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已经累了!”w疯狂得争脱我紧握着她手,也许因为用力过大,我被甩掉的手刮到了树干,划了一刀口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w带着哭腔的低着头。
我把被划破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血,很咸很苦涩。
眼泪掉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不知道这眼泪是装给她看的还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只希望也许用软弱可以换回她对我的一些怜悯,可以留住她。
但是我错了。
转身
离开
一切都是那么干脆,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你从来理都没有理解过我!我恨你!你他妈的真自私!”我站在街头开始咆哮,周围的人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我,目光里没有怜悯,有的只有嘲笑。嘲笑一个可怜男子被女的抛弃了还死缠着的悲剧。有的人停了下脚步来观赏这场不用出钱的感情戏。
我确信w可以听见我歇斯底里的咆哮,她没有回头,消失在了人群中。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夏天的晚上也是可以那么冰冷,一些风吹在脸上开始打冷战。
我蹲在地上抱住了膝盖,像一个乞丐,放出声哭,匆忙的人们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投来一些似乎怜悯却又带些嘲讽的目光,不过我不在乎。霓虹灯仿佛也在嘲笑我的傻,特别耀眼。从未想过在这个喧闹的城市里我会上演这样一出悲剧,上帝总是爱捉弄人,无论你多么的虔诚,我憎恨上帝。
“轰隆——”
下雨了,不知道每一场雨是不是都有一对恋人会分手,这样的想法也许太过残忍,但是雨划过天空坠落到地上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到些许的悲伤。
拉开窗帘,街上冷清的很,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还游荡在街上。
打开手机,凌晨两点三十分,一条未读短信:
我后天回上海。
“噼里啪啦——”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的漂亮与她的安全感是成反比的,由于这个真理,我一直没有表白。因为我总觉得她的美丽是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她英语很好,但数学很差,但我数学却还不错,她有数学上的问题也经常来问我,我发现她很笨,一道很简单的题也要我说半天。但我却很乐意为她解答,无论多久,总会讲到她明白。我喜欢在讲题的过程中看着她那专注的表情。很可爱。
高二分班时,她出奇般地竟然选择了理科,幸运的是,我们还是一个班,不幸的是,我们不是同桌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自恋的认为W是因为我才选择了理科,但后来发现我错了。
她与L同桌,L是一个比我还颓废的人,在学校也经常打架。但人很帅。在学校里也是女生喜欢八卦的对象。
当我知道他们恋爱了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帅哥配美女,再说又坐在一起,不发生些什么才奇怪。这是我早就想到的,没想到的是W对于这次太投入了,我很担心她会因此而受伤,担心是从我第一次看见L拉着其他女生的手开始的。不敢和W讲,但每次看见W为某些节日而帮L准备着礼物时,总会为W感到难过。也许是为自己难过,因为我爱的人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
那些日子里,只有通过打篮球来发泄心中的不爽,之后,成为了校队的主力控球后卫。在这段感情中,感觉我自己很无力,无法阻止或者改变剧情的发生,因为我只是一个群众演员,或者说,只是一个过客。只有看着剧情发展却无法去改变。那个时候我很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懦弱,恨我自己的无能,恨我自己对面自己喜欢的女人连喜欢两个字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然而,似乎W却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着她,也一直扮演着我好朋友的角色,时常会独自来看我的比赛,也会陪着我到处胡吃海塞,但丝毫不觉得她长胖,我估摸着,她肚子里应该有蛔虫。
终于,他们在高三那年,分手了,因为L要出国。而这对恋人也不像韩剧中男女主角海誓山盟等待男主角的归来。
分手后的那天晚上,W把我叫去了她家附近那家酒吧,我看见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将手搭在W的肩膀上。我知道,她在有意放纵自己。
我过去一把将她拉了出去,“你疯了?!”
“你管我!”她将我的手甩开。
我抱住了她,“别这样好么?”
我感到她的身体先颤抖了下,然后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嚎啕大哭。“你知道么?L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这是他说的?”
她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也许……这是他为了不让你伤心才故意骗你的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L说话,这时候我应该落井下石的,然后得到女主角,改变自己配角的身份。并不是为了说明我多么伟大,而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W这样自暴自弃。
“他还有很多女朋友……”她把我抱得好紧,手指甲都快掐进了我的肉里。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安慰W,原以为拥抱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很幸福,但这一刻,我心中只有忧伤。
“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给我一次可以给你幸福的机会,好么?”我顿了一下,说:“我爱你。”
不知道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让我可以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W抬起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然后,吐了我一身。
原以为我们就会这样恋爱了,但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爱情给我带来的甜蜜,因为我觉得,W并没有忘记L,她还是依然爱着L。或许说,我只不过是L的替代品。我并不是我自己,W是为了忘记L而和我在一起的。
由于高三学习的紧张,我们出去玩的频率也少了,只是偶尔打一会儿电话,感觉关系都不如以前。我再也找不到那天的勇气说出“我爱你”,我觉得这三个字太沉重。我很胆怯,怕W会突然之间离开我,虽然我也不喜欢现在的关系。
高考中,我们分别进了所普通大学,也继续保持着来往,也会出去,很少,但没有分手。
这分尴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大二。
有一天,我打电话问她在那儿?
