肉,很乖巧,很老实的放到他嘴边。
既然目的达到了,祖启也不在计较,只是很享受的吃着她喂过来的菜肴。
挑剔的祖他没有吃多少,对于从来都不吃冷菜的祖启来说,今天算是破例了。
等吃完后,碗筷还是由祖启亲自收拾的。
这让苏瑾眠很吃惊,坐在一旁咬着苹果,“就算不让我收拾,你可以放到明天让佣人来嘛。”
不是心疼他,而是瞧着他笨拙的收拾餐盘,着实很急人。
“我不喜欢家里太脏。”祖启拧着眉,戴着与胶手套与泡沫中的瓷盘做斗争,他就不信凭他的能力还不能制服这几只嚣张的盘子。
俗话说的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很显然,祖启不是这方面的人才,抓住的盘子像泥鳅一般再次从手中溜走。
“呯——”的一声,落到地上碎成了渣渣。
苏瑾眠扶额,看来这套餐具是不保了,这已经是第几个盘子了?她都懒得去数了。
“咔吧”她咬下苹果,也不在去劝阻这个纠结在‘战斗’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了。
十分钟后,祖启拿出电话,那拧起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满。
苏瑾眠坐在空旷大厅,点开墙壁上的幕布,看起了电影。
她并没注意祖启打电话的举动。
等祖启从厨房出来后,解开领口的纽扣,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到她跟前,慵懒的窝进沙发,楼她入怀。
苏瑾眠腰间一紧,感受着他特有的气息与温度,扭头浅淡一笑,“你折腾好了?”
“嗯。”他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冰凉的东西少吃。”
胎儿还不太稳,冰凉的东西会刺激**收缩。
“知道了。”苏瑾眠点了点头,心思都放在了电影上。
两人就这般安静的窝在沙发里,气氛很是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打断了此刻的意境。
苏瑾眠刚要站起身,却被祖启拦了下来,“我去。”
没一会,他身后就返了回来,身后跟着左进。
“厨房有些乱,你去收拾一下。”
“是,少总。”左进点了点头,进了厨房。
左进?竟然他叫了左进,苏瑾眠倒吸了口凉气,“嘶——”完全是很同期这个男人,大半夜的被老板叫来收拾厨房......能没有怨气么?
“你干嘛叫他啊?”苏瑾眠贴着他耳朵小声道,“去叫一个佣人来不就可以了吗?”
“习惯。”祖启拧眉,没有多说,扭头往后凝了一眼,没有理由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做。
习惯?就因为习惯就叫了左进?苏瑾眠拧了拧眉,睇了眼祖启,如果告诉他左进并非表面那边恭敬,他会不会杀了这个男人?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看来不告诉祖启是对的。
祖启并不知道苏瑾眠的想法,拿出手表看着时间,眉头拧的很深,表情有些冷。
二十五分钟,他晚了十分钟,从他住的地方到祖家老宅一共是三个红绿灯,除掉所以用时还是晚了八分钟,路况给他扣除两分钟,总共是六分钟。
看来他刚才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别处,祖启放下搂着苏瑾眠腰间的手,站起了身子,“我出去抽烟。”
“哦”苏瑾眠轻应了声,难道刚才她说话语气重了?不至于吧,她一脸黑线的目送祖启进入凉台。
直到黑暗将他吞没,她才收回目光,扭头看着厨房。
那里传来‘呯呯’的声音,看来左进在很尽责的收拾厨房了,一分钟前她还在害怕左进,可这一刻她竟然有些钦佩起他来,当然,钦佩的里面还夹杂着一丝同情。
不愧是贴身秘书,如果祖启离开左进后会不会失去生活能力?这是个问题。
屋外,凉台里。
祖启坐在藤椅上,燃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缓缓的吐出烟圈,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刚才左进去了哪里?”
“他太狡猾了,竟然把我安插的眼线都给甩了。”电话那端传来少司幕的声音,语气带着一些恼怒,“不过大致方位是华泰饭庄那边。”
“华泰?”祖启拧眉,再次深吸了口烟,浑浊的烟圈遮住了他半眯着的眸子,“六分钟到八分钟,不应该是饭庄。”
他计算着路长,慢慢推演着,“应该是......你去帮我查一下欧家名下的私人会所。”
“欧家?不可能吧。”少司幕一脸怀疑,片刻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地方昨天出现萧家人了,而且还是条大鱼。”
“萧家?”祖启眉头拧的更深了,他深深的吸了口烟,“两边都查查看。”
“行。”少司幕应了下来,收了严肃,他很快就换上吊儿郎当的语气,“什么时候摆酒席?别等着新娘子大了肚子还没举行婚礼。”
“嘿嘿,祖大少,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十年不磨枪,一枪就中......”
对于这种毫无营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挂断电话,祖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摁了挂断键,收起手机,将烟蒂丢入水晶烟灰缸后,拉开落地玻璃门,走了进去。
凉台靠着大门玄关的右手边,朝着东面,距离玄关隔着一大段距离。
等祖启一走进来,就瞧见苏瑾眠刚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水杯。
“你乖乖的坐着,口渴了可以叫我,或者左进。”祖启拧眉,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
“知道了。”苏瑾眠点了点头,浅浅一笑,依言窝进沙发。
就在此时,左进也收拾好厨房,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含笑的朝苏瑾眠点了点头,对祖启欠身,“少总,已经按照要求收拾妥当。”
“嗯,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明天提前一个小时来接我。”祖启点了点头,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