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巫族大地,只是一个牢笼而已。”
老者说完,闭上了那双洞悉千古的双眼,散发而出的威压顿时消失不见。
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刷的一声回到大巫神庙前,不过都不曾散开,而是聚在一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巫老所言,只怕是不能将那小僵尸给杀了,而且他又是开启大巫神庙的关键之物。”刑侦看着烈山修说道。
不言而喻,这里只有烈山修与他有仇,风清扬杀了他的两个亲孙子,而他又抓了风清扬的兄弟,并以死相邀。
“是啊,若是现在杀了,那神庙大门就不能打开,到时候功亏一篑,而且这方世界已经开始不稳定,有着坍塌的趋向,到时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火圳族长闻言,踏步向前,神情充满了忧虑,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难得看见他吃瘪,他自然是要好生打击一番。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要不是我们看你可怜,就在你进入我巫族大地的时候,就将你们给屠灭了。”
烈山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身上巫气环绕,颇有大动干戈之意,这老东西不是摆明了在打击他么?
“烈道友说笑了,若没有我们的力量,想必你们就算打开了大巫神庙,也不能讲大巫之神的身躯控制,说到底,这只是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水天作为五圳部落的领头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之后,心中已经有了底气,原本以为进入巫族大地会经历一番恶战,谁知居然得到一个如此结果。
不过他心中也是颇为高兴,在得知可以离开这牢笼之地后,他显得比任何人都开心,虽然这世界庞大无比,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弹丸之地罢了。
“谁是你道友,不要和我拉关系!”烈山修脸色一沉,看也不看水天,径直走向一旁,抬头看着上方天空,若是按照时间,明晚的这个时候风清扬就该到了。
“就算不能杀你,那废了你总是可以的吧!”说完便闭上眼,盘膝在地开始打坐。一瞬间,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除却十大门派弟子急促的呼吸声,剩下的只有大巫天族之人的叩拜之声。
两种不同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将宁静的夜晚衬托得格外诡异,此时无声胜有声,恐惧的心情笼罩在每一个十大门派弟子中,也包括五圳部落的人……
……
无尽夜空之下,风清扬快速的在空中疾驰,他身后的双翅蒲扇,带动着狂风,掀起一股旋风,呼啸之间熟悉千里。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知道距离大巫神庙已经越来越近,他一路飞驰,脑中开始思量,似乎进入界珠世界以来,除却十大门派的弟子,就不曾看见陆逊、龙太子、以及乌紫里等人。
“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他喃喃自语,目光一闪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等待的时光似乎有些漫长,当黎明再次到来的那一刻,风清扬已经无限的接近大巫神庙,他甚至都能清晰的嗅出空气中的大巫之气。
浓浓的死气伴随着大巫之气,似乎已经到了迟暮,他的预感越加强烈,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
但就算如此,他依旧要去,而且必须去!
“相比龙太子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我多时了吧,我倒是要看看,那大巫神庙有着什么怪异,只要我能一举将界珠完全收复,到时候绝对是这里的主宰!”
狂风呼啸,他振翅高飞,日落西山,明月出生,今晚的月亮很远,像是一张洁白的月盘,冰冷的月光洒下,让风清扬全身都为之一振。
“这里的天,这里的月亮,是我熟悉的那片天吗?”他抬头紧紧的看了一眼明月,虽然不知道它的真假,但眼中依旧充满了眷念。
前方,隐约看见丝丝光芒,银白的月光反射着血色的红光。
“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不只是谁大叫一声,原本在地上跪拜的众多大巫之人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目光略显呆滞,显然被控制了精神,但就算如此,眼中依旧有着一抹浓郁的杀意,那是发自内心的杀意。
风清扬屠杀巫族之人的事,早就在整个巫族大地传得沸沸扬扬,虽然他们分作三大部落,但毕竟是同族。
“好小子,够义气!”原本闭目假寐的烈山修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人未动,而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对着风清扬的出现,人群顿时出现了短暂的骚动,最激动的莫过于忽然从人群中走出的大巫圣女。
风清扬认得她,她就是穿过天险山脉出现的大巫圣女,曾压着风清扬打,甚至差点被她打爆,但后来却是落在他手中,甚至是殒命。
“你来了么。”她喃喃自语,目中闪过一抹涟漪。
“师兄,小师弟在怎么来了,他来不是找死吗?”人群中,鬼雨紧张的看着风清扬,一只手颤抖的拉着鬼风,担忧的说道。
闻言,鬼风、鬼雷等人都是浑身一震,看着前方呼啸而来的风清扬,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感动,但除却感动之外,却是浓浓的担忧。
“别担心,小师弟一直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来了,说明就不会有事。”他虽然如此说,但却没有一点信心。
这一次他猜错了,风清扬前来没有一点把握,完全是抱着必死之心以及赌博的心态前来,若是让他们知道,又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而其余的十大门派弟子则是复杂的看着风清扬,原本他们进入秘境就有着一个任务,那任务就是杀了风清扬。
只是一进来就与零头的陆逊、乌紫里等人走散,而且倒霉的遇上了风雷雨电,但若不是风雷雨电四人,只怕他们早就死了。
“我以为你不敢来。”烈山修平静的看着风清扬,淡淡道。他说的平静,但心中却是掀起了狂风巨浪,明知是死,却依旧到来。
抛开二者之间的仇恨不说,就凭他这份情谊,就足矣让他敬佩,但敬佩是敬佩,二者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用风雷雨电来威胁他。
“笑话,我凭什么不敢来,你当我风清扬是什么鼠辈么?”