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有些郁闷,从山庄出来好几日,她们今日才出了风凌城。若是照着这样的进度来算,清风都有可能参加完武林大会返程来与她们碰面。
从风凌城中找了一辆马车。轻儿与陆沉渊翟阳三人在马车中,青木与血鹰则是坐在外面赶车。
翟阳对于陆沉渊陷害他被抓依旧念念不忘,自上了车来就瞪着陆沉渊似乎要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轻儿上车便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休息,身子如同平常人一样总是疲劳这让轻儿心中不爽。不是没有想过从新练武,只是她却提不起内力,丹田处像是有一个黑洞一样,将每次她好不容易的一点内力全部吸收殆尽。
傍晚时分时轻儿才醒来,青木将马车驾驭的极好,虽然颠簸带可以忽略不计。
陆沉渊见轻儿醒来,将糕点递给她,沏了一杯清香的花茶。
马蹄糕配上一个花茶,马蹄糕略有油腻,而花茶这是清香淡雅。
轻儿的眼见中有了一丝笑意,陆沉渊像是她肚中的蛔虫,总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当下也不客气的用了起来,陆沉渊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
她不在于他客气礼让,这也是一点进步。
总有一天她这只小白兔会心甘情愿的走进他的陷阱中,他必然不会放手。
思绪似有若无的开始飘荡开来。
“公子,前面有一个村庄。”青木的声音自外面出来了进来。
青木驾着马车向村庄而去,轻儿穿着女装便好办了许多。
村民们都极为的热情,很乐意让她们留宿。而村民只剩下两间房,他们的房间很小盛不下四人,而又听闻陆沉渊与轻儿是夫妻如此便造就了这样的场面。
轻儿坐在凳子上有些发呆。虽然在山庄她也与陆沉渊在一处睡过,但此刻不比山庄。山庄是因为陆母在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将翟阳扒了皮,都是他多嘴说她与陆沉渊是夫妻。
陆沉渊看着轻儿懊恼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他站起了伸来,渡步到轻儿的颈侧“在想什么。”
陆沉渊突然出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边让轻儿一惊,转头对上陆沉渊带着笑意的眸子。
身体快于意识微微的一跳,撞上了陆沉渊的脑袋。轻儿慌乱的欲要向后退去,只是身后有东西将她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地上仰去,下意识的抓住了陆沉渊的衣襟。
陆沉渊手迅速的向轻儿探去揽住了她的腰身,眼中飞快的闪现了一抹光色。只是此刻在慌乱中的轻儿并未发觉,微微的一发力将轻儿转到了自己的上方。
以轻儿在上陆沉渊在下的姿势刷在了地上,陆沉渊的脑袋在地上种种的砸了一下,轻儿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看着与她对视的一双漆黑的眸子。而她的唇好巧不巧的印在陆沉渊的唇上。
轻儿的眸子瞬间瞪大圆圆的,睫毛微微的扑闪了两下,似乎是不真实一般。
等她感觉到唇上略带着薄凉的温度,整个人脸颊爆红,她飞速的起身。只是陆沉渊摔在地上压住了她的衣角,轻儿瞪着一双眼睛红着脸再次摔在了陆沉渊的身上。
陆沉渊发出了一声闷哼,轻儿直起要来“你怎么样没事吧。”轻儿在他的身上检查着,声音中带着焦急之色,似乎是真的怕自己将陆沉渊压坏了。
“现在没事,若你再如此我就不保证没事了。”陆沉渊将游走在她身上的一双小手在抓住,压着嗓子说道。
轻儿猛地从陆沉渊的身上跳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低垂着头脸颊红红红的。
她之前在如此冰冷也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女子,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最近的也不是凤轻易轻轻吻她的额头,那里与男子如此亲近过。
轻儿的鼻息间皆是陆沉渊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沉渊躺在地上看着轻儿眼中的各种神色,却觉得好玩,她如此模样只有在失去记忆时,单纯的影身上出现过。自从她恢复记忆便没有如此单纯的模样。
良久陆沉渊才从地上做了起来,轻儿站在不远处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等待着父母的批评一般。
“影,拉我起来。”陆沉渊不忍看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微微的咳嗽了两声,向她伸出了白皙的手。
轻儿猛然间向陆沉渊看去,看着向她伸来的白玉般的手,犹豫了片刻,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空气中一瞬间尴尬了起来。
陆沉渊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你睡床,我在桌子上趴着。”安慰似的拍了拍轻儿的肩膀,转身向桌子走去。
