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是从断崖上下来的,想必明日天亮清风必然会亲自下来一趟。”青木对陆沉渊说道。
陆沉渊向血鹰看了一眼,青木会意,拉着血鹰是包裹。
轻儿还是未醒来,只是清浅的呼吸着,人却昏迷不醒。陆沉渊微微有些担心,看着外面的夜色依旧是漆黑,而狼嚎声似乎是间歇了一些。
陆沉渊将轻儿的头枕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抚摸她手中上那棱形的戒指,眼神若有所思。
青木将血鹰的伤口包扎好后,向陆沉渊走了过来。
“公子,之前我们在山崖下的山谷寻了一天没有找到你们,同时收到线报凤轻易也在派人寻找。”青木沉声向陆沉渊说道。
陆沉渊抚摸轻儿秀发的手微微的一顿,身上的冷气开始向四处倾泻了下来。
昏迷中的轻儿也感觉到了不适,微微的皱了眉头,陆沉渊马上就感知到了,轻轻的将她的眉头抚平。
陆沉渊挥了挥手青木退了出去。
他看见了轻儿胸口上那匕首的伤口,心中一阵的疼惜,而对凤轻易更是愤怒。
陆沉渊就这样抱着轻儿低着头看了他一夜。
清晨青木将昨日陆沉渊打来剩下的野兔用火烤了拿给陆沉渊,陆沉渊将一块干净的亵衣撕扯了下来一快,沾湿了水正轻轻的将轻儿的唇浸湿。
“公子,清风到了。”青木见陆沉渊并不理会他,轻声说道。
陆沉渊将轻儿的唇浸湿后 ,将她抱了起来,用外衫将轻儿紧紧的固定在了自己的胸前。
“走。”
清风见到陆沉渊的时候一双眼睛中似乎都含着泪水。
“扑通。”清风双腿狠狠的跪了下去,头深深的垂在了地上,不敢向陆沉渊看去。
“下来了几个人。”陆沉渊向清风问道。
清风听见陆沉渊的问话,连忙抬起头来回答道:“六个。”
陆沉渊抬脚向外面走去,外面的人见了陆沉渊纷纷的向他行礼,山洞的四周垂着六条绳子。露出呢呀拽了拽绳子的牢固度。
“公子,我来抱着方姑娘吧。”清风此时正想要做些什么好化解心中的愧疚,见陆沉渊怀中的轻儿,开口说道。
陆沉渊听见清风说的话,身上的冷气向他射去,清风被陆沉渊身上的气势所射。陆沉渊没有再给清风说废话的机会,找了一个相对牢固度叫强的缰绳向上攀爬而去,碍于着绳子的牢固度,陆沉渊还是将一般的重力放在了双臂上攀爬着凹凸的崖壁。
青木路过清风的时候安慰般的拍了拍清风的肩膀,不知道这清风是真傻还是假傻,跟在公子身边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公子对于方姑娘的事情从不来不假手于人吗。
青木想起来陆沉渊听见清风说的话时,将轻儿露出来的脸颊转了一个边,心中便是一阵的想笑,但他发誓他绝对不敢。
清风被青木安慰般的动作,以及血鹰可怜的眼神看的愣愣的。
悬崖上方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陆沉渊上来直接抱着轻儿坐进了马车中。
“回山庄。”陆沉渊低沉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青木应了一声,将马车驾的平稳向风凌的方向而去。
本以为公子会歇息一下在启程倒是没想到竟然立刻启程。
“血鹰跟公子回山庄吧。”清风与血鹰站在一起,看着血鹰右臂已经一片空旷,没有说什么反而靠口邀请到。
血鹰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她还在昏迷不醒,他确实是放心不下。
一路上青木将车驾的极为的平稳,即便是山路都没有颠簸的感觉。
马车中陆沉渊坐在软榻上,将轻儿纳进怀中。马车的内部布置的低沉却奢华,软榻,木桌,瓷器一应俱全。软榻上的锦被也是决定的蚕丝被,马车的四角还挂着流苏坠子。
青木知道陆沉渊的意思,在城中买了些用的东西,马车一路赶路而去。
身后的清风与血鹰骑马而来,血鹰身体现在虚弱清风便于血鹰边休息边赶路,倒是与他们拉出去了很长的距离。知道有陆沉渊在轻儿便不会有什么事情,血鹰也俺心中下来。只是空荡的右臂,他虽不说什么,但心中却也不是能放下的。
“公子,到风凌了。”青木将马车停下,对着马车中的陆沉渊沉声说道。
这一日来一路日夜赶路,只用吃饭的时候稍微能休息一会,青木也是极为的疲惫的。
“回山庄。”陆沉渊沉声开口说道。
青木应是,向着风凌山庄驾车而去。
远远的山庄的人便看见青木驾着马车进了山庄的地界,皆是奔走相告,一时间风凌山庄的众人皆是聚集在了门口等着陆沉渊的归来。
