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烛火摇曳,将人的身影拉长在窗子上,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与那一日汝嫣裙说的家族比武之事已经过去了四日,这四日来轻儿倒是觉得安静了许多。期间沐瑾来过一次,知道了比武之事,他脸色不虞但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当然也是他知道以汝嫣裙的本事是不可能伤了轻儿一丝一毫的,所幸想给汝嫣裙一些教训也是好的。
“嗖嗖嗖..”破空的声音响起,只见刚才因着人影的窗户上有三个细小的针眼。
良久没有收到回音,轻儿秀美微微蹙起,人已经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门口打开,有风灌进来,不知何时外面已经起风了,丝丝冷意迎面而来。
院中大树之下有一个人,他被对和轻儿站在树下,一身黑色长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昕长的同时有一层黑暗的气息包围着他。
轻儿没由来的心中一跳!心口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抠向傍边的门框上,木屑承受不住她的力度,她的指甲中刺满了木屑。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他慢慢转过身来,将他的面容暴露出来。斑驳的黑影落在他的身上,熟悉的黑眸,熟悉的鼻梁,熟悉的薄唇,以及熟悉的眼角泪痣。
两人对视着,四目相对,谁也不先开口。
只是他们的眼中有什么在流淌着,是眷恋,是缠绵,是熟悉到骨子里的温柔。
轻儿只感觉自己的思绪飘远了,只是那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定格在那人的身上,看着他从远及近的声音,看着他一步步缓慢而却坚定的走来,看着他眼中深入骨髓的温柔缠绵。
仿佛那么几步远的路漫长的走不到尽头。
小小的自己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他的黑眸依旧,甚至比之以前有过往而无不及,漆黑的漩涡依旧存在,漆黑的仿佛要将她吸进去,深深的沉沦。
空气中安静到不能再安静,甚至一直觉得阔噪的闷雷声此刻都消失了。
冷风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脸颊上爬上了一丝温暖。
他宽厚的手掌带着烫人的温度,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脸上的疤痕上抚摸着,眼中带着疼惜与自责。
轻儿的手覆上他的大掌,轻轻的收紧,以行动告诉他不要让他自责。
陆沉渊嘴角弯了起来,将她耳机被吹乱的发轻轻的别在耳后。
“宝宝。”陆沉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疼惜带着眷恋,带着深深的迷恋。
轻儿的脸上一红,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小女儿的娇羞尽享无疑。
这样亲密的称呼她也是第一次听见,而看他叫的却很是自然,仿佛已经唤过她千百次。
他瘦了,脸色却更加的白了,五年不曾见过的容颜带着憔悴,让她感觉心中一阵阵的痛意。
陆沉渊见轻儿眼中疼惜之色,他唇角翘的更高了,牵着她的手向屋中走去。
轻轻的将门带上,手下一个翻转,轻儿就被他按在了门板之上。
此刻两人更近的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对方的身影。
他轻轻的俯身,依旧是精致的脸越来越近,他眼中的自己越来越大。
陆沉渊将轻儿的脸颊捧在手中,轻柔的吻落了下来,在她的额头之上,是宠溺之极的浅吻。身前是热到发烫的胸膛,身后是冰冷的门板,外面是真真闷响的雷声。轻儿不由的脸红了起来,陆沉渊看着如此的轻儿轻声一笑。
轻儿带着娇媚的眼神瞪着陆沉渊,而这样的眼神丝毫没有威胁力,甚至是取悦了陆沉渊,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因为笑声胸膛剧烈的震动清晰的传达给了轻儿。
他现在心情极好。
轻儿想要说什么,指示话好没有说出口,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在她的脸颊之上,一下下的亲吻着她脸上的疤痕,轻儿想要挣扎,那道疤痕很丑!
似乎是感觉到了轻儿的意图,陆沉渊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双手将她想要挣扎的双手握紧,感觉到轻儿的放松后,带着她的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细细的顺着那疤痕的模样轻轻的吻着勾画着,在他的眼中那疤痕并不丑陋。
“好想你。”他再轻儿的耳边轻儿说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儿只觉得那块皮肤都要被烧红了。
用自己的额头低着他的额头,轻声说着情话“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轻儿不敢看他,只觉得害羞的厉害,若是她此刻不顾害羞看陆沉渊一眼,便看以看见他的耳朵也微微的红了起来,此生从未说过这样的情话,让陆沉渊也有些羞涩,还好轻儿不曾抬头来。
将她的下巴抬起,将她布满红晕的脸暴露在自己的眼底。
他们两人早在五年前早已经大婚,洞房却迟迟没有进行,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今日太过仓促,她还是紧张的厉害。
“宝宝可曾想我?”陆沉渊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问着,声音低沉带着诱惑让轻儿像是失了神一样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眼眸中突然涌现上来的笑意,轻儿这才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仓皇之间就想要逃离他的身边,脚下刚刚站稳,却只是瞬间只感觉脚下一空,人已经被陆沉渊拦腰抱了起来。
轻儿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圈住了她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来。看着他眉目带笑,轻儿痴了,知道他声的精致,但还是忍不住的发痴,手已经伸了出来,轻轻从他的脸上拂过,硬挺的剑眉,漆黑的眸子,已经鼻梁,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之上。
后背暮然间一凉,随着压上来的是能将她灼烫的身体。
“你要还我洞房花花烛。”陆沉渊薄唇轻启说道,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两个字“娘子。”
此刻轻儿到是找到回来一丝的清醒“你迟到了五年。”
“今晚我要将五年的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
陆沉渊手轻轻下移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她的手落在自己腰间,轻儿红着脸将他腰间系着的锦带解了开来。
也许是山洞中五年不曾见阳光,他的皮肤白的不像话。
轻儿躺在他的身下看着身上的男人,他脸上色有些苍白,苍白为底,苍白之上却有怪异的红晕。
轻儿失笑“你发烧了!”
从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太过灼热,让轻儿不得不发觉。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