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内裤走到浴室里扔进了洗衣机,看了下洗衣机里的数条内裤才决定按下了洗衣的按钮,是该洗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他们给我留的言,“饭——冰箱”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到什么时候。这二十多天来爸妈只给了一个电话说晚点回来而已。
打开衣橱,扫视了一下,三件衬衫,两件汗衫,好像能穿得出去的见人的也没几件衣服,我又翻了翻找到了微微送我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思索了几秒钟。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穿上了微微给我买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后打算出去溜达一圈。打开抽屉拿了几个硬币,突然这下子我很想去坐地铁。每次只要坐在地铁或者公车上就会很容易睡着,这几天晚上的时候一直都对着电脑创作导致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所以坐地铁不过是找个睡觉的地方。
“呜——”
地铁靠站时将地铁站内的冷气拍打在我的脸上,使我被炎热的天气弄得张开的毛孔感觉到一阵清凉。又是一个三十八度的高温天,上海可以属于中国第六大火炉了。我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正好有个把手可以靠头,我一直对这个非常人性化的设计赞叹不已。
地铁慢慢开动了,车厢内和往常一样由于终点站的缘故有些冷清,掏出耳机塞到了耳朵里。我喜欢在喧闹的地方塞上耳机来避开嘈杂的声音,觉得自己这样很另类。根据现在的时尚潮流,更多年轻人喜欢听一些RAP或者摇滚之类的歌,而且还都是外国的歌曲。我的外文水准从小学开始就徘徊在及格水准以下,如果不是受赐与现代高科技的通讯装备让我在每次英语考试中能过通过,可能我的高中生活将是五年或是更久。而且因为历来在我的学业生涯中,英语老师的体罚制度是最严重的,脾气也是最臭的,因此我也排斥英语老师和英语这个两个名词。在我眼里,英语老师和日本鬼子没什么区别。并且我一直觉得,中国是占了世界人口的1/4的国家,而且按照这种状态发展下去,迟早将成为中国人的天下,学好国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很多外国歌我听不懂,也就不去听了。我承认我是个跟不上潮流的人。
听着张学友的《我真的受伤了》,眼角流过了一滴眼泪。我自己也很费解我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却经常在听着伤心的情歌或者感人的电影,甚至只是一句温暖的话,我都会流泪,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由于我身体内的激素都很发达,所以导致泪腺也很发达,所以受到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分泌眼泪,这一点也是我从我满脸的胡须上苦思冥想得来的结果。
“妈妈,对面的叔叔哭了,我们老师说男生是不能哭的。”对面一个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指着我说。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然后对那小男孩苦笑了一下。
“叔叔没哭,只是沙子进眼睛了。”他妈妈到帮我打圆场,然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师傅,小孩子不懂事。”
我这下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弯下腰对小男孩说,“叔叔这不是哭,只是流眼水了,人会因为外界的原因被压抑,被压抑久了总会难过伤心的,难过伤心了就需要发泄感情了,而哭就是发泄感情的最好方式。所以呢,男生也是可以哭的,并不是丢脸的事情。”我对那小男孩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自信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很反感提出男生不该哭这种谬论的人,我佛说:众生平等。所以男人和女人拥有的权力应该是一样的,凭什么女生哭就是可爱,而男生哭就是恶心人呢?但是我佛终究只是神话,是不存在的,即使他存在,可为大众知晓的女菩萨不也就观音一人么?其余菩萨中的出镜率比较高的也都是男性。所以男女的不平等还是存在的,人还得面对现实。
在轨道中震动的地铁让我有了些倦意,决定打一会儿瞌睡。其实被叫叔叔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外公说甲鱼营养相当好,非常补身体,于是我妈看我正好在发育头上便一周给我买一只,只见那段时间里最厉害的一个月就长5公分,在到四年级的时候就长得都比同班同学高一个头多了,从那时间开始我就已经被认为是高中生了。后来看报纸才知道,现在许多甲鱼了养殖得快点,就给他们吃生长素,于是我也就等于间接吃了生长素的了。
我觉着,再过几年我就差不多成爷爷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两下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慢慢睁开眼睛。
是那张熟悉的脸孔。
睡意一下子全没了,人一下子清醒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不来找我。”她双手插在腰间,嘟起了两片嘴唇,死命得踹了我一脚。
我能感觉到她很用力,但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也许是因为看见微微后有点兴奋。“对了,你怎么在这?”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来找你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微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小手指拉开嘴巴,用食指拉了下眼角,吐出舌头来,“因为啊,我可是个小巫婆哦,哈哈,你怕不怕?”然后又摇晃了两下脑袋。
这个时候,车上的人都回头盯着我们看,从人群中走出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老太婆,我仔细一看,连长相都一模一样,甚至皱纹条数都不差一根。
微微突然哇地大哭起来,迅速躲到我背后,我一下子也把神经绷紧了,握住了微微的手,“你怎么了?”可微微还是不停地哭。
那两个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微微身后,一个人把微微抱了起来,另外一个人一掌把我和微微紧的手给甩开了。抱起微微的那个老太婆从风衣里拿出了一把枪,对着车厢开了一枪打出了个很大的洞,然后带着微微一起跳出了车厢。我冲上去拉住一个老太婆的肩膀,但是只被她轻轻反手一甩,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只听见远处隐约有微微的声音,“叶潇!救我!”车厢上的乘客全部变成了那老太婆的模样,黑漆漆得向我扑来,我用力推开几个老太婆,接着又是一群扑来,被压在地上的我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向微微消失的地方大喊。
“微微!”
车厢里的人朝我投来看外星人般的目光,看了看周围,一个老太婆也没有,车厢也是完好无损的。当我发现刚才是做梦的时候,脸一下子唰红。
“妈妈,这叔叔好奇怪。”之前的小孩子扑进了他妈妈的怀里。那少妇尴尬地笑了笑。
我重重地喘着气,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不知道这梦究竟要向我揭示什么?是外星人即将入侵地球了?还是预示着中国老年人的地位又将进一步提高了?
从我右边伸出了一只手,帮我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我朝那方向看了过去,不是老太婆,是W。
W朝我笑了笑,这个与平时的笑不同,平时W的笑只有淡淡的微笑,而且总是在别人讲了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的时候,出于给点面子才笑的,而今天我看得出来,W有些回到从前的样子了。纯洁,可爱,天真,反正集合了宇宙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难以形容这个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来找你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W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小手指拉开嘴巴,用食指拉了下眼角,吐出舌头来,“因为啊,我可是个小巫婆哦,哈哈,你怕不怕?”然后又摇晃了两下脑袋。
“怕……怕……”我感觉到我是发自内心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