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鸢的脸色苍白,身上的血口不停的滴落在下面沸腾的药炉之中。白令站在壁洞的旁边,他将视线率先移开放在了地上七七八八躺着的血鹰,青木等人的身上双眸中带着不屑。
“现在该你了。”白令换上了阴鹜的眼神看向轻儿。
他的声音落下之时人已经迅速的向轻儿抓了来,若是早知道她身上的血比之蝶鸢更精纯他又何会放过!只是现在也不晚!白令心中想着。
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在眼前,只要有足够的精纯鲜血,只要有足够的精纯鲜血他便可以成功了,这二十年夜思梦想的事情终于要成功了。
一个人在期望达到顶端之时从顶端摔下来必然会将那人的意志生生的毁灭。只是白令是否会是那些人中热一员现在确实未可知的。
莫要说轻儿现在没有一丝的武功,即便是有在经历了这几日一系列的事情对上白令也不一定能抵挡过的。更不要说没有武功的轻儿了,显然银针的速度比之白令白令更胜一筹!
白令已经近在眼前,他的掌化为抓一把将轻儿的衣襟抓起。血鹰与沐瑾等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的看着轻儿被白令一把抓着衣领向壁洞的方向走去。
他腾出了一个手来将蝶鸢身上的束缚解开,一把推到了外面,蝶鸢的身体如同残花一样的倒在了地上。沐瑾看着不挣扎的轻儿自然知道轻儿什么心思,她便是要让白令放过蝶鸢。却是以自己为牺牲。
白令将轻儿绑了起来,将她的手腕拿了起来从袖口中拿出匕首,就要在她的手臂上拉开口子。只是他突然将轻儿手腕上盘旋着的小金一把抓了起来,似乎是略带惊喜一般的眼神。
小金似乎是极为的不爽睁开眼睛,它小小的眼睛与白令在空中对视着,白令嘴角挂起了一抹狠辣的笑意。将小金一把想药炉中扔了进去。
“极品。”白令嘴中这样嘟囔了一句。
他再次执起轻儿的手臂匕首尖锐的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慢慢的划过,登时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的尖滚了出来。
她的鲜血红的不像话,越是多的鲜血涌出来白令的脸上越是兴奋。
一个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往往是会忘记自己的处身,从而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之地,这一句话即便是对白令来讲也在范围之内。
白令的动作被来人从身后制止住,他的也不看来人反手就是一掌,只是后面来的人极为灵巧的避了过去。
“爷爷。”素素有气无力的喊道。
白令回头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闫青。
闫青向素素点了点头以示暗卫,以闫青对白令的了解也自然知道白令不会伤了素素,所以现在即便素素趴在地上闫青倒也没有担心,他对白令还是了解三分的,在素素的事情上白令不会下狠手。
白令看见闫青,脸色铁青,他凌厉的掌风向闫青而去。
闫青自然也不在白令之下,迅速的接掌,两人在山洞中再次打得不可开交。
青木在地上趴着想要向壁洞中的轻儿爬去,轻儿整个人被束缚了起来,手臂上的鲜血横流。只是这么一会时间轻儿的脸色便已经有些苍白了,她不似有武功之人的身体,失血过多导致她整个人脸色迅速的苍白,双目也有些眩晕的感觉。
轻儿微微的挣扎着,小金被仍进了药炉之中,轻儿对小金到时没有过多的担心,她跟小金处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小金不是如此轻易就被人煮了的!
