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气氛才像个年轻人的聚会,而我和健就有点像局外人了。一来不是他们这班人马的同学,二来么这俗话说三年隔一代,我们这起码已经隔了两代。我们俩就一直很沉默地吃着菜,菜色也算不错。后来健实在忍耐不住吵着要和我玩两只小蜜蜂,我死活不答应,他便大闹。其他还好说,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这样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屈服。他见我倔上了就跑去找“斐小姐”玩,这“斐小姐”一开始也是不答应,但毕竟健的无赖功夫了得。两人便玩了起来,玩一会儿还觉得不过瘾,提议说要来点刺激的,谁输谁脱衣服。
幸好我做了手准备,将他的话录音录了下来,并要挟他要是再胡来就将这录音发给沈莹他才将谁输谁脱衣的事情作罢。这个活宝也安分了不少,一脸仇恨着我。
“没关系的,健大哥很幽默的。”斐小姐帮着健打圆场。原来输了脱衣服是幽默,真是越来越不懂女孩子的幽默论了。
“你看。”健马上跳出来。
“闭嘴。”我凶道。我也不能想象前几天那个在麦当劳狼吞虎咽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有点温文尔雅的女人。
年轻人的确气血旺盛,吃饭也是比较快的。短短半小时已经解决了战斗,对面的三个女生是主力军。大多数的菜是上一个吃一个的,桌面上的菜因此也没有超过四个,导致了不是特别雅观,后来索性让服务员不要把空盘子收掉放在桌子上,这样可以感觉鲜活一点。
“大家注意了哦,叶潇是某黑帮老大哦。”
大家的眼睛都看了向我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斐小姐的这句话让健把口中的鸡骨头给喷了出来划过吊灯砸到了对面一个女生的餐盘里,那女生却很镇定,找了服务员换掉。健惊讶地看着我。
“十环。”我通过调侃了下健想让大家把目标转移,却失败了。
“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斐小姐问健。
健一拍桌子,“你怎么可以把这个事情都说出去!万一是柳万的人怎么办!你想过没啊!”演技恶烂的健依然很想表现自己,却忘记了自己身份是个保镖,竟然敢这么跟大哥说话。至于这个柳万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我不屑,“没关系的,那小子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要是真是他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在场所有的人从刚才冷漠我们的眼神已经迅速升级成了崇拜,而斐小姐却惶惶不安,“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想到……”
“不打紧,不打紧。”看来斐小姐已经被健低级的骗术给忽悠了。
“哼,算了。谁敢乱来我卸他腿。”对面的女生抖了一下,“大家继续,大家继续,不好意思。”健再次露出了猥琐的笑。
健让整场人又安静了,服务员小妹也出去换了个像是山里来的小哥。
却没有想到在这次生日派对上我又再次入眠。
醒来的时候发现在健的车上了,窗外已经乌漆抹黑。从窗外树往后移动的速度来看,车速肯定达到了能够把人撞得飞起来的程度。
“你开那么快干吗啊?”我揉揉眼睛,其实我本来想说“我在哪里?”,但是一天来两次未免显得过于白痴。
健看我一眼,一个急刹车,然后我一个飞跃,健大叫一声“啊!”,随着一声巨响“砰——”,我一头冲到玻璃上,还好挡风玻璃的硬度够高,不至于让健叫我照价赔偿。
“不好意思,前面红灯,没注意。”健过来摁了下我的乌青,“还行,没出血。”
本来就疼得不行被他这么一摁更加疼得吃不消,在座位上来回翻滚。
健看见绿灯亮了一个油门车子又蹿了出去。
“你去哪里啊?”这条路明显不是把我送回家的。
“医院。”健专注地开着车。
“啊?”
“今天你已经昏倒两次了。”
“可是现在这时间只有急诊的,门诊白天才有。”
接着健又是一个刹车,我又重蹈了覆辙。
“你看看你,不系安全套的结果。”
“是安全带……”我狰狞着说出这个真理。
最后我坚持不再乘坐健的夺命飞车,自己打的回的家。结果刚进门就直接睡在地板上了,次日早晨才把鞋给拖了。
说实在的是真不想去医院,里面那股酒精味一闻就想吐。
全身检查过后,花掉了数百快。最后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叫什么嗜睡症,就是无法遏制自己的睡意,随意可能会睡着。对于这结论相当恐怖,万一哪天过马路过到一半睡在马路上了怎么办。这对于社会风貌肯定是不好的。其结果是没什么办法可以根治,保持好不多不少的睡眠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有家出版社的编辑打来电话问我要最近的稿子,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却也只好再冒险让健来护送我。之前把在家里拉肚子的稿子删删减减原本的三十万字已经只缩水到了十二万。
健却跟我耗上了,说今天要跑客户,不能来。正好那时候谢飞羽在旁边听见了健的电话,自告奋勇开车来接我去。我很诧异这小子在健手下打工没多久就有私家车了?来了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发达了,这私家车还是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