他月牙白的长袍因为刚才的摔倒染上了灰尘,头发也有一些凌乱了起来。衣角忽然被人拉住,陆沉渊转身看向拉着他衣角的一双小手,看向轻儿。
轻儿微微捶着脸“睡床上吧,这床大的很。”说完放开了陆沉渊的衣角,脱掉了鞋子,向床里侧挪了挪,将外面的空地方留给了陆沉渊。
陆沉渊露出一抹得逞的眼神,沉吟了片刻在床上躺下。
轻儿听见身边有人躺下的声音,心猛然的加快了速度跳动起来。她有些懊恼,将手放在了胸口上,傻傻的动作似乎这样陆沉渊便听不见她的心跳声了似的。
身边的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掌风将桌上的蜡烛吹灭。感受着身边人的温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跳快,他的又何尝不是。
轻儿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时,陆沉渊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中闪耀着光芒,哪里有睡着的模样。
他微微的抬起了身子,看着身旁平稳呼吸的人,唇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微微俯身在她的额头间轻轻的吻了吻。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睡觉。
一夜好梦。
轻儿第二天醒来时便看见身边的一张精致的容颜,虽然常看,但今日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轻儿不由赞叹。他的面容精致的女子都会自叹不如,却失男子气概,眉毛英挺。薄唇泛着点点粉红,唇角微微的勾着。
她不进想,他做着什么好梦,睡梦中唇角都是勾着的。
撑着脸颊看了半刻钟,在陆沉渊的睫毛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的时候,轻儿迅速的躺了下来,胸口砰砰的跳动着。
一刻钟后看着身边的人没有动静,轻儿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泛白。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向外面走去,在轻儿的背影要消失在门口时,本该在睡梦中的陆沉渊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笑意看着轻儿的背影。
自她撑着脸颊偷偷打量他时陆沉渊就已经醒来,他轻轻的动了一下睫毛,想看看她什么反应。却没想到她傻傻的躺了回去。陆沉渊坐了起来,一刻钟后才出了门去。
轻儿正在与这家里的媳妇在院中聊天,看见陆沉渊走了出来,耳朵偷偷的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问题。
“早。”陆沉渊淡定的向轻儿打招呼,向那媳妇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媳妇哪里见过陆沉渊如此精致的人,也不禁微微的红了脸颊。
青木与血鹰从院外走了进来,两人皆是满身是汗,显然是去练武了。翟阳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幅睡的安稳的模样。当然他以自己是病人为由将青木与血鹰踹到了地上去打地铺,自己一个人霸占了整个床,如何能不舒坦。
此刻神清气爽的在走了过来。
这家人的媳妇见众人都回来便离开去了厨房。
不消一会青木便将饭食断了上来,翟阳瞪了青木一眼自己跑去了厨房端自己的。
“雪国王子要与凤国联姻欲娶红霞公主。”翟阳将自己刚才从厨房中听来的事情,闲来无趣当乐子说道。
陆沉渊看了翟阳一眼,翟阳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看着神游的轻儿不由脸上冒了汗。此事他当真是随口提了一句,不会倒霉的总是他吧,再看陆沉渊似有若无的眼神,翟阳只感觉一阵的悲凉。
想到陆沉渊的手段,翟阳无比后悔自己做了长舌妇。
血鹰也看像轻儿,轻儿将手中的饭放了下来“我吃饱了先去收拾包袱。”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转身回了房中。
雪国王子,雪无双,同样也知道她是残影的人。残影死了的消息想必现在也已经传遍了江湖上下,而由天下第一楼发出的消息,众人必然不会多疑,而雪无双知道也是必然的。
在京城中凤红霞多次与她为难,雪无双为何与凤国联姻且娶的是凤红霞轻儿自然是知道的。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欲要舍弃残影的身份要付出的代价的,那代价便是舍去那么许多与她而言珍贵的人。
雪无双以自己的幸福,雪国的江山为牺牲,值与不值。
凤红霞是凤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下嫁雪国必然是两国和亲,若是凤红霞死了,你便是与凤国撕破了脸皮。
然,唯有雪无双自己知道值与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