陆沉渊的马车在山庄的门口停下,从远处疾步走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的妇人,一身暗紫色的衣衫,一脸的高兴之色,而她身边的是一个女子一身嫩黄色的衣衫,两人容貌上出奇的相似。
“夫人,小姐。”青木见来人,跳下马车向她们行礼道。
暗紫色衣衫的夫人挥了挥手,向马车走了过去“渊儿?你还知道回来,你给老娘下来。”暗紫色衣衫的女人猛然间叉着腰对着马车大声的喊道。
下人皆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只是暗紫色衣衫的妇人却掀不开车帘来。
陆沉渊将车帘压下,对着青木沉声道:“就马车驾进去。”
青木自然知道为什么,向夫人与小姐抱了抱拳头跳上马车向山庄里面而去。
紫衣妇人似乎是没有回过神来“这是你哥哥吗?”紫衣妇人拍了拍身边一样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嫩黄色女子的胳膊问道。
“我也纳闷呢。”嫩黄色女子听见紫衣妇人的问话,愣愣的说道,眼睛看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发到。
下人也同时掉了下巴的模样。
他家温文尔雅的公子哪里去了,刚才说话低沉的声音真的是他们家温文尔雅温柔的公子吗。
青木直接将马车驾进了陆沉渊的院子中,陆沉渊下车来抱着轻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青木虽然知道公子会这样做,但当他看见公子真的抱着一个女子走进自己的房间时还是微微的有些被吓到。
他家公子的洁癖去哪了....
“大盆水,去水清哪里拿来一套新的衣服。”陆沉渊的声音自屋中传了出来,惊醒了发呆的青木。
青木连忙去打了一盆谁来,又像刚才那嫩黄色衣衫的女子出拿来了一套新的衣裙来。
将事情做完,青木守在陆沉渊的门口,看见走进来的紫衣妇人与嫩黄色少女,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青木,你过来。”嫩黄色女子向青木微微的招了招手,那紫色衣衫的夫人也是微笑的格外慈祥。
青木缩瑟了一下脖子,在老夫人慈祥的笑容下挪了过去。
“青木如实交来,哥哥抱着的女人是谁。”嫩黄色女子正是陆沉渊刚才说的水清,陆沉渊的妹妹。
青木脸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小姐,青木真的不知道,青木一直在府中你不是不知道啊。”
“真的?”水清,微微的摸了摸她手腕的银镯子,青木缩了一下脖子。
陆水清的绝技便是她手腕的银镯子,那镯子中藏着无数的银针,而那银针的种类也是叫人咂舌。
当然有一针毙命的,但对于一针毙命那些折磨人神经的更是让人惊悚。
“听清风说是姓方。”青木果断的将清风出卖了。
在路上赶路的清风连连的打了几个喷嚏。最近天色降温看来是感冒了.....
屋中的陆沉渊自然能听见外面的声音,或者说陆水清是故意将声音放大,说给陆沉渊听的。
陆沉渊将轻儿放在床上,将青木刚打来的水放在一边,浸湿了手帕将轻儿脸上擦拭干净。
思索了一番,还是将门打开来。
“水清你过来。”陆沉渊向陆水清喊了一声。
陆水清眼前一亮,向陆沉渊跑了过去“哥哥,里面的嫂子吗?”陆水清的一双眼睛泛着精光向里面看去。
紫衣妇人见此也挤了过来,欲要向里面看去。
陆沉渊思索了一番,退回一步再次将门关了上去。
将衣衫从陆水清处拿来的衣衫为轻儿轻轻的穿上,用玉梳子将她的秀发整理好。
轻儿依旧昏迷不醒,但却呼吸依旧平稳,从白草寺的山崖下开始已经有十几日了,这几日来全凭着陆沉渊过给她一些营养粥之类的东西。
她便的瘦了很多,她本就不胖,现在变得更是瘦弱,颌骨深深的陷了进去,身体在陆沉渊抱起来也越来越没有重量。
“去请华先生来。”陆沉渊对着外面说道。
青木现在只感觉陆沉渊的声音仿佛如同天籁一般。
从陆水清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满脸带笑着向山庄外闪去,身影快的出神。
陆水清与紫衣少妇更加充满兴趣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陆沉渊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