在青木即将要爬到轻儿的身前时,白令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碎石向青木的手臂上砸了过去。青木闷哼了一声,手臂却是抬不起来了。
白令的脸色都紧张了起来,他与闫青在山洞外面就大打了一架,他与闫青的武功不相上下,如今打起来两人的体力都在消耗着。
轻儿的双目眩晕着,手臂上的血还是不断的向外涌着。
只感觉一阵风掠过,轻儿只感觉落入了一个略带冰冷的怀抱中,她强撑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那一张精致的脸上此刻满是心疼,双眸中却是翻涌着的怒火!那双眸的深处还有轻儿可见的疼惜。
她对着陆沉渊微微的笑了笑,看见他来了她便可以放心,整个人向陆沉渊的怀中栽了过去。
陆沉渊将轻儿抱了起来,他一脚将药炉踢了出去,药炉中沸腾的鲜血顷刻间全部撒了出来。
白令双目瞪的大大的,一脸惊吓的摸样,闫青的双掌也已经到了闫青,他的掌是对着白令的胸口处的,在最后关键时刻硬生生的转变了方向向白令的肩膀处拍了过去。
“噗。”白令后退了好几步,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石壁之上,口中吐出好几口鲜血。他整个人将山壁砸的凹进了进去。
只是他没有管身上的伤势,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壁洞处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腿部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向地上摔了过去。白令二十年前在落日村中也算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后出来创建了落日村更是为族长,他何时向如今一样在地上攀爬着?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未必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今的场面。
他在地上爬着,口中的血滴落在地上,他的身体再从地上爬过,将他的衣衫上都染上了属于他自己的鲜血。
陆沉渊将药炉替倒,除了从里面洒了的鲜血还有一个漆黑的圆珠子却不是到到底是什么东西。白令爬着将那黑珠子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似乎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般。
陆沉渊将轻儿抱在怀中,白令在他的脚边匍匐着,他脚下发力一脚踩在了白令的背脊上。白令整个人瞬间彻底匍匐在了地上,一声骨头响的声音,他的肩骨已经被陆沉渊踩碎了。
闫青上前将又要动手的陆沉渊止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陆沉渊看了闫青一眼,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轻儿,再次抬脚一脚将白令踢飞了去。
白令的身体飞了起来,清脆的响声传了进来,从他的胸口处那两方玉佩掉了出来。这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将白令的神智唤了回来,他迅速的向前扑去想要将那两方玉佩捡起来,只是他一个身体重伤的人那里会快的过闫青。
闫青将那两方玉佩拿了起来,他的双眸中有异样的色彩,二十年前就是因为那一场意外造就了如今的场面。闫青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的,只是没想到等了二十年之久。
白令双眸中带着恳求看向闫青,想要让闫青将玉佩还给他。白令着急去抢玉佩他怀中抱着的东西也露出了面来,是一颗黑色的头颅!
黑色的头颅似乎是因为时间长久,又不知白令用了什么秘书整个呈现黑色的。而那头颅却只有一双眼睛,那鼻子只有一半,似乎是在被打断了生长一般!
联想到刚才的药炉,不用多说,这黑色的头颅必然是血药在沸腾的鲜血中生长!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不可思议程度超过了众人的承受能力,但想到这海岛是百年前便存在的,那这些秘术必然也是有百年之久。
如今世上也不是没有秘术存在但大多已经失传,想必白令必然是用了什么秘术,看闫青毫无惊讶的摸样,想当然必然是那样的了。
闫青看向白令的眼神极为的复杂,手中的玉佩却是没有交给白令。
陆沉渊探上轻儿的脉搏极为的虚弱,他抱着轻儿就欲要向外面走,袖口被轻轻的扯动着,他微微低头便看见是轻儿在扯着他的衣袖,他薄唇抿着,似乎是不赞成轻儿的意思。
轻儿唇角扯了扯,以陆沉渊对轻儿的了解,想要迫切出去的脚步还是停留了下来。
“白令,醒醒吧。”闫青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奈之色。
此刻一阵脚步声再次传来,九叔与白刚也到了。
“爹!”白刚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白令,他喊了一声向白令跑了过去,将白抱了起来。
白令看见白刚双眸中燃上了一丝的希望,他哆嗦的手指指向闫青,似乎是想要让白刚帮他将落在闫青手上的玉佩拿来。
白刚顺着白令的手看去,一眼就看了闫青手上两方翠绿的玉佩,他不知白令是何意但还是开口“闫伯,那玉佩何是我爹的东西?”
白刚曾经是在看见过这玉佩的,当下便直接看口向闫青问道。
闫青看了一眼手中的两方玉佩,再看了一眼白令双眸中的期待,将玉佩递给了白刚。
这早已经是无用之物了,在陆沉渊将那药炉踢翻之时,在白令手中的黑色头颅开始迅速腐蚀之时。之时如今的白令却还在为重新拿到了玉佩而欣喜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怀中之物的状况。
当一个人的期望达到顶端之时,从顶端摔落下来之时便是尸骨无存。如今白令的期待值正是在顶端之时,在他发现怀中已经溃烂之物时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