和雅文在一起,她说。
雅文是她现在的大学同学,是和她同一个寝室的姐们,所以我也没多问。
挂上电话,我感到一阵失落,因为,她竟然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嘿,今天上那儿吃饭?”手机响了,是健,还是兄弟好。我差一点就感动得哭出来。
“全聚德吃烤鸭!”我说。
当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大哥,我等你半小时了。他说。
我把手机给他看,我们是一刻钟前通话的。
“其他人呢?W呢?也没来吗?”他问我。
“都死了。”我说。
他竟然只“哦”了一声。
进去后我们挑了个小桌子坐下,服务员小姐将菜单递给我。
“吃什么?”我扫视着菜单,问健。
他没反应,我又问了遍,还是没反应。
“给点反应好不?”我说。
“那个,貌似是你女朋友吧?”他的目光是在我身后的。可惜我太了解健了,他用脚指头都能说瞎话。
“我的哪个女朋友?”他演技真好,不去戏剧学院真是可惜了。
“没跟你扯淡,说真的呢,她旁边好象还有个男的。”
我半信半疑地转过头,突然感觉到一阵晕旋,是L。
“我去下厕所。”我对健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的脸部表情的僵硬。
我离开了座位,绕过了厕所,打的,回家。
按照道理,我应该流泪,但是,我哭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L会回国,也不清楚为什么W会和L在一起,我也不愿去多想。
那天回到家后,我足足死睡了两天。那段时间里我仿佛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完了,动也不想动。
直到后来根据她寝友才知道,L出国后,W一直都没有放弃,还经常与他保持着联系,但至于他们说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W每次与L的电话总要跑到阳台里去打,反正每次打完电话后的眼圈总是红的。
之后我并没有让W知道我那天也在那里,也没有去问过她,一直保持着那种不尴不尬的关系。
回想起之前的那个梦,不禁自嘲了自己一下,我和W真的有在一起过么?何来分手这样的说法……
我将浴缸放满水,整个浴室充满了水蒸气,雾腾腾的,把自己整个身体全都浸没在了水里。
“叮——”
开门的是一位面目还算比较慈善的中年妇女,“你好,你就是叶潇吧?
“恩。”我微微挤出一点笑容。
“那请进吧。”
“要喝水吗?”那位中年妇女拿出个杯子。
“不用了。”这倒不是客气,而是我真的不怎么渴。
我环顾了下这家人的装修还算比较不错的,至少不像是拉着马路上的工程队来整的。一个满脸大胡子中年男子架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球赛,看这架势他应该在家还算有点地位的。
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那男人突然瞪了我一眼,我有些不知所措得站了起来,“我……我叫叶潇……是……是来应聘作家教的……”
女主人扑哧下笑了出来,“喔唷,老刘啊,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小叶啊,他就那表情,没关系的,人还是蛮和善的。”
说实话,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如此凶悍的眼神的男人,除了比较像罪犯,实在无法想象出他与和善这二字能够挂上勾。
“恩……看出来了……”虽然心理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傻到将自己这个想法表达出来。
然后我就与这名罪犯聊一些关于他女儿的事情,在了解的过程中,他一直把手放在上衣的内插袋里,好像随时会拔出一把枪然后对我说“你玩完了”。
罪犯给我看了一些他女儿平时的一些成绩,看了成绩之后我有点傻了,没有一门学科可以在50分以上的。对于第一次来当家教的我来说的确有点挑战性。我又看了看那张罪犯脸,我想如果我不能把她女儿成绩弄上去的话说不定我这条小命也玩完了。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把我们女儿的成绩弄上去,关于报酬问题我们可以商讨的。”罪犯的那种口气让我无法拒绝。“不瞒你说,我们也请过好多个家教了,不仅都没有效果,而且很多都被气走了。”
“钱不钱的是小问题,对于我们这种大学生来说,多一点社会经历才是真的,我尽力吧。”我发现我的脑壳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短路,我明明是想撤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了这么一些那么有斗志的话。
“那……谢谢你了。”罪犯拿出一支烟点上。“微微她在那个房间里,你们今天先熟悉一下吧,明天正式开始吧。”
“你好。”轻轻打开门,看见里面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正对着电脑看着一些没有营养动画。
“好什么啊,你敲了门没啊,就进来。”她将她坐着的老板椅转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笑着补敲了两下门,“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家教了。”
对于这种大小姐脾气我是在刚才与罪犯的谈话中早就料到的了,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恼火的。
“嘁——”
她将她那张老板椅转过去继续看着电脑,“有什么话就说吧。”
“恩……我叫叶潇。”
“恩,听说了。”她将头架在胳膊上,一脸的满不在乎,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我耐下性子来挤出点笑容,“从明天开始呢,我就要来辅导你的学习了,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多点合作,你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呢可以找我来请教……”
“那你明天再来吧,再见。”她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
“真是个高傲的女孩呢。”走出微微家的时候我小声对自己嘀咕了一声,说真的,看来这份工作还真的有点难度呢。在刚才的对话中明显我有点低气不足,完全没有老师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感觉以后会倍受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